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少奶奶,還請您配合一下。”
鐘嫂連同着另外兩位女傭在霍深的命令下,步步逼近喬星純。
喬星純下意識地往薄靳言身後躲。
霍深居然讓她在這麼多人面前驗明正身,實在是太欺負人了。
而最關鍵的是。
她也确實經不起查,兇口還留着好幾個吻痕,短時間内根本消不下去。
“我看誰敢動她!”
薄靳言擡手攔住了試圖靠近的女傭,陰鸷的目光藏着點點怒火。
霍深饒有深意地看着薄靳言,沉聲道:“這裡沒有外人,如果她沒做虧心事,區區驗明正身,又有什麼關系?”
“平白無故的,扒光人衣服,怎麼會沒有關系?”
薄靳言的眼角餘光時刻提防着不遠處霍深手下蠢蠢欲動的保镖,這要是在其他地方,他大可以直接帶走喬星純。
霍家莊園畢竟是霍深的地盤,他必須時刻小心。
“靳言,你讓開。左右不過是個女人而已,你難道還想着為了她,傷了我們父子間的和氣?”
“爸不就是在懷疑我和她有所勾結?你想驗,驗我。”
薄靳言當着衆人的面,将外套丢在了一邊,旋即又開始解襯衫的扣子。
“老爺,我看還是算了吧?”
薄月秋深知薄靳言自尊心很強,雖說大男人在人前脫個衣服也沒什麼關系,但薄靳言真就從未做過這樣的事。
大夏天都不肯穿短褲的人。
平時在人前根本不可能暴露多一寸的肌膚。
“看你教出來的好兒子!”
霍深本想給喬星純一個下馬威,沒想到薄靳言還敢當着這麼多人面前跟他唱反調,這會子已經是怒不可遏。
喬星純攥着薄靳言的衣擺,心下更是忐忑不安。
她剛剛咬了他的肩膀,還撓了他的背。
他的衣服要是脫下來,暧昧的痕迹勢必要比她身上的還多。
“薄靳言,别脫了。”
喬星純也看不得薄靳言為了維護她,把自己的自尊棄之于不顧。
她倏然繞到他身前,摁住他試圖解紐扣的手,轉頭冷冷地看向霍深,“爺爺,你自己做的好事你自己心裡有t數。”
“什麼?”
霍深原本還在焦灼地和薄靳言隔空博弈,被喬星純這沒頭沒尾的一句話,搞得有些摸不着頭腦。
喬星純眼含熱淚,臉上寫滿了羞憤。
停頓片刻。
她才哽咽地往下說道:“爺爺,你别以為我不知道,你一直在觊觎我的身體,是不是?”
“胡扯!”
霍深瞳孔微縮,本就不好看的臉色更黑了。
“我哪裡胡扯了?你剛才不是說了霍家女人必須恪守婦道?我自認為,我是一個規矩又保守的女人。”
“可你非要借着驗明正身的機會,光明正大地看我的身體,這難道不是私心?”
“還有,你之前和小叔的關系不是很親厚?怎麼我一進門,你們就開始鬧矛盾了?”
“難道不是因為我和小叔有段舊情,你吃醋了?”
“你們要是真想驗我,好歹找個房間,隻留一兩個女人看着我,這麼多男人看着,像話嗎?”
“阿城要是知道他被自己的爺爺綠了,可不得氣死?”
喬星純說完,又轉過身,給薄靳言系上衣扣。
薄靳言深深地看着喬星純,總感覺今天的她很不一樣。
平日裡她是内秀溫柔的。
沒想到,她還有這麼剛烈俏皮的一面。
霍深則被喬星純氣得兩眼翻白,要不是薄月秋及時扶住了他,興許他已經倒地不起了。
他穩了穩心神。
好一會兒才緩過一口氣,朝着管家怒喝,“把她給我關密室去!”
“可别!”
喬星純熟門熟路地摸出了薄靳言褲兜裡的手機,即刻打開了直播界面。
“爺爺非要我脫也不是不行,等我先開個直播。脫都脫了,我也不怕什麼丢不丢人的。開直播還能混混網友打賞,比起某些想要白嫖白看的人,還是網友更靠譜。”
此刻,霍深徹底陷入了沉默。
這輩子他遇到過不少行為怪誕的對手,但從未遇到過喬星純這麼厚顔無恥的人。
而且他暫時還不想擊斃她。
畢竟她是極少數能夠牽制薄靳言的人。
在這個基礎上。
他似乎還真是拿她沒辦法。
怎麼說呢。
反正他現在就跟吃了屎一樣,氣得要死又不好讓别人知道。
“喬星純,我們霍家要不起你這種潑皮無賴!你給我滾!”
霍深狂咳了一陣之後,驟然下了逐客令。
“我連一分錢的彩禮都沒收到,霍家怎麼就要不起了?”喬星純挑着眉,她好不容易才進的霍家,現在可不能走。
“......”霍深沉着臉,又一次起了殺心。
之前他隻道是喬家上下全是軟蛋,還真不知道喬星純是這樣的性格。
薄靳言原本都已經準備好了的。
霍深膽敢讓喬星純脫,他就燒了霍深的書房和收藏室,将他價值幾十個億的收藏全部燒毀殆盡。
現在看來...
随便放把火,将霍西城燒個半熟也就差不多了。
十來秒後。
管家突然匆匆忙忙跑來,尖着嗓子道:“不好了!少爺的房間電器突然爆炸,少爺被炸得一臉灰,還不知道情況。”
“去看看。”
霍深總算找到一個台階,暗暗地松了口氣。
喬星純看着霍深幾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高懸在嗓子眼的心終于平緩落下。
她軟軟地靠在薄靳言身上,手心早已被冷汗浸濕。
“霍深真是有夠變态的。”
“他再變态,還不是被你治住了?”薄靳言勾唇,他還蠻喜歡喬星純剛才的樣子。
“他不敢動我,是因為你也在場,我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喬星純拍了拍起伏不定的兇口,而後又好奇地問道:“你是不是一開始就沒準備脫?打算借助火勢,引開霍深?”
“算是吧。”
“不早說!我剛才那麼一鬧,往後連表面的平和都沒法維持了。”
“不會。霍深頂多無視你。”
薄靳言攥着她的手,壓低了聲道:“那件紅色旗袍我已經讓人洗掉了,你不會有把柄落在他手上。”
“...嗯。”
喬星純想到旗袍濕透的裙擺,又是一陣臉紅心熱。
她捂着滾燙的臉頰,小聲地說:“你下次能不能注意點?”
“我怎麼注意?那是你自己搞的。”
薄靳言看了眼祠堂裡的祖宗牌位,總感覺在這裡調情,還挺刺激。
“你!”
喬星純羞惱至極,跑着出了祠堂,卻見林如湘盈盈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