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薄總别虐,夫人已經燒成灰燼了

第194章

  喬星純詫異地看向薄靳言,壓低了聲問:“這你都知道?”

  “他果然是裝的?!”

  薄靳言起先也隻是懷疑,聽喬星純這麼一說,一顆心瞬間往下沉去。

  按理說戰寒洲不太可能這麼快就在喬星純面前露出底牌。

  除非,他們的關系在短時間内迅速拉近了。

  想到他們拉近關系的辦法,薄靳言心亂如麻。

  喬星純擔心薄靳言将戰寒洲裝植物人的事情嚷嚷得人盡皆知,忙墊着腳尖捂住了他的嘴,“這話你千萬别說是我告訴你的,我可得罪不起他。”

  薄靳言垂着眼眸,看着她脖頸上被絲巾擋着,卻沒有完全遮住的紅痕。

  他的心好像在這一刻就此破碎,碎得不成樣子。

  其實早在他得知自己體内的毒沒辦法逼出,隻有幾個月好活的時候,他就想過會有這麼一天。

  可他沒有料到,這一天竟來得這樣快!

  前一天,她還在商量着和他去領證,結果他一昏迷,她就和戰寒洲搞在了一起。

  當然這事兒他也有錯。

  他一開始以為戰寒洲真是個随時都可能暴斃的植物人,以為喬星純是奔着戰家的名望和地位去的。

  他要是知道戰寒洲根本就沒病。

  又怎麼可能舍得眼睜睜地看着她為了那些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名利,這麼作踐自己?

  “喬星純,松手。”

  薄靳言的聲音低啞沉郁,天知道他是費了多大的功夫才強忍着将她強行擄走的沖動,這麼克制冷靜地看着她。

  “哦,抱歉。”

  喬星純趕緊松開捂着他口鼻的手,小聲緻歉。

  她和他已經沒有任何的關系了。

  再這麼對他動手動腳,确實很像蓄意騷擾。

  “......”

  薄靳言沒有回話,冷着臉轉身離開。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生氣。

  從找到她的那一刻開始,他便一遍又一遍地安慰着自己,真愛不一定需要得到,她開心幸福就好。

  然而等到事情發生的時候,他才發現他根本接受不了。

  薄靳言覺得自己之前的大度很是可笑。

  他從來就不是一個大度的人,又怎麼可能甘心自己深愛的女人被其他人染指?

  “薄靳言,你怎麼了?”

  喬星純看着他的背影,低聲絮叨:“太暴躁不利于病情,我覺得你需要調整一下心态。”

  “收起你虛僞的關心,我不需要。”

  薄靳言頓住t了腳步,他多希望喬星純能夠追上前哄哄他。

  或者,她要是願意花點心思騙他。

  不管她說什麼,他都願意相信的。

  很可惜喬星純并沒有哄他的打算,見他口出惡言,喬星純更加不想搭理他,“狗咬呂洞賓,不知好人心!”

  薄靳言這會子都快難過死了,他的世界在看到她脖子上的暧昧痕迹的刹那轟然崩塌。

  戰天南和薄靳言擦肩而過時,忽然覺得薄靳言長得像極了他曾喜歡過的一個女人。

  不過由于太久沒見過那個女人,他已經記不太清楚那女人的具體樣貌。

  還有就是,薄靳言的身形輪廓,和戰寒洲也挺相近的。

  身高相仿,五官神韻也相似...

  戰天南稍稍思慮了片刻,終于想起來之前曾在新聞頻道上看過薄靳言的專訪。

  薄靳言不算上鏡,電視屏幕在一定程度上封印了他的顔值。

  因此戰天南之前倒是沒有覺察出來哪裡不對勁。

  近距離接觸了一下,他身上的雞皮疙瘩瞬間全部冒了出來。

  “等等!”

  戰天南想了想,還是出聲叫住了薄靳言。

  “你在叫我?”薄靳言來北城前就大緻了解了北城各大家族的當家人,因此他幾乎也是一眼就認出了戰天南。

  戰天南看上去還挺年輕的,頂多五十歲上下,完全看不出有六十多歲。

  他的身高也很出衆,接近一米九。

  仔細一看,五官也很優越,輪廓很深。

  薄靳言蹙着眉頭,總感覺戰天南有些眼熟,就好像什麼時候見過一樣。

  這種熟悉感,似乎隻有面對面的時候能夠感覺到。

  “恒星集團,薄靳言?”

  戰天南說話期間,已然摸出了一張名片,給薄靳言遞了過去。

  薄靳言接過來看了一眼,而後沉聲問道:“戰總找我有事?”

  “你...你媽媽是不是叫薄月秋?”

  “嗯,怎麼了?”薄靳言心中突然生出一種很奇怪的預感,連聲反問。

  這要是擱在平時,他才懶得回答戰天南的問題。

  但是現在...他怎麼感覺這老頭兒是來認親的?

  薄靳言心底裡其實是挺無語的。

  薄月秋隻暗示過,他不是霍深的兒子,但并沒有說過,他的生父是誰。

  所以直到現在他還是沒能弄清楚自己的身世。

  “你今年幾歲?”戰天南的聲音帶了一絲顫意。

  他還記得,和薄月秋的那場意外的邂逅發生在三十年前。

  那天晚上她喝得很醉,嘴裡喊着霍深的名字,卻誤打誤撞上了他的床。

  事後他問過她,要不要随她回北城。

  她眼裡含着熱淚,憤慨地給了他一巴掌。

  從此,他們便斷了聯系。

  薄靳言蹙着眉頭,不耐煩地道:“戰總擱這兒調查戶口呢?”

  “可否借一步說話?”

  “我還有事,失陪。”

  薄靳言已經猜到了戰天南的目的,他卻不願意繼續下去。

  單從樣貌上來看,他真的很有可能是戰家的人。

  隻是...

  薄靳言越想越氣,他媽到底惹過多少風流債?

  搞得他跟個沒人要的野種一樣!

  不過話說回來。

  霍深那個老東西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媽确實沒必要從一而終。

  薄靳言仔細考慮了一下,還是覺得自己根本沒必要認親。

  上回就是因為回了霍家,才硬生生錯過了喬星純最需要他的五年。

  這一次,他再也不想給自己惹事。

  對他而言,長輩很多時候就是來給他添亂的。

  戰天南深深地看着薄靳言的背影,喃喃道:“像,太像了!”

  “老爺,什麼太像了?”

  “鄒副官,去找院方,盡全力搞到一份薄靳言的生物樣本,我要和他做親子鑒定。”

  “老爺,您的意思是...”

  “照做就是了!這事情先别傳出去。”戰天南其實還挺希望薄靳言是他的兒子的。

  這麼多年過去,他對薄月秋的感情早就淡到可以忽略不計。

  但薄靳言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

  這麼優秀的兒子,他沒理由不認。

  鄒德也不敢怠慢,立刻就去找院方協商。

  别看戰天南的行為有些荒謬,實際上戰天南和薄靳言還真挺像父子的。

  兩人站在一起,身高不分伯仲。

  輪廓體型都相差無幾。

  最重要的是,戰天南年輕的時候,确實提過很多次薄姓女子。

  而薄靳言恰好也姓薄...

  兩個小時後,當戰天南拿着新鮮出爐的親子鑒定結果,犀銳的眼眸瞬間漫上了一層水汽。

  原來,他竟還有一個流落在外的親兒子!

  “鄒副官,薄靳言那小子在哪裡?我要親自接他回戰家!”

  “老爺,他目前還在醫院住院部接受治療。據院方透露,他中了很嚴重的慢性毒,西醫束手無策,說是最多隻有三四個月的時間。”

  “誰下的毒?”

  “可能涉及到商戰或者是家族内鬥,目前還不知道是誰下的毒。”

  “我去看看他。對了,你讓人去聯系一下盛老,西醫治不了,那就試試中醫。”

  戰天南對薄靳言表現得相當上心,當然這麼上心絕不是因為他是自己的兒子。

  而是因為薄靳言出色的個人能力。

  在背景後台缺失的情況下,還能快速在極其排外的北城站穩腳跟,手段絕對不一般。

  要是讓他來管理廣兆集團,他也就不用愁了...

  戰天南越想越高興,走進薄靳言的病房後,巴不得整個人都撲上去。

  “兒子!這些年,讓你受苦了。”話剛出口,他就覺得有些尴尬,自己整得跟電視劇裡的演員一樣浮誇。

  “戰總,你這是?”

  薄靳言抽了抽嘴角,不悅地看向戰天南。

  戰天南連忙掏出兜裡的親子鑒定報告書,給薄靳言遞了過去,“你看!我們是親父子。”

  “這種東西,僞造起來不難。”

  薄靳言總感覺有些惡心,他不是濫情的人,因而他其實不是很能接受,自己剛死掉一個濫情的爸,又來了一個濫情的爸。

  “我僞造這玩意兒幹嘛?”

  戰天南有些着急,為了讓薄靳言相信他,他甚至還說起了他和薄月秋結識的全過程。

  “說起來真是有些慚愧。當年我在有家室的情況下,對你媽媽一見鐘情。那時候你媽媽情系一個大她二三十歲的老頭,也就是前寰宇集團的霍總霍深。”

  “後來有一天她心情不好,喝得酩酊大醉。我本想着送她回家,她卻勾着我的脖子,質問我為什麼對她忽冷忽熱。”

  “我...我那時候...”

  戰天南說到這裡,老臉已經紅透。

  在小輩面前提及自己的卑鄙行徑,這種感覺也太尴尬了。

  “所以,我是性侵犯的兒子?”薄靳言的眉頭蹙得更深了。

  “...她認錯了人,我沒逼她。”

  “我媽已經死了,你也可以走了。”薄靳言覺得有些諷刺,原來他骨子裡還真是有着幾分戰天南的基因。

  戰天南性侵了他媽,他也曾對喬星純做過不可原諒的事。

  這種卑劣的基因,他不想要。

  “靳言,你是我戰家的皿脈,斷沒有流落在外的道理。隻要你答應跟我回戰家,等老爺子回來,你就可以認祖歸宗,正式成為戰家三少爺。”

  “戰總這是找我回去争奪家産的?”

  薄靳言完全搞不懂戰天南是怎麼想的,戰寒洲和戰嶼森倆人明争暗鬥的戲碼難道還不夠刺激?

  非要再找個兒子回去,給大家添堵?

  “戰家沒有嫡庶之分,我隻看能力。”戰天南此前還是有着很重的嫡庶觀念的。

  但薄靳言他也是發自内心的喜歡,試問一個後台不怎麼強硬的年輕人,幾度登上全球财報,這樣的水平,哪裡是戰寒洲和戰嶼森比得了的?

  薄靳言原本還想着回絕戰天南。

  想到喬星純,他又改了主意,擡眸定定地看向戰天南,“你的意思是,如果我願意跟你回去認祖歸宗,我也可以住進戰家莊園?”

  戰天南沒想到薄靳言居然會這麼問,片刻的愣神後,連連點頭應下,“你要是想住進來,随時都可以。”

  “恒星集團是我名下的産業,和戰家無關。”

  “這是自然!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動你的恒星集團。不僅如此,我還會給你提供你需要的幫助。”

  “我不改姓。”

  薄靳言算是薄月秋一人拉扯大的,薄月秋縱有許許多多的缺點,但她還是這世上最愛他的人。

  戰天南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咬着牙答應了下來,“行,随你。”

  “讓人去幫我辦理一下出院手續,一會兒我就跟你回去。”

  “你的情況,不需要留院觀察一段時間?”戰天南詫異萬分,完完全全被薄靳言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的态度給搞懵了。

  “住不住院都得死。”

  “别這麼說,我已經讓人給你去請盛老了。盛老是華國頂級中醫大師,這世上就沒有他解不了的毒。”

  “很好,讓人替我收拾一下行李,我現在就要回戰家莊園。”

  薄靳言很是平靜地就接受了這麼個便宜爹,他對戰天南的印象并不好。

  但為了能夠和喬星純朝夕相處,認個爹也沒什麼。

  不t對!

  他不應該去找喬星純的。

  他們才吵完架,他就去找她,多沒骨氣?

  薄靳言想到她脖子上的吻痕,就怄得想吐皿。

  和戰寒洲也才第一次見,她居然就讓他得了手!就算是失去了記憶,也不能這麼輕浮吧?

  兩個小時後。

  喬星純随着戰寒洲回了家,才換上拖鞋,就看到戰天南喜氣洋洋地同薄靳言走進了别墅。

  她錯愕地看着兩人,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

  薄靳言和戰天南站在一起,怎麼這麼像父子?!

  難道,薄靳言也是戰家的人?!

  喬星純暗暗心驚,下意識地偷瞄了眼戰寒洲的臉色,意外發現戰寒洲的臉色已經難看得不像話。

  而姜姗姗和戰嶼森兩人的情緒,正在悄無聲息地瀕臨着全線崩潰。

  短短幾個小時之内。

  原本卧床不起随時随地都可能死去的戰寒洲開始活蹦亂跳。

  緊接着,又冒出了一個和戰天南十分相似的男人。

  單看戰天南高興的模樣,這男人鐵定是他在外頭的私生子...

  “老爺,這位是?”

  蔣姗姗很是勉強地擠出笑臉,湊上前緩聲詢問着戰天南。

  “這件事說來話長,反正往後他就是戰家的三少爺。”戰天南不是很願意提及過往的那段風流史,但提到薄靳言,還是挺自豪的。

  他當晚就将薄靳言拉進了家族微信群,發了十來個紅包,說什麼等戰老爺子回來,就讓薄靳言認祖歸宗。

  薄靳言全程保持着緘默,他對認祖歸宗沒有半點興趣。

  時鐘剛過九點。

  就推說身體不舒服,刻意挑選了一間離戰寒洲卧室較近的一間卧室。

  兩間卧室間,隔着一個休閑廳以及一個衣帽間。

  因此,薄靳言在自己的卧室裡,根本聽不到戰寒洲卧室裡的動靜。

  正在他着急上火的時候,戰寒洲的心情也差到了極點。

  莫名其妙冒出一個和他争搶家産的人,他能開心就怪了。

  和喬星純一道回了卧室。

  他便怒不可遏地将喬星純抵在牆壁上,咬牙切齒地說:“你的本事還真是不小!這才過門一天,前夫就追上門來了?”

  “這可不關我的事。是你爸惹的風流債,要不然他怎麼着也進不了戰家。”

  喬星純不想再被戰寒洲掐脖子,就算很讨厭戰寒洲盛氣淩人的模樣,依舊不敢表現得太明顯。

  話說回來,薄靳言雖然不會這麼對她,但他鬧别扭的時候也是相當的氣人。

  今天白天在醫院裡,她純粹是出于關心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詢問着他的身體狀況。

  結果他卻冷着臉,說她虛僞。

  這樣的狗男人她真是受夠了。

  戰寒洲深深地看着喬星純,他并不喜歡她,但他又不容許薄靳言觊觎她。

  再怎麼說,她現在都是他的女人。

  “喬星純,我隻警告你一遍,不準出軌。你要是敢在婚姻存續期間給我戴綠帽子,我就用熨鬥燙壞你,讓你再也出不了軌。”戰寒洲總感覺喬星純會給他戴綠帽,惡狠狠地威脅着她。

  “熨...熨鬥?戰寒洲,咱要不去看看心理醫生吧!你這精神狀态,我瞅着似乎不太對。”

  喬星純暗暗吐槽着戰寒洲的變态,熨鬥要是燙人身上,怕是會出人命的吧?!

  “知道害怕的話,就給我安分點。”

  戰寒洲單手挑着她的下巴,這種情況下他絕不可能提出解除婚約平白便宜了薄靳言。

  他就算是耗,也得将他們耗死。

  “大哥,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薄靳言踹門而入的時候,恰好看到戰寒洲在壁咚喬星純。

  戰寒洲的另一隻手,還在輕挑地挑着她的下巴。

  看到這刺眼的一幕,薄靳言的拳頭瞬間就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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