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什麼事兒,你說清楚啊。”
王毅稀裡糊塗的就跟着蕭徹上了車,然後一直往郊區開。
難道這家夥準備把自己拖到郊區然後淩辱一頓?
王毅默默的往椅子外側挪了挪。
蕭徹沒注意到王毅的小動作,甚至連他的話都懶得回答,一邊開車一邊撥弄着手機導航。
王毅瞄了一眼。
“大成化工?這家化工廠不是已經宣布破産了嗎,去哪兒幹嘛。”王毅心生疑窦,卻又不好意思多問。
車子好似在高速路上穿梭的閃電,速度一直都保持在120公裡左右,不過因為車子的性能極佳,幾乎感受不到颠簸。
但是王毅的心可不平穩。
因為他感受到了殺氣。
從蕭徹身上釋放出來的殺氣。
同樣是軍人,同樣雙手染皿,可是王毅的殺氣跟蕭徹的殺氣相比,就跟小孩兒過家家似得,純屬鬧着玩。
車外是飛馳而過的黑色田野,車内是壓抑的幾乎無法呼吸的凝重氣氛。
王毅不安的挪了挪屁股,順手摸出香煙點燃。
啪嗒的打火機聲音好似敲碎了車内凝重氣氛的外殼。
“給我也來一支。”蕭徹忽然開口說道。
王毅松了口氣。
懸着的心也放了下來。
剛才實在是憋悶得慌,現在蕭徹說話了,那種壓抑的氛圍也漸漸的消失。
這家夥不是人啊。
好可怕。
連忙把剛點燃的香煙遞給蕭徹,順勢問了一句:“蕭少,咱們去哪兒?”
蕭少?
蕭徹嘿嘿笑了笑,這個稱呼,充滿了纨绔的味道啊。
不過我喜歡。
“之前不是說了嘛,去殺人啊。”蕭徹輕描淡寫的回答道,殺人這件事從他嘴裡說出來就跟吃飯喝水一樣普通簡單。
王毅倒不是恐懼殺人,多年兵王的生涯,也執行過一些難度較大的任務,手上也是沾了皿的。
可是現在他并不是在執行任務啊,而且都市内殺人,哪怕他有各種榮譽傍身,那也是要吃官司的。說不定還會被送上軍事法庭呢。
畢竟就算是退役了,王毅這樣的人也是受到政府監管的。
偏偏蕭徹好像完全不把政府監管放在眼裡,難道說他有更深厚的背景,亦或者是,他不屬于華夏的軍隊系統?
這樣一想,王毅就更加覺得蕭徹非常的神秘了。
現在這樣一個神秘的人,要帶着自己去殺人,王毅怎麼想都感覺這劇情有點太誇張了。
“蕭少,殺人可不是小事兒。”王毅咳嗽兩聲,把煙頭彈出了車窗外。
蕭徹淡然的說道:“難不成還是什麼多大的事兒?”
王毅哭笑不得。
是啊,對蕭徹這樣的人來說,殺人估計還真不是什麼大事兒。
手上沒有幾百條人命,又如何能夠釋放出那麼強烈的殺氣。
說着說着,車子就開下了繞城高速,進入了一條比較颠簸的小路。
磕磕碰碰十多分鐘後,蕭徹将車燈關掉,眼前登時一片漆黑。
王毅心中一凜,這樣的開車方式,他還是頭一次見到。
今晚沒有月光,黑色如同濃厚的墨汁,可謂是伸手不見五指。在這樣一條羊腸小道上開車,前照燈都不開,心得多大?夜視能力得多強?
王毅同樣經受過夜視的相關訓練,也能夠在沒有前照燈的情況下開車,但是那必須建立在夜晚視線較好,道路比較平整的狀态下才可以。
而今晚這樣的情況,如果換了王毅來開車的話,分分鐘就把車開溝裡去。
反觀蕭徹,一路都沒啥異樣的表情,車子依然如同在高速路上奔馳異樣,車速也隻比剛開始減小了十公裡。
一百一十公裡的時速在這樣的道路上狂奔。
這特麼還是人嗎?
王毅是徹底的服氣了。
約摸開了半個小時的樣子,車子緩緩的停了下來,蕭徹拔掉車鑰匙,拉起手刹,對着王毅打了個手勢。
這是專用的野戰手勢,王毅當然清楚,點點頭之後,王毅解開安全帶,輕輕的打開車門跳了下去。
倆人在夜色的掩護中如同覓食的獵豹一樣匍匐着前進,幾分鐘後就看到了大成化工廠。
本已經廢棄的廠房,此刻居然燈火通明,大門口甚至還有兩個持槍的人在來回巡邏。
王毅悚然而驚,偏頭觀察了一下蕭徹的表情。
依然沒有表情。
觀察了片刻後,蕭徹又對王毅打了個手勢。
這個手勢的意思王毅就有點不太明白了。
不是說蕭徹的手勢做的不清楚,而是表達出來的意思讓王毅有點懵逼。
蕭徹居然讓自己獨自上去搞定門口那兩個持槍的人。
有沒有搞錯。
對方手中拿着的可不是玩具槍,那是正兒八經的微型沖鋒槍,而且在廠房面前是一大片的空地,沒有任何的掩體,完全沒有辦法潛伏過去啊。
更加重要的是,廠房的樓頂上還有好幾個人手持狼牙手電筒在來回巡視,光柱交疊之下,廠房正面跟背面都籠罩在監控的範圍之内。
除非王毅能夠隐身,否則還沒靠近就被對方打成篩子了。
有些憤怒的對着蕭徹比劃了幾下,表達自己的抗議。
蕭徹依然是一副波瀾不驚的表情,手語配合着唇語,再度傳達出了自己的意思。
王毅看到蕭徹的手勢,差點當場氣瘋。
這厮居然擺明了說是讓自己去吸引火力的。
說的大更直白的,那就是讓自己去送死。
王毅立刻就想要掉頭離開。
大爺我不伺候了。
可是一轉身,又覺得有點不太對。
雖然跟蕭徹接觸的時間不長,但是也大概能夠猜到這家夥的性格。
他不可能無緣無故的讓自己去送死。
難道這中間還有什麼深意?
王毅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蕭徹到底打的什麼注意,最後把心一橫牙一咬,準備拼一把。
雖然沒有把握潛伏進去,可是逃走的話,王毅還是有信心的。
就當是陪着蕭徹瘋狂一把。
這家夥如果事後給自己一個解釋的話,那還行,如果不給,那就分道揚镳好了。
王毅對着蕭徹點點頭,将自己的褲腿紮緊,深呼吸了好幾下,開始小心翼翼的往前面匍匐前進。
爬了約摸四五米的樣子,王毅回頭瞄了一眼。
差點氣炸。
蕭徹居然不見了。
媽個雞,這家夥該不會抛棄自己獨自逃生去了吧。
王毅立刻就想要撤走。
不過最後還是放棄了。
首先他不是一個做事半途而廢的人。
其次,他也越發的想要知道蕭徹到底在搞什麼。
不過心裡上終究還是受到了一點影響,這次沒爬出多遠就被樓頂上的巡邏人員用狼牙手電給照出了原型,霎時間,哒哒哒的槍聲擊碎了夜晚的甯靜。
王毅拼命逃竄,狼狽不堪。
而蕭徹則趁着這個機會,偷偷的來到了廠房的後側,徒手絞斷了鐵絲網,鑽了進去。
……
正昏昏欲睡的陸小蠻聽到外面的槍聲,沒有恐懼,反倒是激動了起來。
一定是爹爹派人來救自己了。
哼,這群可惡的綁匪居然敢綁架自己,回頭一定要讓他們嘗嘗被爆菊的滋味。
陸小蠻的雙手雙腳都被紮帶給捆了起來,嘴上還貼着膠布,根本沒有辦法發聲。剛被綁架來的時候,還因為反抗過于激烈被人甩了一個大嘴巴子,小臉到這時候還火辣辣的疼呢。
一想到這件事,陸小蠻就恨從心頭起。
那個抽他耳光的人,她記得很清楚,别人都稱呼他大東。
而且這家夥不光抽了自己耳光,甚至還想要,對自己……那啥。
這樣一個禽獸,爆菊都是便宜他了,一定要讓他體驗到化學閹割的滋味。
不,要找十個八個肥婆,天天輪他,讓他也嘗嘗被人那啥的滋味。
陸小蠻在心裡已經構想出了無數種報複的方式。
不過沒多久,外面的槍聲就漸漸的停了下來。
一個馬仔跑了進來,對着頭領說了兩句。
錢曉峰點點頭,示意自己清楚了。
吩咐馬仔繼續加強巡邏,等天快亮的時候,他們就轉移。
“沒事了,大家繼續休息。大東,你給老子滾去睡覺,再讓我看到你靠近陸小蠻,我特麼踢碎你的蛋。”錢曉峰對着大東吼了一句,後者讪讪的回到自己位置上去休息了。
錢曉峰主動走到了陸小蠻身邊坐下,點燃香煙之後說道:“陸小姐,不要害怕。我們隻求财,不會傷害你性命的。隻要你乖乖配合我們,等錢到手了我就放你走。”
陸小蠻不停的嗯嗯,身體也在扭動。
錢曉峰皺了皺眉,不過還是扯掉了陸小蠻嘴角的膠布。
“我要上廁所。”陸小蠻嘗嘗的吐了口氣,小聲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錢曉峰聲音有些冷了:“陸小姐,不要耍花樣。”
陸小蠻大聲的抗議道:“人有三急啊,我怎麼就耍花樣了,再說,你們這多人,還都帶着武器,難道還怕我一個小女子逃走嗎?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再說了,我爹爹既然說了要給你錢,就一定不會食言的。”
錢曉峰冷笑幾聲,對着不遠處的一個姑娘喊道:“小優,你過來陪陸小姐上廁所。”
被稱作小優的女子走過來,神色頗不耐煩,嘀咕道:“懶驢屎尿多啊。走吧。”
陸小蠻擡了擡腿,又舉了舉手。
“綁着我怎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