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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一回自薦為媒

我本三國一路人 水瓶座·傑 3596 2024-01-31 01:13

  卻說蔡琰很大膽的“領唱”,陸仁及時的“合唱”,曹操則是适時的“和音”,剩下的那位孔融孔文舉卻并沒有表現出什麼驚訝之意。而看他那樣子,到很有那麼點“我早就知道你們會是這個樣子”的意思。

  其實按當時的風俗習慣,婚嫁這種事雖然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也時常會有男女雙方的父母長輩安排着子女去和對方見見面、相相親,甚至是進行一定程度的交往的事,意思就是看看彼此的子女之間是不是合得來,要是合不來的話就會另作打算。當然了,這種事與現代社會裡的自由戀愛最大的區别,是這種事在原則上得到了雙方長輩的許可,并不算是有違禮法。

  而現在陸仁與蔡琰之間的關系,很明顯的就是蔡琰是得到了曹操這個長輩的許可,孔融當然就沒什麼話可說。再者在孔融看來,這場事早已在他的意料之中……

  不過這時陸仁到是有些心驚肉跳,支唔着道:“三、三百幅?曹公,我這裡的紙才剛剛試制而成,還沒有正式的進行生産,百幅都勉勉強強的,三百幅那得到什麼時候?”

  這可是句大實話。陸仁畢竟隻+,是個平凡人而不是神,想弄點什麼東西可不是說弄就能弄出來。盡管他可以讓雪莉給他傳輸來比較完整的資料,但也同樣需要經過試驗、試制,積累了一定的經驗之後才能成型。

  現在攤在晾曬架上的紙是很不錯,可那也是陸仁已經失敗了好幾次之後才得到的結果。而且這還隻是第一次成功,是不是真的能投入量産,還得看接下來的幾次是不是能像這次的結果那樣。如果接下來的幾次都能像這樣,制作工藝才能算是确定下來,接下來才能考慮量産的事。

  另一方面,陸仁很清楚制作工藝和秘方的重要性,所以直到現在為止都隻是帶着幾個陸氏子弟中絕對靠得住的人在搞而已。而在制作工藝真正的确定下來之前,陸仁不可能會調來過多的人手參與……扯了這麼多,其實簡單點說就是一句話,短時間内陸仁根本就不可能進行量産。三百幅?以陸仁目前的情況來弄,少說也得一個半月左右。

  順便說一下,陸仁之前失敗的作品也是五花八門,居然還有硬殼紙和綿綿軟軟的,其吸水性灰常好的紙……好吧,有點類似于紙巾。而那些綿綿軟軟的紙,被陸仁全部裁剪好并且放到了茅廁裡面,還暗自感歎說:“終于可以不再用那塊老會刮得菊花痛的爛竹片了!”

  不過不過,陸仁的那句話到了曹操的耳朵裡可就有了些别樣的意味,至少在曹操看來,陸仁多半是已經被蔡琰給迷住了,所以想盡快的把這門親事定下來。本有心想涮上陸仁幾句,這時反到是一旁的孔融先接上了話:“孟德兄,你看這造紙坊裡裡外外才不過十幾個人丁,那麼義浩說他隻是剛剛才試制而成顯然并非推脫之言。依老夫看來,三百幅之數是有些難為義浩了。”

  曹操很驚訝的望向了孔融,因為孔融一直以來都是用帶着些許譏諷之意的“曹司空”來稱呼曹操,可現在居然換成了“孟德兄”,那這意味着什麼?

  再看孔融眯着雙眼,用似笑非笑的神情望向了陸仁與蔡琰,良久過去才樂呵呵的道:“依老夫之見,這百幅之數剛剛好,亦可取‘百年好合’之意……孟德兄,昭姬依投在你府中,你自然是女方媒妁,那義浩的長輩媒妁卻又是何人?”

  此言一出全都愣住,說真的不管是曹操還是陸仁或蔡琰,還都沒考慮過這方面的事。本來嘛,按曹操的打算,差不多的時候自己下個令就行了,也用不着什麼媒妁不媒妁的,這三公之一的大官出面證婚還不夠?

  但是現在孔融來了這麼一句,曹操怎麼說也得給孔融一點面子,而且曹操也大緻的猜到了孔融說這話的意思,曹操也樂得做個順水人情,至少也是不想在這種問題上又被孔融譏諷一番,所以就借着勢頭向陸仁道:“義浩你怎麼看?”

  陸仁這會兒早就懵了,暈暈呼呼的回應道:“我、我的長輩或媒人?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在許都這裡根本就沒什麼長輩。要不……要不讓老郭去吧,畢竟我一直都是視老郭為兄長的。”

  孔融馬上就搖起了頭:“郭奉孝?恐怕不行吧?罷了,義浩你若不介意,不如讓老夫來當你的媒妁。”

  陸仁和蔡琰都是一驚,隻有曹操是一副“就知道你要來這一手”的神情。而孔融也不含糊,伸手在那張裁剪好了的雪紙上摸索了幾下,笑道:“這種紙也給老夫來上二十幅,就算是義浩你的謝媒之禮吧。對了,還有酒!來上二十壇方可,不然老夫才不幫你說媒。”

  幾個當事人都心說沒人要你來當媒人好不好?你這不是在厚着臉皮混東西嗎?

  不過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而且有孔融這樣的“重量級”人物來當媒人終歸是件好事,所以曹操也希望陸仁能夠答應下來。而陸仁又不是笨蛋,當然明白多這麼一号人介入進來并不是壞事,所以也就沒反對。

  但蔡琰這時卻皺起了眉頭。細想了一下之後,蔡琰輕聲道:“能得曹叔父與孔少府為媒證,琰心甚慰。隻是……琰終歸是寡居再嫁,自知有損于節,不敢有何操辦之舉。到成婚之日,義浩與琰送上酒禮便足矣。”

  曹操與孔融對望了一眼,雖覺無奈卻也隻能各自點頭。就像蔡琰說的那樣,蔡琰畢竟是二婚人仕,在當時的社會環境之下,實在是不方便大操大辦。反正隻要意思到了,而且有人證婚就已經足夠了。

  至于陸仁的态度……說真的,陸仁作為一個現代的雄性吊絲,心理上其實有一種婚禮恐懼症。其實在現代社會裡,怕搞那些大操大辦的婚禮的人大有人在,陸仁不過就是其中之一而已,而且這種心理到現在都不曾改變過。

  再者他與蔡琰之間的婚事,本來就隻能算是一場交易、一場戲,從個人情感上來說,陸仁也不想搞得那麼大。因此蔡琰在此之前提出簡婚的時候,陸仁是持以十二分支持的态度。而現在蔡琰當着曹操與孔融的面把這些話說出來,陸仁知道自己也得表個态,所以就向二人笑道:“别這樣看我,我也隻不過是一個被罷去了官職的布民白身,一切從簡正合我意。”

  孔融又似笑非笑的望了陸仁與蔡琰數眼,忽然笑道:“孟德兄,你看看他們。這都還未正式成婚,就已經頗有了些夫唱婦随之意,感覺你我在此反到是有些多事了。罷了罷了,到了這小小的萌村,老夫肚子裡的酒蟲早已在翻江倒海,孟德兄可願陪老夫去喝上幾杯?”

  曹操也深深的看了陸仁與蔡琰數眼,再向蔡琰輕輕的點了點頭,随即回應道:“文舉兄有此雅興,曹某又豈敢不與之相陪?”

  說完曹操卻又望向了蔡琰,說出來的話雖有開涮之意,但也帶着幾分淺淺的酸意:“昭姬,你這個二十五歲的老姑娘,終于還是急着想要嫁人了。”

  眼見着老曹老孔轉身要走,陸仁連忙叫了人去安排這二位的酒肉宴席。不過等到這二位離去之後,蔡琰才湊到了陸仁的身邊,低聲問道:“義浩,你看這事?”

  陸仁有些郁悶的搖了搖頭:“說真的,我也不知道鬧成這樣是好是壞。不過你怎麼會說出那麼大膽的話來?”

  蔡琰歎了口氣,臉上也寫滿了歉意:“你别怪我,我也是怕……唉,你明白的。今天正好有孔少府在場,能得他引為媒證,我才算是真正的能安下心來了。”

  陸仁當然明白蔡琰的意思,幹啧了幾聲之後接着搖頭道:“算了算了,反正這檔子事我們是早就說好了的,多這麼個人也根本就無所謂。不過,你該不會真的要我拿一百幅這樣的紙去給你當聘禮吧?”

  蔡琰看看陸仁,很不知所謂的微笑道:“你總得像個樣子吧?難不成,你還打算再去折幾截樹樹去給我當聘禮?”

  “……好吧,當我沒說。還好,一百幅的問題應該不大。”

  蔡琰站到了陸仁的身邊,伸出手去挽住了陸仁的臂彎,輕聲道:“你可别說你不懂,到時候我們如果把這百幅的好紙分送給那些文人士子,會有什麼樣的結果你該明白的。”

  陸仁又搖搖頭,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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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說曹操與孔融離開造紙坊之後,孔融是急不可耐的跑去喝酒,曹操則是帶了些随從在萌村這裡轉悠了起來,畢竟曹操這次來還帶着考查一下萌村情況的意思。

  萌村最初的時候雖然隻是陸仁預定下來的一個屯田點,但其本身的農耕環境确實是很不錯的,要不然也不會在後來被糜貞看中了。再往後陸仁被罷官,陸仁就索性把“複合鄉村”的理念中心由颍陰荀氏那裡改到了萌村來重點發展。

  一轉眼半年多的時間下來,在萌村本身就良好的農業基礎上,再加上陸仁大力發展與推廣養殖業與農副業,到建安三年入秋時,萌縣的養殖業與農副業都已經有了一定的規模,基本上已經做到了“家家有餘糧、戶戶養雞鴨”。

  而此刻曹操所遊走入眼之處,所看到的也盡是一片安甯富庶的景象。曹操在贊許之餘,心中亦在暗暗的盤算着如果讓陸仁把這些東西全都推廣出去,他能夠得到怎樣的經濟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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