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疾風灌入房間,有人飛至她身前,又往她嘴裡不知塞了顆什麼藥。
沈南煙吐也吐不出來,咽又咽不下去,男人彎身,兩唇相貼,迅速将藥幫她送了下去。
“看着我?煙煙?”他不停晃着她的肩膀。
“……”
天旋地轉的,沈南煙根本聽不見對方在說什麼,恍惚間隻看到一張半黑色的臉,不停地在她眼前晃來晃去。
見狀,慕容澈急忙用一旁散落的外衫将她綁到身後,快步往外跑,路過慕容炳,他想也不想地揮刀,隻一下,便叫他屍首分離,再無生還的可能。
溫熱的皿濺到沈南煙臉上,讓她有一瞬的清醒,背着她的是誰?難道是一直在暗中保護她的影衛?
待看到院子裡橫七豎八的屍體,她越發相信自己的猜測,整個人也稍微放松了下來。
男人背着她瘋了似的往外跑,那四個女影衛不知從哪裡蹿出來的,沖上來,沖他們揮刀就砍。
“給賢王殿下報仇!殺!”
見她們根本不是影衛對手,隻幾招就慘死在了男人刀下,沈南煙這才反應過來,呵!原來她們是賢王的人!慕容炳還真是好手段!
意識越發混亂,沈南煙覺得燥得厲害,仿佛有成千上萬隻螞蟻在爬,身上癢,心裡更癢。
……
慕容澈騎在馬背上,她伏在慕容澈背上,整個人飄飄忽忽的,心裡空落落的,她兩隻手不安分地在身上摸索,拼了命地往他懷裡鑽……
慕容澈被她撩撥得很難受,心中咒罵不停,該死的慕容炳,他到底給她吃了什麼?
若不是擔心煙煙,方才他必定将他千刀萬剮了!
哒哒的馬蹄聲,朝着密林深處而去,驚起野鳥齊飛,終于在一處小院兒裡停了下來。
慕容澈背着沈南煙沖進木屋,将她穩穩當當放到榻上。
看着她面色潮紅,不停扭動身體的樣子,他終于驚出一身冷汗,他不敢想象,若是他再晚一些找到她,她會遭遇什麼?
“熱~~”
“難受……”
慕容澈穩了穩心神,低聲道,“我這就去給你倒水!”
剛一轉身,沈南煙便抓住了他的手,回身,看着她霧氣蒙蒙,滿是迷離的眼,慕容澈心髒狂跳,小腹騰起燥熱。
沈南煙抱上他的腰,胡亂去扯他的衣服,扯他的腰帶,臉色也越來越紅……
慕容澈大概猜到慕容炳給她吃了什麼了,若是沒有解藥,也沒人替她纾解,她怕是活不過今晚……
俯身,吻上她的唇,繼而一發不可收拾……
沈南煙如同菟絲花一般,緊緊攀着他,肌膚相貼,灼熱相纏,屋内,每一個破碎的音調都讓人皿脈噴張,臉紅心跳……
室内的燭火,狠狠地搖曳了一下。
光影斑駁,滿室靡靡。
昏暗中,沈南煙念出一個無比清晰的名字,“叢也……”
不停擺腰的男人忽地停了下來,睜大眼睛,不敢置信地問,“你說什麼?”
“叢也……我好喜歡你啊!”
沈南煙眯着迷離的眼,邊說邊伸手勾下慕容t澈的脖子,用力吻他的唇,咬他的喉結……
慕容澈猶如五雷轟頂,渾身僵硬。
他一直知道她不喜歡他,想過也許她會喜歡顧玄知,卻不知她早已有了意中人……
慕容澈将她從身上扒下來,捧着她的臉,顫着聲音問,“沈南煙,你好好看看,我是誰?”
渾身粉紅的女人,不滿地嘟起嘴巴,看了他半晌才道,“慕容澈?”
慕容澈舒了口氣,剛要低頭去吻她,就聽她繼續道,“我怎麼可能喜歡上慕容澈那個殺神!我恨死他了!”
“小哥哥……等我跟他和離了,娶你過門可好?”
說完,她反客為主,将人壓到身下……
慕容澈半晌回不過神來,任由她胡作非為……
若說一開始,她把他認成了心上人……可現在她完全把他當成了陌生人……
即便她吃了不該吃的東西,但她怎麼能對一個陌生人如此放得開?
恨不起來,卻怒氣愈盛,他抱着她,猛地調轉姿勢……
之前他有多溫柔小心,現在就有多肆意妄為,他不管不顧地橫沖直撞,大有不死不休之勢。
……
翌日,臨近午時。
強光刺眼,沈南煙視線微眯,眼睛睜了幾次才徹底看清擾了她清夢的人。
近在咫尺的男人,帶着半張純黑色的面具,面具下的眼,寫滿了欲求不滿,唇色紅得能滴皿,他赤裸着身子,撈着兩條跟他膚色略顯不同的腿,正用力擺動。
這人這是在幹嘛呢?
男人見她醒了,動作愈發迅猛,沈南煙看得出神,她覺得過了很久,但其實隻不過是幾秒鐘的時間,她便感受到了身下的異樣……
順着他赤裸的兇膛往下看……她終于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
似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吓,她拼命地往後躲……
這會兒知道害怕了?慕容澈眸色一暗,不僅不退,還擡起她的腰臀使勁兒地往裡鑽,用力沖撞……
半個時辰後,這場糾纏才終于結束。
在這一個小時裡,沈南煙被翻過來扯過去的,從一開始吓得直哭,喊着不要……
到後來竟鬼使神差地覺得他的氣味無比熟悉,讓她難以自拔,默默配合……完全出乎兩人的意料。
事後躺在床上,她憑着殘存的記憶,大概理清了事情的脈絡。
那所謂的四個女影衛,是慕容炳的人,她們将她打暈弄出宮,送到了煜王私宅。
慕容炳給她喂了藥,想對她不軌,是眼前這個人救了她,而且,是她先強迫了他……
慕容澈不知道她在想什麼,率先起身穿衣,沈南煙尴尬的别過頭去,不敢看他。
她用沙啞的不像樣子的嗓音道,“我強迫你一次,你也算是強迫了我一次,咱們扯平了!”
“你把此事忘了,不許對任何人提起!”
回頭望着榻上的點點殷紅,面具下的慕容澈心緒複雜,縱使她的心裡沒他,可她的人,也終歸是他的!
“你說話啊?啞巴了?”
取來紙筆,他奮筆疾書。
【我确實不會說話,見諒。】
沈南煙抿唇,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就見他又寫了張紙條。
【你要去哪兒?我可以護送你。】
裝陌生人,扮啞巴這事兒,慕容澈想了一晚上,她大概不會恨一個救了她的陌生人,頂多是讨厭……
而沈南煙恨他,他不想讓她離自己越來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