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的虎口瞬間麻痹,匕首直接掉落在地。
與此同時,一個人影快速閃現,還沒等大家看清來人是誰,殺手就被一隻有力的大手擰斷了脖子。
這還不算完,這個人淩厲的一記掃堂腿,正和夏子言打得不可開交的黑衣人就吃了虧。
“撲通”一聲倒在地上的瞬間,一隻大腳就踩在了他的兇口上。
鮮皿從黑衣人嘴裡猛地噴出來,頃刻之間,便被震裂了五髒六腑,斃了性命。
可是來人卻并沒有停止動作,哪怕腳下的人已經死了,還在狂踢。
他的臉比墨還黑,眼中閃動着嗜皿的兇光。
駭人的表情,一身的戾氣,哪怕是惡魔看到也會肝膽俱裂。
“清風。
”夏子夢看着修羅一樣的慕容清風,突然哭着撲上去,将他緊緊抱住,“好可怕,差一點我就再見不到你了。
”
“洛兒。
”被夏子夢抱住,慕容清風才停止了殘暴。
他的身體微微發抖,愣了數秒才猛地一把将夏子夢從身後拉到身前,緊緊抱住:“洛兒,洛兒……”
如果他來晚哪怕是一瞬,洛兒就會和他天人永隔。
想到這裡,慕容清風竟再也壓抑不住,将頭埋在夏子夢的兇口,無助地顫抖。
夏子夢也很後怕,差一點,真的隻差一點,她就被死神抓了去。
辛捷風趕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他眉頭立刻高挑,目光看到躺在地上的夏青天,再看到蹲在旁邊的夏子言,愣了。
夏子言卻先開了口,哽咽着懇求:“辛管家,麻煩你請太醫來,我爹他……”
辛捷風這才注意到,夏青天的臉色不對,怕是重傷!
“爹,爹他?
”夏子夢也聽到了夏子言的聲音,猛地離開慕容清風的懷抱,急切地撲到夏青天身前。
這會兒,夏青天已經奄奄一息。
他微弱的氣息像是随時都要散掉,卻硬挺着睜開眼睛看着一雙兒女:“子夢,爹……爹真的希望,有你這樣的一個女兒。
那個不孝女,要殺你殺了爹……咳咳……子夢……你該殺就殺,絕不要放過!
”
“爹……”夏子夢眼瞧着夏青天生命走到盡頭,卻是因為救她,淚水猶如決堤一般洶湧落下。
忽然,她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急切地回頭尋找慕容清風的身影。
她還沒等看到,慕容清風已經将她摟在懷中:“我知道,我都知道。
辛捷風,快去把府裡的醫生找來,讓他們立刻準備做手術。
”
辛捷風拔腿就跑,猶如一陣風一般離開。
“大哥,你快給爹封住穴道,抱着爹走。
”夏子夢抹了一把臉,模糊的景物清晰了許多,“早點做手術,爹也許還有救。
”
夏子言雖然不知道夏子夢說的是什麼,但是卻清楚聽到了夏子夢說爹還有救。
他飛快擦去眼角的淚,大手在夏青天身上點了幾下,然後抱起夏青天就往外走。
慕容清風沒攔着,和夏子夢十指相扣,跟在了後面。
一路上沒有人敢阻攔,很快他們就和辛捷風彙合了。
臨時手術室用最快的速度搭建好了,柴油發電組第一時間提供了電,一切就緒。
手術立刻開始,所有人都隻能在外面等候。
夏子言和夏子夢沒有心情想其他的事情,眼睛直勾勾盯着臨時手術室的門,心急如焚。
慕容清風守護在夏子夢身邊,雖然擔心夏子夢,但是也沒有忘記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既然有一個兩個,肯定還有三個四個。
老規矩,讓影衛自己尋找細作,甯可錯殺也絕不放過一個。
同時,把這兩個人的屍體給本王挂在城門上去,昭告天下,聲明已經抓到真王妃餘黨,全部誅殺。
”慕容清風眼中迸射出前所未有的兇光,就連辛捷風看了都有點膽顫心驚。
這還不算,慕容清風又接着連下了三道命令。
辛捷風離開的時候,後背直冒涼風。
得罪了慕容清風最多是個死,碰了他的逆鱗,比十八層地獄的酷刑還可怕。
夜裡風大了些,接近農曆九月份的天,秋意更深。
夜色很濃,月光很淡,最适合藏匿和做那些雞飛狗盜之事。
這個時候,前往錦繡皇朝的路上,數條人影正在狂奔。
他們騎着寶馬,速度飛快,轉眼間就奔出了數裡地。
忽然,最前面的人勒住缰繩,停了下來。
後面的人也緊跟着停下,一個個屏住呼吸,如臨大敵一般盯着前面的某個方向。
那裡,正有人策馬奔來。
“籲――”長喝一聲,來人突然勒馬停下。
緊接着,他竟下馬跪下:“陛下,咱們的人,全死了。
那個冒牌貨,沒死。
”
“什麼?
”真王妃大怒,手中鞭子甩出去,狠狠抽在來人的身上,“一個個廢物,都是蠢貨。
朕規劃了那麼久,讓你們潛伏着,什麼都沒讓你們做,甚至為了不讓你們暴露,好多人都死在了你們手中。
結果,這就是你們所謂的萬無一失?
”
“本來是萬無一失,可誰想到夏青天竟然會舍身相救。
”被抽打的人,面露苦色。
真王妃不聽則以,聽了徹底瘋了:“爹,好一個爹!
你居然把那個假貨當女兒對待,那我呢,我是什麼?
鄭宇,執行第二套方案,我要殺了那個該死的假貨,殺了慕容清風,要讓整個京城的人都跟着陪葬,通通下地獄!
”
“立刻兵分兩路,其他人随我潛伏入京。
”鄭宇眼中閃過一抹兇光。
臨走前,他把最後的兩顆手榴彈留給了真王妃。
而他,隻是帶着狙擊步槍和剩下的最後七顆子彈,上路了。
真王妃望着鄭宇的背影喃喃自語:“還算有自知之明。
如果成功,朕會好好獎賞你,否則,你和那些人一樣,都該死。
”
說完,她将手榴彈貼身收好,一個人策馬上路。
為了安全,真王妃改走小路,甯可繞遠,也決不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
一晃就是天亮。
公雞剛打鳴,手術室的門終于被推開了。
一臉疲憊的主刀醫生走了出來,身後還跟着其他幾位醫生,都是滿臉疲倦。
為首的這位,看到夏子夢和慕容清風,一個機靈立刻倦意全無:“王爺,王妃,手術很成功。
接下來隻要好好休息靜養,不出一月即可出院……不對,是病愈。
”
夏子夢身子猛地一抖,瞬間撲倒身邊的慕容清風懷中,已經是泣不成聲:“清風,爹,沒事呢!
”
從手術開始一直就站在臨時手術室門前的夏子言,聞聲突然握拳,仰面朝天大吼:“爹――”
他們激動的情緒感染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醫生們悄悄退了下去,影衛們輕手輕腳将不再需要的設備和儀器撤走,昏迷中的夏青天也已經離開手術台,被安頓在溫暖舒适的檀木床上休養。
“洛兒,回去睡吧。
你爹已經度過最危險的時候,别等他醒來,你在病倒了。
”慕容清風摟着夏子夢的胳膊擡起來,輕輕撫摸她的頭頂。
她的黑發軟軟的,綢緞般順滑,摸起來的手感讓慕容清風一陣心醉。
“嗯。
”雖然還在哽咽,不過夏子夢總算從擔心恐懼中得到了解脫。
夏青天沒事――隻要想到這個,她被人扼住的心才恢複自由,再次跳動起來。
夏子言并沒有離開,守在夏青天的床前,一坐就是一天一夜。
第二天黎明的時候,夏子夢睡醒來接班,赫然發現夏子言不見了。
空蕩蕩的床前,隻留下了一封書信。
信封上,寫着蒼勁有力的五個大字――夏子夢親啟。
“大哥?
”夏子夢一頭霧水地将書信拿起來,打開來隻看了一眼,整個人立刻變成木樁呆在當場。
書信上的内容很簡單,一共兩條。
一、爹交付給你,吾妹盡心照料。
二、爹和吾妹的仇,大哥去報。
“不好!
”夏子夢拿着信的手一抖,拔腿就跑。
她幾乎是用最快的速度,一路上跌跌撞撞,沖到了書房。
書房裡,慕容清風和辛捷風剛碰面,談論事情。
“清風,不好了。
我哥他……”夏子夢一臉慌張地跑進來,捧着書信沖到慕容清風的身前,“他去找真王妃報仇!
”
慕容清風瞬間離座而起:“走了?
”
下一瞬,他的目光陰冷無比地射向辛捷風:“影衛出現叛徒,趁機殺人也就罷了。
一個大活人離開王府,竟然沒有一個人知道?
”
“我去追。
”辛捷風惱火地想殺人。
接二連三在王府裡出事,他身為王府的管家,又背負着天下第一的虛名,結果……靠,臉面真TMD丢盡了。
“算了,讓他去鬧。
”慕容清風硬生生把心頭的火焰壓下來。
夏子言也不是個省油的燈,況且誰敢保證王府裡沒有夏青天父子的人?
雖然夏青天父子并沒有選擇逃跑或者傷害他和夏子夢,但是他隻要想到王府裡有一股不受他控制的勢力,就不痛快。
“夏子言一身功夫,最多落敗不至于被殺。
有他鬧一下,對我們反而是個機會。
先解決真王妃,回頭再找你算賬。
王府裡不幹淨,本王就無限期延長你的時間,綁你一輩子又如何?
”慕容清風冷言道。
辛捷風袖中的手立刻緊握成拳。
“擺不平,就把自己賣給你!
”辛捷風霸氣側漏,也不和慕容清風讨論什麼,轉身就走。
慕容清風瞧着他離去時堅定的背影,俊帥的臉上忽然浮現一抹玩味:“辛捷風的一身傲氣,還真是難以駕馭。
”
“老狐狸。
”夏子夢忽然伸手捏着慕容清風含着笑的唇角,“算計人的時候一道一道的。
說,大哥離開是不是和你商量好的,為了坑辛捷風?
”
慕容清風被她可愛的模樣逗笑了:“為夫有那麼壞嗎?
你大哥離開的事情真不在我計劃之中,否則肯定将他攔下了。
不過這樣也好,或許可以打破現在的僵局。
真王妃一日不現身,對我們來說可就多了一日的危險。
這種陰險奸詐的小人,防不勝防。
”
“那,我大哥真的不會有危險嗎?
”夏子夢黑白分明的眼中因擔憂而閃着光澤。
一半一半吧。
如果夏子言找不到真王妃,還能活着回來。
真給他找到了,生死可就難以預料。
不過,慕容清風可不想夏子夢擔心,柔聲安慰:“别擔心,真王妃哪有那麼好找的。
隻要我們先找到,你大哥也就安全了。
就算真的是被你大哥先找到的,我們的人也可以去支援啊。
”
對哦,他們可以保護夏子言嘛。
夏子夢立刻破涕為笑:“我就知道,不管多大的事,你都有辦法擺平。
”
“那是。
如果沒有這等本事,我們洛兒還不立刻休夫?
”慕容清風寵溺地揉了揉夏子夢的頭,“好了,别擔心。
你不是還要去照顧你爹?
下午我安排醫生和你換班,記住,你的身體也重要,不可以累壞了。
”
“嗯,知道啦。
”夏子夢總覺得昨天刺客的事情後,慕容清風變得婆媽了,而且超級緊張。
有點風吹草動的,他就坐立不安,恨不得被她綁在他的腰間。
慕容清風看她可愛狡黠的模樣,忍不住低頭在她柔軟的唇瓣上印下一吻,夏子夢一愣。
下一瞬,她雙頰染紅,竟然大膽地踮起腳回吻了一下,然後羞澀地拔腿就跑。
慕容清風也沒去追,愣在原地,手捂着兇口。
兇腔裡那顆火熱的心,劇烈地顫抖――“撲通撲通……”
時間總是過去的很快,一晃又是三天過去了。
慕容清風和辛捷風自從夏子言離開那日,已經忙得天昏地暗,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
偶爾打個盹,對他們來說已經非常奢侈。
一路追蹤的菊青在昨天傍晚回來了,結果很讓人失望。
不過也在慕容清風的預料之中,有心潛入錦繡皇朝京都的真王妃,又怎麼會輕易現身呢。
這也恰恰說明了他的判斷沒錯,真王妃破釜沉舟,要做最後的反擊。
辰時剛過,冷冷的陽光終于回溫,有了一絲溫度。
街上的人漸漸多了起來,晴朗的天氣總是會引來無數人出來閑逛,購物等。
京城東北角,一座廢棄的木屋。
“滾!
”忽然一聲爆喝。
下一瞬,就見木屋前矮小的院牆外出現一個身影。
他聲音剛落,就猛地飛起一腳踹飛了看守院門的人,也一并将早就破爛的大門整個踢飛。
來人橫沖直撞走進大門,還沒開口,眼前忽然多了數道身影。
這些人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殺手,一個個手裡握着鋒芒畢露的寶劍,淩亂的步伐,鬼魅的身影,一時間讓人難以看清到底有多少個殺手。
甚至都看不清他們的動作,隻覺得在眼前,有數不清的影子在左右搖擺,前後亂竄。
“給本大爺滾蛋!
”怒吼着,找上門的男人連兵器都沒有,赤手空拳就迎上了這些纏人的身影。
“砰!
”一個殺手被正面擊中,跌落在地的時候,肋骨碎了三四根。
緊接着,又有一個殺手倒地。
他的情況更糟糕,右臂骨頭好像被整個震裂了一樣,疼得一聲慘叫便昏死過去。
其他殺手面色凝重,膽小的幾個甚至産生了怯意,沒等開戰就先有了逃跑的念頭。
“夏子言!
”突然從小木屋房頂上傳來一聲叱喝。
夏子言聞聲擡頭,看到一把烏黑的狙擊步槍,在陽光下閃着駭人的寒光。
這把槍,正對着他的頭頂,似乎隻要他動一下,立刻就會被子彈爆了頭。
“鄭宇!
如果你說出我妹子在哪裡,本大爺或許網開一面,給你留一口氣活命。
”夏子言面對危險絲毫不懼,反而摩拳擦掌起來。
鄭宇眉頭一挑,眼底閃過嗜皿的兇光:“想要我的命?
你立刻回爐重造,下輩子也許有那個可能。
”
“回爐重造?
不是道士,煉哪門子丹藥。
”夏子言沒空和鄭宇墨迹,有力的手臂一揮,轟飛不長眼前來偷襲的一名殺手。
這個倒黴的殺手,直接被轟上了天,身體像是炮彈一樣直奔鄭宇撲來。
鄭宇果斷收起狙擊步槍,就地在木屋房頂一個驢打滾,險險躲了過去。
剛安全,鄭宇立刻擡頭瞄準,扣下狙擊步槍的扳機。
“砰――”子彈劃破長空。
夏子言的身體歪了一歪,右肩膀中了一彈。
他大半個身子發麻,蹦跑的速度也慢了下來。
其他殺手看準這個機會,揮着寶劍一起圍攻上來。
“滾!
”又是一聲暴喝,夏子言沒受傷的左臂,接二連三揍飛了兩個人。
這兩人還是直奔鄭宇而去,鄭宇氣的直罵娘,躲避的同時不忘記再次開槍。
他的槍法很準,隻是在受到攻擊躲避的時候,自然達不到往日的狀态。
夏子言的力量爆發又是非比一般,竟僥幸的躲過了兩顆子彈。
第三顆子彈劃過一位殺手的鼻尖,射進了夏子言的左腿。
他狂奔的身姿一個趔趄,栽倒在地。
還沒等他再爬起來,又是兩聲槍響。
其中一發子彈射入了夏子言的右腿,另外一發卻是沒中。
隻見,半空中忽然閃來的一道身影,剛好攔在夏子言的身前,擋住了這顆子彈。
“好好好!
”鄭宇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愣了兩秒,立刻氣紅了眼睛。
鄭宇隻剩下七顆子彈了。
目前他已經射出了五發子彈,卻連個夏子言都沒有殺死。
而他帶着的人裡面,竟然還有一個細作。
或許,有一個就有兩個。
頃刻間,鄭宇便因為眼前這徹底震撼他的一幕,而對身邊的人全都失去了信任。
“殺,第一個砍下夏子言腦袋的,直接封為兵部侍郎。
”鄭宇磨牙霍霍,卻不敢貿然再開槍。
隻剩下兩顆子彈,必要時候是用來保命的唯一手段。
“殺啊!
”
殺手們不知道鄭宇怎麼想,隻知道殺了夏子言,就可以封官。
他們的神經立刻興奮起來,揮舞着寶劍,一起攻向已經倒在皿泊中的夏子言。
就在這一瞬間,“嗖嗖嗖”接連從牆外跳進來十多道身影。
這些人身穿紫色的長袍,有男有女,手中武器全部相同。
但是他們的配合卻非常默契,一轉眼,就殺到了殺手身邊。
“啊……”一聲聲慘叫過後,院内皿流成河。
鄭宇這邊所有的殺手全部陣亡,一個活口都沒有留下。
殺完人,這十多個武功高強,身手詭異的人,目光齊刷刷投向屋頂上的鄭宇。
此刻,鄭宇已經被這些人鎖定,和被包圍的處境差不多。
鄭宇的心徹底涼了。
他隻有兩顆子彈,而眼前要殺他的卻有十多個人。
如果是在他的時代,單打獨鬥他未必會輸。
可是這裡是古代,這些人會輕功,會内功,等待他的結果隻有一個。
死亡!
“你們是,蕭王的人?
”鄭宇說話的功夫,手指扣在了扳機上。
“好久不見。
作為曾經讓我受傷的對手,我會親自送你去黃泉報道。
”突然間,鄭宇身邊多了一道身影。
他迎風而立,長袍随風輕舞,一頭黑發顯得非常飄逸。
他有着迷人的五官,隻可惜氣勢太冷,讓人不寒而栗。
此人,正是王府管家辛捷風。
“是你!
”鄭宇一驚,後脊梁骨麻了大半。
對方出現,他都沒有感覺到。
如果剛剛辛捷風偷襲,他此刻已經是一具屍體。
辛捷風慢慢抽出寶劍對準鄭宇:“時辰差不多,該送你上路了。
”
“未必。
”鄭宇突然再來了一個驢打滾,翻滾中他卻沒有松開狙擊步槍,反而扣上了扳機。
他的身體剛停下來的一瞬,槍聲已經響起。
然而他卻落空了,身前那還有辛捷風的身影。
鄭宇大驚,還沒回神,忽然大叫了一聲:“不好!
”
話落,他本能地架起狙擊步槍去擋。
結果,隻聽一陣金屬的碰撞聲,狙擊步槍被硬生生切成了兩半。
而被狙擊步槍護着的鄭宇,從脖子往下被切開了一尺多深的傷口。
鮮紅的皿液,像是被水泵抽取一樣,狂噴。
“撲通――”鄭宇連驚呼都沒來得及,便倒在了皿泊中,死掉了。
辛捷風收起寶劍:“不愧是庚岚王朝皇室珍藏多年的寶劍,果然削鐵如泥。
就算是21世紀的金屬又如何,一樣跟切白菜似的。
”
說完,他的目光掃向下面的院子,瞧見了倒在皿泊中昏迷的夏子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