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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了。
雪,像煙一樣輕,像銀一樣白,飄飄搖搖,紛紛揚揚,才天空中灑下來。一地的銀裝素裹,把蒼茫的大地吞噬的個幹淨。
次日,天一亮,趙統經過一夜寒風的洗禮,整個人直接倒了下去,依舊咬着牙,上了城樓。
他不能倒,不能退!
他是瓜州的刺史,一退民心必亂。
登上城牆後,程處默等人愣住了,昨日還殘破不堪的城牆,現在晶瑩剔透的,就跟水晶做的一般。
堅固!
堅不可摧!
第一個印象莫過于此。
尉遲寶林、程處默二人齊齊的把目光投向趙統,終于知道昨夜為何舉動。
所謂的驚喜恐怕莫過于此。
凡是昨夜在城樓上巡夜的士卒,看着城牆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看向還未弱冠之禮的新任刺史,眼中多了幾分敬畏與認同。
并非是做無用之功!
恐怕趙統昨日不說也是怕白歡喜一場,屆時難堪的就不是他一個人,考慮周到了,把東西呈現出來後,才有資格去發表其他的言論。
天一亮,西域諸國聯軍早已經準備完畢,從十幾裡外的營地浩浩蕩蕩的過來,近三萬人齊動,地崩山摧也不為過,就連在城樓上的趙統等人都能隐約的感覺到那種震撼。
示威!
與昨日相比,今日更像是展現肌肉,展現自己的拳頭到底有多麼的強大,好讓他們知難而退,乖乖的把玉門關給交出來。
“不戰而屈人之兵,哼,倒是打的一個好主意,倘若換做是昨日的話,說不定就奏效,咳咳咳....”話還未說盡,趙統劇烈的咳嗽了起來,昨夜的風雪讓趙統虛弱的身子吃不消,次日一早,就直接染上了風寒,一口氣喘上來,趙統抿嘴冷笑:“但今日,民心在吾。”
昨日,剛把七品官吏石虎給斬了,城中恐怕有不少的官吏恐懼着,一旦經過這樣的恐吓,說不得昨夜就帶人偷偷的把城門給打開,又或者是偷偷的通風報信。
但今日麼...情況就差多了,有人心中依舊想要與外敵聯系,但玉門關内上下一心,這些人就算是有心,恐怕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去犯事。
西域諸國聯軍的統帥乃是高昌國的一位大将,在高昌等小國中,算是小有名氣,不然何以敢做這聯軍的統帥,同樣的這位年過四十的大将與高昌國的國主也有着不明不白的關系。
有着兩重關系在,固然,伊布什才能勝任統帥之位。
數萬的軍伍,伊布什平生第一次率領,心中難免忐忑不安,對于他而言,勝了今後在西域一帶可謂是呼風喚雨,在憑借着他與高昌國主的關系,甚至是列土封疆成為一個小國的國主也未嘗不可
這一場戰役,他可以說是絞盡腦汁,每一步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中了敵人的埋伏,回到高昌國中無法與高昌王交代,甚至落得一個人頭落地的下場。
危機與機遇并存!就看他本人敢不敢拼。
“弓箭手準備!放!”
随着伊布什一聲落下,萬箭齊發,箭矢就跟螞蟻一樣,向着城樓沖擊而去。
旋即,盾牌上前緩慢的推動,後面騎兵與步兵緊随其後,等待一擊奏效。
慢慢的推動下,雲梯直接靠在城牆上,與外日不同的時候,雲梯一靠上去,搖搖晃晃不能固定住。
伊布什見狀臉色沉了下來,天空上還飄蕩着雪落在臉上,伊布什直接抹去,口中罵着:“該死!”
竟然還會出現這樣的幺蛾子出來,伊布什萬萬想不到。
昨日還殘破不堪的城牆,弓箭要是射的準了,部分還能挂在城牆上,今日倒好了,連弓箭都無法挂在上面,直接滑了下來。
還有雲梯靠不住,讓他怎麼攻城!
然後讓人直接拿着攻城木,然後傻乎乎沖上前去?
用人命去堆積?
伊布什沒有那麼傻,西域諸國累死累活的才湊出三萬的士卒來供他使用,要是把三之又二的士卒給葬在玉門關外,就算拿下玉門關,他伊布什也要拿命去填,榮華富貴什麼的都與他沒有多大的關系。
上戰場,用刀槍去拼,用命去拼,不就是為了今後能衣錦還鄉享受這一世的榮華富貴!
不過連命都沒有了,說這些還有什麼用處!
“撤!”
攻擊無效,伊布什曉得在這樣下去,浪費的隻有他這一方士卒的性命,幹脆的下達了命令。
大軍刷刷的往後退,這一退,有死傷無數...
前後不過兩天的時候,西域諸國聯軍這邊死傷就已經達一千有餘,至于玉門關内,随着這一波伊布什的退去,看着歡欣雀躍的将士與百姓,趙統沒有忍心去破壞他們的好心情。
城樓上,尉遲寶林拍着趙統的肩膀道:“文優說起來,我與處默二人年齡都比長,按理來說本應該我們這些做兄長為你遮風擋雨,現在倒好了,直接颠倒了過來。
你看城中的百姓沒有,你看到守城的士卒沒有,你看到他們臉上有過憂愁嗎?
沒有!
難道是因為他們無知嗎?
并非如此,文優你想想看固然與你我二人歲數相似的年輕人不懂事,但上一輩的人難道就沒有見識過戰場的殘酷?
但你看看,又有幾人與你一樣?”
“寶林、先生你們不需要安慰我,處默你與先生且往城中找出幾個隊玉門關附近熟悉的當地人,記得一定要膽大激靈的。”
聞言,程處默與許敬宗楞了一下,倒是許敬宗快速的反應了過來,目瞪口呆的看着趙統道:“文優你瘋了!”
“先生,我冷靜的很。”
“但你的身體...”
“無礙。”
趙統擺了擺手,示意許敬宗不用再說下去。
今夜,趙統就準備效仿一下當初官渡之戰中的曹孟德!
無他!
隻因為不放心罷了,畢竟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誰能料的準,布石夜心中到底藏着什麼陰謀。
晉昌城外的一小鎮中,坐落在小鎮中心的府邸,天下着大雪,天地間一片灰蒙蒙的。
房間中,幽暗的燭光,照亮了那張陰沉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