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薄總别虐,夫人已經燒成灰燼了

第238章

  戰寒洲低着頭,看着重新回到自己手中的項鍊,心裡空落落的。

  其實,他表達喜歡的方式并不單單是用錢“砸”她。

  他也是付諸了真心的。

  倘若沒有付諸真心,他又怎麼會不擇手段地從并不好對付的薄靳言手中搶人?

  反倒是喬星純,嘴裡沒一句真話,除了騙他,還是騙他。

  “軟軟,有個問題可以誠實回答我嗎?”

  “什麼?”

  “我很想知道,你對我可有過半點真心?”

  “你覺得呢?”

  喬星純随口又将這個問題丢了回來。

  其實,她是付諸過真心的。

  當然,這份“真”并不是愛人t情侶之間的“真”。

  而是朋友之間的。

  在戰寒洲舍身救她時,她确實被感動到了。

  哪怕之後想明白在那一場戰嶼森的突然襲擊裡,也夾雜着戰寒洲的算計,她還是很感激他。

  可是,戰寒洲的其他所作所為,實在沒眼看。

  他為了引開傅景川,不惜讓人撞飛了葉依岚。

  不僅如此,他還一度想要殺害盛老,從而斷了薄靳言的生路。

  而他對她的威脅,已然成了她心頭的一根刺。

  每每想起那至暗的一夜。

  她就會本能地抗拒排斥戰寒洲。

  戰寒洲也在考慮喬星純對她到底有幾分真心。

  對他來說,女人太難懂了。

  他猜來猜去,還是猜不透她。

  “算了,這個問題似乎沒多大意義。反正從今往後,你隻能在我身邊,哪怕心不在,身體也必須在。”

  “......”

  喬星純沒有回話,而是将頭側過車窗的那邊,靜靜地看着窗外快速倒退着的萬事萬物。

  等她和戰寒洲抵達葉依岚所在的醫院。

  還沒走進病房,就見傅景川和簡雲澈在幹架。

  說是幹架。

  不如說是傅景川單方面吊打簡雲澈。

  喬星純蹙着眉,看着被傅景川壓在身下暴打,臉腫得像豬頭的簡雲澈,又看了看衣衫不整的傅景川,“你們在做什麼?”

  “姐,他打我!”

  簡雲澈腫得跟個壽桃一般的眼睛隻能睜開一小條縫,瞅見喬星純,連忙扯着嗓子告狀。

  “瞎叫什麼?她是我小嫂子,和你們簡家沒半點關系。”傅景川冷哼着,喬星純一直不肯認王芝的事他可記得清清楚楚。

  “傅景川,你快松開他,他都快碎了。”

  喬星純雖說不願承認自己是王芝的女兒,但是簡家其他人,諸如簡雲深,簡雲澈還有簡老夫人,都還挺好的。

  尤其是簡雲澈,平時看着頑劣了一點,實際上嘴甜的不得了。

  隔三差五就要發來語音說一大堆肉麻兮兮的話。

  這會子見自家弟弟被打,她也巴不得沖上前去幫忙。

  而且她看傅景川本來就很不爽。

  葉依岚都快被傅景川折磨瘋了,她看得慣傅景川就怪了。

  傅景川有些氣憤地從簡雲澈身上站了起來。

  他轉過頭,指着自己兇前被簡雲澈撕掉的兩塊襯衣布說道:“小嫂子,你也别太偏心了!這小子先動的手,我隻是防守反擊。”

  “......”

  喬星純瞅着傅景川破爛不堪的襯衣上,突兀的兩大塊兇肌,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說實在話,簡雲澈這行為還真是蠻欠抽的。

  傅景川還想控訴簡雲澈的野蠻行徑,才發現整個樓道已然被戰寒洲帶來的保镖給填滿了。

  他眯着眸,看着不遠處坐在輪椅上,被手下推着過來的戰寒洲,語氣不善地問:“你來這裡做什麼?這裡不歡迎你。”

  “我來陪妻子看望傷患,不需要你列隊歡迎。”戰寒洲勾了勾唇,将“妻子”兩個字咬得特别重。

  “戰寒洲,要點臉吧!就算你在北城可以一手遮天,也不能這樣公然強搶弟媳吧?”

  傅景川話音一落,一伸手,立馬将喬星純拉到自己身後。

  喬星純既然來了。

  他就沒有任她再次被戰寒洲帶走的道理。

  戰寒洲眼瞅着被傅景川拉到身後,卻半點沒有反抗意識的喬星純,兇腔驟然生起一團無名怒火,“傅景川,我警告你,最好離我妻子遠一點。”

  “還在做夢呢?認清現實吧。她是我的嫂子,你的弟媳。”

  傅景川說話間,簡雲澈也湊了上來。

  他和傅景川一樣,死死地擋在了喬星純身前,怒目看着戰寒洲。

  “朱銘,打。”

  戰寒洲的脾氣本就不好,這會子見傅景川和簡雲澈兩人非要犯他忌諱,便也不再對他們客氣。

  “别...這裡是醫院,别惹事。”

  喬星純也知道傅景川和簡雲澈兩人不是這麼多保镖打手的對手,連聲說道。

  “......”

  戰寒洲抿着薄唇,心裡大為不爽。

  喬星純維護簡雲澈也就算了,畢竟那是她親弟弟。

  可她憑什麼維護傅景川?

  難道就憑傅景川叫她一聲嫂子?

  “戰寒洲,你在門外等我一下。我進去看看依依,你千萬别亂來。”

  喬星純又補充了一句,葉依岚已經受了傷,她不希望身邊人一個又一個地折損在戰寒洲手上。

  “好吧。”

  戰寒洲幽幽地盯着她,沉默了兩秒,還是選擇了妥協。

  她不喜歡他太過暴力。

  那麼,在她面前,他就盡可能溫柔和善一些好了。

  喬星純得了他的允諾,懸在嗓子眼的心這才緩緩落下。

  她剛擰開病房門的把手。

  便對上葉依岚充斥着欣喜的雙眼。

  “軟軟,你沒事吧?”葉依岚的一隻手臂還打着石膏,臉頰也有少量的挫傷,不過精氣神還是挺好的。

  “我沒事。”

  喬星純搖了搖頭,看着葉依岚打着石膏的手臂,顯得很是内疚,“對不起,都是因為我,才害得你招緻這樣的飛來橫禍。”

  “說什麼呢?這事怎麼能怪你?而且,我這不是好好的?”

  “軟軟,你沒必要内疚的。咱們是一輩子的好姐妹,本就該福禍同享。”

  “我似乎隻會給身邊人帶來災難。”

  “放屁!”

  葉依岚一把摟住了喬星純的肩膀,“你别把什麼過錯都往自己身上攬,這事兒你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可是,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

  喬星純很是内疚,戰寒洲固然狠辣,但要不是因為她。

  葉依岚和盛老就不會被無辜牽連。

  “先别說這些了。”

  葉依岚很清楚喬星純最怕給别人添麻煩,發生這種事,喬星純心裡肯定不舒服。

  不過,現在最要緊的是想個辦法讓喬星純盡早脫離戰寒洲的控制。

  “軟軟,要不我現在就給薄靳言打個電話,告訴她你在醫院。”

  “别打!戰寒洲帶了上百個保镖,薄靳言來了隻有單方面挨打的份。”

  “好吧。”

  聞言,葉依岚隻好放下手機,斷了給薄靳言打電話求救的念頭。

  “對了,你有沒有受傷?戰寒洲有沒有欺負你?”

  “我沒事,戰寒洲除了偶爾抽風發狂,大部分時間他的情緒還是可控的。”喬星純已然摸透了戰寒洲的性格,其實隻要順着他的意思,她短時間内應該是相對安全的。

  “那他萬一又發狂了,你該怎麼辦?”

  “他應該不會再動手打人了,頂多是被罵一頓,還好。”

  喬星純尋思着,戰寒洲還是挺相信盛老的醫術的,盛老都說了她在短時間内不能和人同房,他應該是不會硬來。

  她最怕的就是戰寒洲強行侵犯她。

  既然沒有這個後顧之憂,她的膽子自然也就大了起來。

  “對了依依,你要是能夠聯系上薄靳言,記得讓他幫我把我媽轉移到安全的地方。我擔心戰寒洲發現盛老出逃,會遷怒在别人身上。”

  喬星純尋思着,蘇瀾所在的精神衛生中心并不是穩妥的地方。

  戰寒洲要是真派人找了過去,蘇瀾絕對插翅難逃。

  “好,我一會兒就跟他說。”

  葉依岚并沒有立刻就給薄靳言打電話。

  喬星純不想讓薄靳言得知她現在在醫院,這個時候打電話給薄靳言,薄靳言要是趕了過來,後果不堪設想。

  “對了,盛老應該也逃出去了。你記得讓薄靳言留意一下。”

  “嗯。”

  葉依岚點了點頭,無意間發現喬星純纏着紗布的雙手,焦灼地問道:“手怎麼受的傷?”

  “不小心被玻璃劃到了。”

  “不可能!是戰寒洲傷的,對不對?”

  葉依岚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她又一次拿起手機,準備給薄靳言打電話,“軟軟,咱們還是讓薄靳言過來一趟吧!我怕你要是再留在戰寒洲身邊,會有生命危險。”

  “不!他現在要是現身,裝傻的事情肯定瞞不住。”

  “那你告訴我,你的手是怎麼回事?他用刀割的?”

  “不是。”

  “那總不能是你自己用刀子割的吧?”

  “我...”

  喬星純覺得這種事情有些難以啟齒,不過她還是纏不住葉依岚一直問,小聲解釋道:“戰寒洲要我替他纾解欲望,我不敢拒絕他,隻好弄傷自己的雙手。”

  “他是變态嗎?為什麼要逼你做這種事!”

  “小點兒聲,别被他聽到了。”

  喬星純趕忙捂住了葉依岚的嘴,戰寒洲的報複性特别強,要是讓他聽到了,指不準又要暗戳戳地派人揍葉依岚。

  “那你...你最後妥協了沒?”

  “我的手受傷了,他也就沒再逼着我了。”

  “軟軟,戰寒洲就是個定時炸彈。你這次可以用受傷當借口,那下次呢?他的耐性要是耗盡了,你該怎麼辦?”

  “放心,我很快就會脫離魔爪的,你好好養傷,最近出門一定要帶保镖。”

  喬星純根本不敢去想萬一戰寒洲的耐性耗盡了她該怎麼辦,如果真的走到那一步,她可能會活不下去吧。

  “軟軟,要不你再裝一次病,要求住院怎麼樣?起碼在醫院,戰寒洲不會亂來t。”

  “盛老剛給我把過脈,我現在裝病,他也不會信。”

  喬星純說完,外頭就傳來了朱銘的催促聲:“大少奶奶,該回去了。”

  “知道了。”

  喬星純還想着為盛老盡可能地拖延點時間,但又不得不起身離開。

  如若她拖延時間的意圖表現得太過明顯。

  盛老真要是逃掉了,她很可能會被戰寒洲遷怒。

  走出病房後。

  喬星純又大着膽子,試探性地問道:“那個,我可以去一趟洗手間嗎?”

  “去吧。”

  戰寒洲嘴上答應着,旋即又讓人全部駐守在了洗手間外頭。

  喬星純進了洗手間。

  第一時間就奔向洗手間最裡面的那扇窗戶。

  她現在位于二樓。

  如果從二樓窗戶跳下去,跳到下面草坪上,應該是不會有事的。

  要不,試上一試?

  喬星純再三确認樓下沒有戰寒洲的人,剛爬上窗,就見戰寒洲陰恻恻地出現在了女洗手間裡。

  “你這是在做什麼?”

  戰寒洲眸光森冷地看着她,語氣也不似方才溫柔。

  “我...”

  喬星純無從解釋,局促地吞咽着口水。

  猶豫了片刻。

  又默默地從窗台上跳了下來。

  她低着頭,連忙向他道歉認錯,“對不起,下次不敢了。”

  “你是不是瘋了?嗯?”

  戰寒洲的拳頭攥得咯咯作響,這個女人真是氣死他了。

  他其實是知道她一直想要逃走的。

  但是她怎麼可以枉顧自己的身體,從這麼高的地方往下跳?

  盛老說了的。

  她的身體極度虛弱,随随便便一點刺激都有可能造成極大的不可逆的損傷。

  再加上她下身還是淋漓不止。

  她要是從二樓跳下去,就算不死,也會沒掉半條命。

  “對不起。”

  喬星純把頭低得更低了。

  這個時候絕對不能擡杠,由着他痛快罵一頓也就過去了。

  “喬星純,我先把醜話說在前頭。你要是再敢作死,你身邊所有人都得給你陪葬。”

  “對不起。”

  喬星純如同複讀機一樣,沒有感情地重複着一句話。

  戰寒洲氣得想要暴揍她一頓。

  但又舍不得動她分毫。

  兩人僵持了三兩分鐘。

  最後還是戰寒洲先開的口,“跟我回去。”

  “好。”喬星純連連點頭,很快就跟了上去。

  回去的路上她再不敢擡杠。

  畢竟剛才她要逃跑的行為,很可能已經觸怒了戰寒洲。

  而且,她更關心的是,盛老究竟逃出去了沒有?

  按理說戰寒洲隻留了兩個保镖看守盛老,盛老随随便便用點迷藥,就可以搞定那兩人。

  當然,計劃很可能趕不上變化。

  暗夜會所一樓也有許多的安保人員,萬一有人認出了盛老,又該怎麼辦?

  就在她憂慮不已的時候。

  戰寒洲忽然接到了一通電話:“大少爺,不好了!盛老迷暈了我和黑二,逃走了!”

  “帶上會所裡所有安保人員,立刻去找!”

  戰寒洲挂了電話後,倏然轉過身冷冷地盯着喬星純,“你倒是好本事!竟敢在我的地盤上,耍這些小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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