最強的……最強的……這三個字在文斌的腦海裡不斷回響着,一臉震驚的樣子讓人忍俊不止,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此話當真!她竟有如此高深的功夫!”
“千真萬确!文侯,我跟劉軍聯手都不是她的對手!”曾辰重重地點點頭,用着肯定的語氣說道。其實在這肯定的語氣當中,還夾帶有一絲羞愧的意味。
“沒有想到,竟如此厲害!”
“誰這麼厲害?”
文斌剛剛說完,一道突如其來的女聲自遠處傳來,文斌二人頓時心生警兆,這時曾辰說道:“傅雪蘭?”
“正是奴家!”話音剛落,一道倩影自陰影處走出。來人正是傅雪蘭,她聽到遠處有動靜,于是悄悄地潛行過來,等到了地方,才發現說話之人是文斌等人。當她聽到文斌的感歎聲,就下意識地問道。
等文斌與曾辰看清來人後,他們便朝傅雪蘭走去,文斌邊走邊說道:“雪蘭,隔了這麼遠,你都能聽到!”
“呵呵!奴家的耳朵特别好使!公子,你還沒有告訴奴家,誰這麼厲害?”
“哈哈!回屋再說!回屋再說!”
過了一會兒,一行三人回到正屋。
傅雪蘭給文斌沏上一杯熱茶,然後端到後者的面前,柔聲說道:“公子,請用茶!”
“你們都坐下吧,别都站着!”文斌接過熱茶,輕抿一口,而後說道。
“遵命!”
“是!公子!”
傅雪蘭和曾辰依言坐下,靜靜地看着文斌,直到後者喝完茶水,傅雪蘭才開口問道:“公子,此行是否順利?白宗武有沒有為難公子?”
“白宗武隻是點出自己的靠山,以此來暗示我,做任何事都要先掂量掂量自己!大皇子!好大的靠山!”文斌把茶杯放置在一旁,笑着說道。
“哼!大皇子的人就可以無法無天嗎?肆意欺壓良民,置黎民百姓于水火之中!”傅雪蘭的一雙美目瞬間圓睜,面帶寒霜,無比氣憤地說道。
“癡心妄想!曾辰!”
“文侯有何吩咐?”曾辰一抱拳,恭敬地說道。
“明日,不必跟随于我!你要想辦法跟藏鋒的人取得聯系,把關于栗州的最真實的情報都呈報于我!”
“遵命!”
聽到這,傅雪蘭開口說道:“明衛分舵在栗城經營多年,早已根深蒂固。有了明衛的幫助,任憑白宗武巧舌如簧,也休想蒙蔽公子!”
“我現在隻能依靠藏鋒!若是沒有藏鋒,打死我也不會接手北境觀察使一職!哈哈!”說着說着,文斌笑了出來,在笑聲中所蘊含的一絲苦澀還是被傅雪蘭察覺出。
“公子,天色已晚!早些休息吧!奴家已将床榻整理好!”
“嗯,你們也早些休息!連日來日夜兼程,就是鐵打的身體也受不了!”
“遵命!”
“是,公子!”
文斌站起身,伸了個懶腰,疲憊地說道:“明日還有惡仗等着我!我可得養精蓄銳,不能弱了氣勢!”
說完,文斌轉身朝裡屋走去,從背影看過去,他的肩膀比之過去有些塌肩。對于文斌而言,千斤重擔不是說說而已,無論是心理上,還是身體上,他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
清晨,萬簌俱寂,遙遠的東方地平線漸漸地有一絲絲亮光迸發出來,新的一天就此到來。一縷縷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緻使屋内逐漸變得亮堂。
文斌還在熟睡中,時而吧唧嘴,時而用手擾擾兇膛,時而發出陣陣鼾聲。此時此刻,有位佳人在床榻旁悄然而立,将文斌的醜态全部收入眼中。
“噗哧!公子的睡姿真難看!”
也許是這句話的緣故,文斌漸漸醒來,剛睜開雙眼,就發現傅雪蘭正抱着衣物立于床榻前。刹那之後,文斌打個哆嗦,連忙坐起身,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
“雪蘭,現在幾時?”
“公子,快到辰時了!奴家為你更衣!”
“嗯,有勞了!”
想想不久前,傅雪蘭第一次為文斌更衣,他當時的表現真是要多羞怯就有多羞怯,再看看現在,一副坦然自若的表情!
“公子,你還沒有告訴奴家,那個厲害之人是誰?”在幫文斌更衣的同時,她不滿地說道。
“哈哈!曾辰沒有告訴你嗎?那個厲害之人就是你!”
“奴家?這從何說起?”傅雪蘭停下手中的動作,吹氣如蘭,不解地問道。
“聽曾辰所說,他跟劉軍聯手都不是你的對手,這還不厲害嗎?”
“呵呵!天下之大,能人輩出!奴家又算得了什麼?”傅雪蘭接着幫文斌更衣,當她低頭的時候,一抹得意的笑容在嘴角上浮現而出。
文斌搖了搖頭,帶着調侃的語氣說道:“你這樣說,曾辰和劉軍會哭得!哦不!我也會哭得!弓馬騎射,我樣樣不行!”
“公子,沒有關系!奴家會一直待在你的身邊,由奴家來保護你!”傅雪蘭擡起螓首,認認真真地說道。這句話對于傅雪蘭來說,不亞于山盟海誓。
“雪蘭!”
“嗯,公子。”
“謝謝你!”
傅雪蘭收回玉手,盈盈伫立,笑着說道:“請公子前去洗漱,早餐已經備好。需不需要奴家幫公子洗漱?”
“不……不用了,我自己來!”說完,文斌朝屋内一角走去,準備洗漱。
傅雪蘭看着文斌的背影,櫻唇輕啟,一道微弱的聲音自嘴中傳出,“傻瓜!”
半個時辰後,文斌離開府邸,坐上專門為他準備的馬車,朝栗州府衙駛去。因為曾辰另有要務,所以這次就由劉軍來保護文斌。
一炷香之後,馬車停止前進,緊接着馬夫的聲音傳入車廂内,“文侯,府衙已到!”
文斌掀開車簾,随後走下馬車,擡頭望去,一座恢弘的建築呈現在眼前。等劉軍來到身邊,文斌便擡腳朝府衙大門走去。
“站住!來者何人?”有四名衙役站在大門兩側,其中一名衙役走到文斌的面前,一伸手,同時嚴厲地說道。
劉軍向前踏上一步,開口怒斥:“讓開!這位是北境觀察使!”
“啊!屬下該死!屬下該死!”四名衙役連忙向前深深地作揖,口中不停地說着饒命的話。
“不知者不罪!此事就此揭過!”說完,文斌再次擡腳朝府内走去。
走了沒多遠,文斌就遇到一位熟人,急忙開口喊道:“董參軍!”
董參軍聽到喊聲,立刻轉過身來,待看清來人後,趕緊拱手作揖,同時恭敬地說道:“下官見過文侯!”
“使君在何處辦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