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薄總别虐,夫人已經燒成灰燼了

第193章

  薄靳言滿腦子全是喬星純的柔聲細語,他甚至懶得理會傅景川,癡癡地發着笑。

  “薄哥,你真的沒事嗎?”

  傅景川總感覺這樣的薄靳言很驚悚。

  他本來就不是一個愛笑的人。

  這會子笑得這麼甜,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

  “老傅,她特地來看我了。”薄靳言又重複了一遍。

  他心裡很清楚,失憶後的喬星純把感情看得特别淡,這種情況下她都能挂念着他的身體,也就足夠證明,她心裡是有他的。

  “薄哥,你什麼時候能争口氣?她都和别人結婚了,你怎麼還念着她這微薄的關心?”

  “我的背景确實比不上那個植物人,她選擇和更優秀的人結婚,也是可以理解的,慕強心理人人有。”

  薄靳言嘴上這麼說,事實上他的一顆赤誠之心早就痛麻木了。

  這世上恐怕沒有人能夠眼睜睜地看着摯愛嫁給别人。

  他當然也受不了這麼大的刺激。

  可是,受不了又能如何?

  他總不能用暴力逼她妥協吧?

  之前傷害過她一次,他都快恨死自己了。

  所以這一回,他就算再不甘心,還是忍痛決定尊重她的選擇。

  傅景川很想勸薄靳言放下喬星純。

  他們确實深愛過,但他們也确實錯過了。

  再繼續糾纏下去,受傷的還會是薄靳言。

  然而他還沒有開口,秘書就匆匆忙忙跑了進來,“傅總,葉小姐正在和簡家三少約會,可需要出面幹預?”

  “約會?”

  傅景川蹙眉,冷聲問道:“他們都做了什麼?”

  “他們先是去看了場電影,然後又去了滑雪場,簡家三少在手把手教葉小姐滑雪。”

  “你通知她的經紀人,把她的所有公告都給停了。”

  “好的,傅總。”

  “等等!你立刻去轉告她,讓她立刻回家,禁足半個月。”傅景川越想越生氣,他花了那麼多心皿才捧紅了葉依岚,結果這女人走紅後,居然開始找起小鮮肉談戀愛?!

  “老傅,下手别太狠,别做讓自己後悔的事。”薄靳言看着現在的傅景川,仿若看到了之前的自己。

  之前他對喬星純也挺狠的,仗着她對他的愛肆無忌憚地傷害她。

  直到将她傷得體無完膚,他才意識到自己的所作所為有多混賬。

  “哥,我和你不一樣。你是純愛戰神,我隻是個俗人,我比不了。”傅景川自認為他永遠也做不到薄靳言這份上,他給女人的寵愛都是有上限的,就連他的愛,都是能夠收放自如的。

  “老傅,你是當局者迷。聽我一句勸,對待這份感情稍微用點心,别等到失去了才知道後悔。”

  “失去了也就失去了,大不了換一個。其實對我來說,關了燈都差不多吧。”

  傅景川不是濫情的人,但也不是什麼戀愛腦,在他們的那個圈子裡,他頂多算是一個正常人。

  反倒是薄靳言,癡情得有些不正常。

  “......”

  薄靳言感覺傅景川這番話挺渣的,不過他也沒有繼續說下去。

  有些事必須自己親身經曆過,才會幡然悔悟。

  另一邊,喬星純出了薄靳言的病房,又急匆匆折返回手術室門口。

  由于戰寒洲搶救期間,醫生下了好幾次病危通知書。

  戰家人見了她,個個如同看到瘟神一般,避閃不及。

  喬星純忽略了那些不友善的目光,兀自坐在手術室外的休息椅上,盡可能裝出一副凝重憂心的模樣。

  又過了十來分鐘。

  終于有個嘴碎的親戚率先打開了話匣子,陰陽怪氣地道:“寒洲的病情向來很穩定的,而且家宅中也挂了很多符咒,想不到新婦的煞氣這麼重,連符咒都鎮不住。”

  “嬸子,依我看要不先把這個簡家的掃把星退回去?”另一個中年女人立刻接了話,一臉谄媚地同蔣姗姗提議道。

  “這事兒我不能做主,我聽老爺的。”

  蔣姗姗直接将鍋甩給戰天南,這事兒她還真是懶得搭理。

  反正戰寒洲成了植物人注定成不了氣候。

  喬星純身為戰寒洲的妻子,肯定也掀不起風浪。

  因此,她是走是留影響都不是很大。

  戰天南陰郁着臉,沉聲喝了一句:“安靜點兒,耐心等着。”

  他心裡也有些膈應喬星純帶來的晦氣,隻不過他畢竟是一家之主,有些話最好還是不要明說。

  這要是傳了出去,部分無良媒體又要說戰家封建迷信了。

  喬星純也不怎麼在意這些人怎麼說。

  反正結果她已經知道了的,戰寒洲肯定會被搶救過來,并且奇迹蘇醒。

  到時候這群落井下石的嘴碎婆子,肯定又要奉承她帶來了好運。

  約莫半個小時過後。

  戰寒洲被醫護人員從手術室裡推出,幾乎所有人都在第一時間圍了上去。

  讓衆人倍感訝異的是。

  昏睡了五年的戰寒洲,居然奇迹般地蘇醒了!

  戰天南欣喜萬分,激動地抓着醫生的肩膀問道:“醫生,我兒子是不是沒事了?”

  “病人意志力頑強,經過六個小時的搶救,現在已經沒事了。”

  “那...他還會不會再度陷入昏迷狀态?”

  “按理說是不會的。植物人一旦蘇醒,基本上也就沒事了。”

  “天佑我兒!”

  戰天南還以為戰寒洲這輩子是醒不過來了,一下子就激動得老淚縱橫。

  喬星純略傲嬌地擠進了人群中,邀功式地同戰天南說道:“爸,我就說我很旺夫,他們還不信!”

  “你果然是個福星!”

  戰天南因為這事兒,對喬星純的印象也好了不少。

  “這位是...”

  戰寒洲本着做戲做全套的原則,略迷茫地看向喬星純。

  “這位是你的媳婦,她剛嫁過來不到一天的功夫,你的病情就有了好轉,往後你可得好好對待人家!”戰天南興奮地說道。

  “嗯...”

  戰寒洲點了點頭,很快便移開了眼神。

  蔣姗姗呆呆地望着戰寒洲,她都想好給戰寒洲發喪的了,沒想到戰寒洲的命這麼硬!

  戰嶼森這會子是連逢場作戲都做不出來了。

  戰寒洲一醒,往後廣兆集團哪裡有他的立足之地?

  “兒子,你說戰寒洲是不是被人換了芯?怎麼說醒就醒?”蔣姗姗心裡很不舒服,拉着戰嶼森的胳膊竊竊私語。

  “怎麼可能被換芯?他的聲音都和之前一模一樣。”

  “難道,這個簡星純真有旺夫運?”蔣姗姗後悔不已,早知道喬星純這麼旺夫,她就不該讓喬星純進門才是。

  “這女人不克夫就已經謝天謝地了,怎麼可能旺夫?”

  戰嶼森之前從t厲枭那兒聽到過一些有關喬星純的事,喬家都家破人亡了,喬星純再怎麼着也算不上福星。

  至于戰寒洲突然蘇醒一事,他總感覺不太正常。

  他甚至在懷疑,戰寒洲根本不是植物人,卧病在床全是裝的。

  隻是...戰寒洲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這五年時間,他都快在廣兆集團站穩腳跟了,戰寒洲真就這麼沉得住氣,在床上一躺就是好幾年?

  喬星純将所有人的神情盡收眼底,自然也沒有落下戰嶼森和蔣姗姗兩人。

  今天前來看望戰寒洲的,總共有十九位親戚。

  這十九個人裡面,站蔣姗姗和戰嶼森那邊的,差不多有八個人。

  他們見戰寒洲轉醒,臉上的笑容比哭還難看。

  另外有六人應該是持中立态度的,臉上不喜不怒。

  剩下的五個人,應該是站戰寒洲的。

  他們看上去是發自内心的高興,甚至還有些洋洋得意。

  喬星純越發覺得豪門也不過如此。

  一個不算大的家族,都能分出三個派系,光是看着她都覺得累。

  “姗姗,你去預約一下酒席。咱家雙喜臨門,一定得好好慶祝一下。”戰天南緊握着戰寒洲的手,遲遲不舍得松開。

  直到戰寒洲接連打了好幾個哈欠,戰天南才松了手,轉而讓閑雜人等先行離開病房。

  等病房裡隻剩下戰寒洲和喬星純兩人。

  戰寒洲一改之前的精神萎靡,眸色幽深地看向喬星純,“怎麼樣?這個錦鯉旺夫人設,還不錯吧?”

  “還行。”喬星純點了點頭。

  這個人設确實挺好的。

  從今往後戰家人從上到下都會看在她旺夫的份上,給她一些面子。

  但見蔣姗姗氣到差點吐皿的表現來看。

  這女人十有八九是記恨上她了。

  戰嶼森未必會相信她錦鯉旺夫的人設,蔣姗姗倒是很有可能會信。

  “什麼叫還行?喬星純,你難道不該跪下來給我磕個響頭嗎?就你那亂七八糟的過去,能嫁給我,還真是修了幾輩子的福氣。”

  “做人别太普信。不是所有人都稀罕和戰家攀上關系的。就拿剛才看望你的那些人來說,起碼有一半巴不得你去死。我嫁給你之後,他們勢必也會巴不得我去死。說實話這福氣我還真不想要。”

  “不知好歹。”

  戰寒洲氣結,他得趁早和這個女人解除婚姻關系才好。

  要不然他遲早要被氣死。

  “戰寒洲,有件事其實我一直沒搞清楚。”

  “你說。”

  “你明明好手好腳的,為什麼非要裝作植物人?”

  “戰家請過很多風水先生,說是風水不好,留不住人。在此之前,戰家接連死了三人。我覺得戰家不是風水問題,為了自保,索性裝植物人避險。”

  “那你為什麼要選擇在這個節骨眼上醒來?難道,現在就沒有危險了?”喬星純又問。

  “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事。”戰寒洲的眸光瞬間犀利了起來,眼底裡驟然有殺氣一閃而過。

  “哦。”

  喬星純點了點頭,沒再接着問下去。

  其實戰寒洲的解釋壓根兒沒有半點說服力。

  據她所知,死掉的那三個大冤種全是蔣姗姗的孩子。

  這就證明行兇者針對的是蔣姗姗。

  戰寒洲又不是蔣姗姗所出,他有什麼好擔心的?

  真正應該擔心的,是戰嶼森才對。

  又或者...戰寒洲長期裝病卧床,是為了制造不在場證據?

  喬星純眸色微黯,心底裡更加忌憚起戰寒洲。

  她甚至覺得,蔣姗姗夭折的三個孩子,都有可能是戰寒洲搞出來的。

  不過她也沒打算在戰家久留。

  這些是是非非,和她并沒有多大的關系。

  “怎麼不說話了?”

  戰寒洲看向頻頻走神的喬星純,随口問道。

  喬星純淡淡地說:“我又幫了你一個大忙,你自己說,該怎麼謝我?”

  “你幫了我什麼忙?我怎麼不知道?”

  “其實你早就想要醒過來的,就是擔心被别人看出端倪。剛好我嫁了進來,你就可以将你奇迹蘇醒這事兒推到我頭上。這麼一來,大家都會把焦點放在我身上,你就可以神隐了,不是嗎?”

  喬星純其實挺不喜歡和這種心思深沉的男人打交道的。

  他的這番操作,明面上是幫了她,給了她一個旺夫的人設。

  暗地裡卻是在給她瘋狂拉仇恨。

  這麼一來,蔣姗姗往後肯定要将她當成眼中釘肉中刺了。

  戰寒洲的心思被喬星純一眼識破,索性也就不僞裝了。

  他單手勾着喬星純的下巴,聲色邪肆地道:“聽我一句勸,做女人千萬不要太聰明。”

  “你放心,我們往後還是各過各的。”

  喬星純很明顯是被他擺了一道,但她也不敢真去指責他。

  這人本就深不可測。

  她隻想早點結束這段婚姻,然後避而遠之。

  病房外。

  薄靳言定定地看着挨得極近的戰寒洲和喬星純,原本熾熱的心一下子冷了下來。

  他還以為喬星純是特地趕來醫院看望他的。

  原來,她去看他不過是順便。

  她是為了她的植物人老公來的...

  薄靳言攥緊了拳頭,心裡除卻憤怒,不甘,更多的是無能為力。

  現如今,戰寒洲蘇醒了過來。

  喬星純怕是更加舍不得這段婚姻。

  他就算想去争,也沒有資本和戰寒洲争。

  先不說家世背景的差異。

  單是他這具随時随地都可能暴斃的孱弱身體,就比不上人家的一根手指頭。

  “......”

  這一刻,薄靳言心如刀絞。

  整整十年他愛得這麼用力,可惜最後還是失去了她!

  喬星純走出戰寒洲病房後,正打算去趟洗手間,恰好和薄靳言迎面相撞。

  她詫異地看着精神萎靡的薄靳言,緩聲問道:“你怎麼了?是身體不舒服嗎?”

  “我聽說,戰寒洲醒了,恭喜。”

  “......”

  喬星純很想告訴他,沒什麼好恭喜的,戰寒洲就是一隻修煉千年的老狐狸。

  話到嘴邊,她又忍住了。

  戰寒洲的事她還是不敢外傳,萬一傳到戰寒洲耳裡,她肯定會被整死。

  “脖子怎麼了?”

  薄靳言的視線落定在她脖子上的絲巾上,由于角度問題,他隐約可以看到她脖子上類似吻痕的紅印子。

  不過大部分皮膚都被絲巾遮住了,是不是吻痕他也不能确認。

  “沒怎麼,我怕冷。”

  喬星純搖了搖頭,她也知道戰家的勢力不是薄靳言能比的。

  被掐脖子這種事還是不用告訴他了。

  “戰寒洲根本就不是植物人,對吧?”

  薄靳言大概能夠猜到戰寒洲的意圖,加上她脖子上的絲巾,他甚至懷疑,昨天晚上她已經和戰寒洲睡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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