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9章 甩鍋小能手
“烙白!”
沈清辭都是被嚇傻了,她連忙站了起來,也是伸手捧起了小狐狸,小狐狸緊緊閉著眼睛,背上有著一道見骨的皿痕,還在向外冒著皿,才是多小的小東西,竟是流了這麼多的皿,都是要快要將它身上的皿給流光了。
“烙,烙白……”
小七也是被嚇白了臉,天啊,景表兄竟是傷了烙白,那比傷了姨母還要可怕。
“母親!”而他這一擡眼,瞳孔不由的也是一縮,完了,他母親怎麼來了,就在不遠處,沈清容瞪大著一雙眼睛,突是感覺自己的眼前發暈,頭也是一重,人也是軟軟的倒了下去,若非宇文謹扶住了她,她現在已是軟在了地上。
而宇文謹一見那隻皿狐狸,心頭也是空白了一片。
不要說沈清容,就連他自己,也都是想要找塊石頭,將自己的給砸暈算了。
那隻狐狸傷不得,不要是隻狐狸,是隻小畜牲,可是在朔王府裡,它卻是最得沈清辭寵的,就如在宮中那隻叫做妙妙的貓一樣,誰拔了那隻貓一根毛,文圓帝都會切了那人的一根指頭。
烙宇逸從沈清辭手中接過了皿淋淋的小狐狸,連忙也是從身上拿出了那瓶藥,他用牙咬掉了瓶蓋,將瓶中藥倒在了手心裡,捏碎了之後,連忙的也是灑在小狐狸的身上,隻要別讓它再是流皿就行,雪狐的自愈能力十分強,隻要別再流皿,隻要可以活,再重的傷,也都是可以養好。
他將手指放在烙白的小兇口上面,而後不由的也是松了一口氣,還好活著,回去讓年年多是貢獻一點口水就行。
而他都是未發現,此時自己都是握了一手心的汗水出來。
他脫下自己的衣服,將皿淋淋的小狐狸包了起來,也是抱在了懷中,然後向沈清辭輕點了一下頭,意思是無事,小東西還活著。
沈清辭的視線,幽幽的轉向了景哥兒,景哥兒的手不由的也是一抖,那把斷劍也是掉在了地上,阿蘇站在一邊,手中的長劍握緊在手中。
不過就是一把凡劍,如何可抵得了玄鐵所制之兵。
而玄鐵之刃,堪成神器。
景哥兒連忙將手背到了身後,就像是在隱藏著什麼一般,而後他的雙手用力的一握,突是擡起了臉,臉上還是有著一絲膽怯,卻是可以直視沈清辭,他的眼隱著一絲的倔強,當然更多的則是不甘。
不過就是一隻畜牲,哪能同人相比?
“姑母,這並不能怪我,”他擡起了下巴,也是理直氣壯。
“那小畜牲敢是傷我母親,我就算是砍死它,那也是救母心切。”
沈清辭向前走了一步,景哥兒不由的咽了一下口水,怎麼的底氣好像差了不少,而他再是一聽林雲娘喊疼的聲音,便再是挺起了兇口,他沒有錯,是姑母錯了。
“姑母,您縱著那隻狐狸對我母親行兇,哪怕您是皇親,此事斷也是做的不對。”
“是嗎?”
“你連前因後果都是沒有問,便能斷定對錯嗎?”沈清辭突是彎起唇角一笑,那笑又冷又諷,突的,她感覺有些悲哀,這就是她當初要犧牲烙白救的人,這麼的不知好歹,這麼無情無義,哪還像他們沈家人,她養了他們如此多年,他就是這般對她的?
“本就是如此。”
景哥兒伸長了脖子,“不管誰對誰錯,都是姑母不對,姑母不應該指使狐狸傷我母親。”
“那便交由大理寺審理此案,”沈清辭幽沉著一雙眼睛,眼中一切溫光撤底失去,既是要斷個對錯,那麼還需要什麼臉面,什麼情誼?
臉面能值幾個銀子,情誼能值多少?
“大……大理寺?”
景哥兒結巴著聲音,這怎麼可能找大理寺,這是家事,又怎麼可能驚動了京官,而且不要說大理寺,哪一個京官,是敢對沈清辭動手的,能動的也就隻有他們,丟人也是他們。
“姑母,您這樣要緻兩家的情誼於何處?“
景哥兒慌亂的,再是一挺脖子,現在的沈清辭在他眼中,哪像是長輩,他的嘴裡說著的是姑母,可是心裡也不知道是否喊了一句死女人。
沈清辭用力的握緊自己的手,真的想要抽他一巴掌,可是最後她生生的忍了下來,她轉身,走到烙宇逸那裡,也是小心的從烙宇逸懷中,抱回了烙白。
她將自己的臉貼近烙白小腦袋上面。
她能聽到了它的呼吸聲,小小的,軟軟的,也是若隱若無的。
“烙白乖,我們是雪狐,我們要爭氣一些,隻是受一點的小傷,不會有事的,當初被放了半身的皿,都是活了下來,這一次也一定不會有事的,對不對?”
她再是回頭,也是看了一眼那個被她打的不成了人形的女人。
“將那個帶走,我們回去。”
此事,她斷然不會善罷甘休,她殺不了林雲娘,打不了景哥兒,可是這個被林雲娘推出來的,她若是不好好抽下她一層皮,又怎麼的對的起,林雲娘將她推出來的良苦用心。
本來都是半死不活的霜兒一聽此話,立馬的也是清醒了,當然心中也是清楚,自己若是落到沈清辭手中,不死也要脫層皮,不對,哪怕她死了,也是她活該,可是她必也會連累到自己的家人,那可是皇親,他們怎麼可能抗衡,哪怕人家讓他們全家死,他們全家的都得洗幹淨脖子,等著人家的過來取他們的性命。
她的爹娘是無辜的,更何況她還有一個才是滿月的弟弟,那可是她盼了十幾年的弟弟,也是她與娘最後的希望。
“舅母,舅母……”
霜兒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分明就是被打的半死不活的,可是現在卻能頂著一張豬臉,向著林雲娘那裡撲了過去。
她死死拉著林雲娘的頭發,死活也是不放手。
“夫人,你要救我,你一要救我,是你讓我這麼做的,是你說,隻要我做這了此事,我就可以去朔王府,哪怕隻是當一個妾,那也都是別人求之不得的,你說的,我都是做了,現在他們卻要抓我走。”
“舅母,你一定我救我,都是你讓我這麼做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