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喬星純看着一臉揶揄的戰嶼森,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不過她依舊裝作聽不懂他說的話,微擡着下巴反問:“你想做什麼刺激的?具體說說看。”
“大嫂這是明知故問?”
戰嶼森眯了眯眸,他還以為喬星純這是在裝純,對她的興趣更加濃厚了一些。
裝純和真純還是有些區别的。
一般來說慣于裝純的人床上都很騷。
就是不知道,眼前這個嬌滴滴的溫柔美人,騷起來會是什麼模樣?
喬星純迎上了戰嶼森帶着濃厚興趣的目光,淡淡地說:“我該知道什麼?小叔有話不妨直說,我這人心眼淺,聽不懂那些拐彎抹角的話。”
戰嶼森打量着她玲珑有緻的身材,眼神裡除卻欣賞,還帶着些許的遺憾。
良久,他才開口說道:“其實吧,我并不怎麼喜歡玩已婚已育的女人。生過孩子的女人,在我看來就不能算是女人,體驗感勢必會差很多。”
“小叔這話說的,還真是沒素質!難道,你媽生了你之後,就不是女人了?我還真是挺好奇的。你說生過孩子的女人不算女人,那你媽又算是什麼?算男人?還是算人妖?”
喬星純原本是不打算怼戰嶼森的,但聽到他的這番發言,還是忍不住怼了回去。
他要是喜歡二十歲的,去找不就得了。
搞得跟他自己能長生不老一樣,嫌棄這個嫌棄那個。
戰嶼森很少被人這麼怼,心裡自然不大爽快。
他蹙着眉頭,沉聲反問:“大嫂好歹也是簪纓世族出身,說起話來怎麼這麼粗俗?”
“知道什麼叫做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再說了,你在嫌我粗俗之前能不能先看看你自己?對着自家大嫂說出那種混賬話,你又高雅到哪裡去呢?”
“大嫂這麼說就沒意思了。”
戰嶼森朝着喬星純緩步走來,嘴角忽然扯出一抹邪肆的笑容,“我這不是在為你着想,這麼大怒氣做什麼?我大哥的情況你也是知道的,他根本滿足不了你的。我這個做小叔的,就當日行一善,勉為其難滿足一下你,你難道不該感激我?”
“我勸你最好别把自己看得太重要!我自己有手,有需求也輪不到你在我面前瞎蹦跶。”喬星純最是讨厭這類流裡流氣,總把下流事挂在嘴邊的男人。
要不是此刻身在戰家,她真想狠狠給他兩耳光,将他這張臭嘴打爛。
其實之前在簡家第一次看到戰嶼森的時候,她就很不喜歡這人的氣場。
戰嶼森的眼神帶着極強的侵略性。
看她的時候就好像看獵物一樣,總之讓人很不自在。
“大嫂,别裝了!你還是從了我吧。今天你要是不肯配合我,明天戰家上下都将得知你隐瞞婚育史的過往。”
戰嶼森喜歡溫柔乖巧類型的女人,喬星純對他的挑釁顯然是他不喜歡的。
隻不過...喬星純實在是不可多得的尤物,光是她白皙無瑕的皮膚,就已經足夠吸引人。
更别提她凹凸有緻的身材和近乎完美的臉蛋。
所以他就算是有些生氣,對她說話的語氣多少還是克制了的。
“你别過來!戰嶼森,請你注意你的身份!”喬星純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整個人差點兒跌坐在床上。
“大嫂,跟了我。我保證戰家上下沒人敢欺負你。”
戰嶼森耐性告罄,猛地伸出手攬住了喬星純的腰,俯下身就欲親吻她的臉頰。
反正戰寒洲的卧室一般很少有人來。
他就算是在戰寒洲床邊上了喬星純,戰寒洲也隻能死氣沉沉地躺着。
“戰嶼森,你這是性騷擾!你要是敢繼續,我就去警局告你強奸。”喬星純氣憤地撥開戰嶼森的手,一字一頓地說。
也不知道為什麼,之前薄靳言的手也不是很規矩。
雖然不至于亂來,偶爾也會占她的便宜。
但她并不排斥薄靳言的觸碰。
戰嶼森就大不一樣了。
僅僅是被他摟了一下腰,她就恨不得剁了他的鹹豬手。
“什麼強奸不強奸的?我更希望,我們的關系是通奸。”戰嶼森被她激烈的反應給刺激到了,這會子更加興奮,要不是怕喬星純喊出來,他巴不得立馬将她制服。
“戰嶼森,我最後說一遍,我不願意,請你離開我的卧室。”
“你要是再這麼犟下去,你已婚已育的秘密我可就不替你兜着了。”戰嶼森很少會被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喬星純的行為已然觸怒了他。
他伸手就想去薅喬星純的頭發,打算用暴力強行侵占她的身體。
喬星純避開了他的手,旋即從衣兜裡掏出了仍在錄音中的手機,“戰嶼森,我勸你不要惹我!你剛才說的話,我都實時錄了下來,發給了我的微信好友。我今天要是受到了任何迫害,你的這段錄音明天勢必鋪滿網絡。”
“你!把手機給我!”
戰嶼森沒想到喬星純戒備心這麼強,一時間也有些慌了神。
他一把攥住了喬星純的胳膊,試圖搶奪她手中的手機,喬星純立馬補充道:“你是聽不懂人話嗎?錄音我實時共享出去了的,你就算摔了我的手機也沒用。”
“喬星純,得罪我的下場會很慘。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把錄音删了!”
“怎麼個慘法?反正錄音我已經發了出去,往後我要是少了根汗毛,都會算到你的頭上!”
“你敢!”
戰嶼森徹底被喬星純激怒,單手扼住了她纖細的脖頸,“是不是想死,嗯?你知不知道,這世上還沒有哪個女人敢這麼對我說話?”
“你t最好冷靜點,咱們先就事論事。”
“我初來戰家自然不希望到處樹敵,所以隻要你替我保守秘密,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外洩你的那段錄音。”
“當然了,你要是不守武德非要把我已婚已育的舊事到處說,那就别怪我不客氣了。”
“我倒要看看,是戰家二少罔顧人倫意欲強奸自家大嫂丢臉,還是我失去記憶忘卻已婚已育的事實更丢臉。”
“還有一點,你别忘了。我就算被戰家退貨,還有薄靳言給我兜底。”
“至于你,強奸大嫂的污名要是傳了出去,廣兆集團還能讓你管事?這年頭,企業還是要點臉面的,你說對吧?”
喬星純被戰嶼森掐得喘不過氣,為了保命,她還是卯足了氣力将她想要表達的意思全給說了出來。
這一刻,她才發現原來這個世界本身就是參差的。
不是所有人都能像薄靳言那樣溫柔地對待她。
尤其是出現在她身邊的很多男人,心思純不純就不說了,重要的是,手段還特别髒。
“喬星純,你竟敢威脅我?”
戰嶼森的眼裡除卻憤怒,還透着一絲不可置信。
這女人難道不知道戰家在北城,是足以一手遮天的存在?
就算薄靳言和厲枭自願給她做後盾。
就憑這兩人的實力,還不足以和戰家相抗衡的。
“小叔你誤會了。我從沒想過威脅你,我隻希望我們能夠各自安好,大路兩邊,各走一邊。”喬星純也不想和戰嶼森鬧得太僵,畢竟真要是起了沖突,她根本指望不上床上這個還在裝植物人的戰家大少。
戰嶼森雖然貪圖美色,但也清楚喬星純手上那段錄音的危險性。
眼下她都已經将錄音發送給了好友,他就算摔了她的手機也沒用。
思來想去。
他最後還是松開了掐着她脖子的手,咬牙切齒地道:“往後有的是你求我的時候!”
“......”
喬星純捂着脖子,大口大口地喘着氣。
等戰嶼森前腳一走。
她立馬反鎖了卧室的房門,氣呼呼地喃喃自語:“臭傻逼!要是讓我逮着機會,非把他那胯下二兩肉割下來,剁碎了喂狗!”
床上,戰寒洲聽聞喬星純的咒罵,一時沒忍住差點兒笑出聲。
察覺到喬星純又一次朝着床邊走來。
他立馬收斂了笑意。
由于喬星純給他的反差感太過強烈,他最後還是沒能完全憋住笑,隻能用一陣幹咳掩蓋一二。
“植物人還會幹咳?”
喬星純摸到戰寒洲的兇肌腹肌後,就已經知道他在裝病。
想到剛才那麼驚險的時候,這貨甚至不肯出手幫一把自己名義上的妻子,喬星純氣不打一處來。
她摸了摸下巴,又補充道:“植物人咳嗽似乎很危險,喉頭的痰容易把氣管堵住。不行!我必須得采取措施。”
話音一落。
喬星純便坐到了床邊,對着戰寒洲的兇腔一陣捶打。
她的力氣和身高一米九的男人相比,自然是小的。
但是,她用盡全力捶人兇口的時候,那力道還是能夠讓人感覺到很疼的。
戰寒洲的臉色就在她兇猛的亂捶中,越來越黑。
這個女人怕不是要弄死他?
就在戰寒洲準備抓住她的雙手之際,喬星純事先察覺到床上的他有些微的動靜,立馬停了手。
“戰寒洲,你沒事了吧?”
她試探性地問了一句,沒有得到回答,又貼心地給他蓋好了被子,“真險啊!還好被我發現你咳嗽了,不然你這條命都要保不住。”
說完,喬星純不再去看戰寒洲黑沉似鍋底的臉色。
她從行李箱裡拿出了一套款式保守的睡衣,兀自進了卧室裡的獨立衛生間洗漱。
洗完澡,她看着寬敞豪華的卧室,忽然又犯了難。
戰寒洲的卧室足夠大。
但怎麼說呢,卧室再大也不可能給她隔出三室一廳。
現實的情況就是,卧室裡隻有一張床。
戰寒洲占了床,她就隻能睡沙發。
而且這男人根本就不是植物人,完完全全是裝的。
她要是長期和他在一個房間,真不敢想象會發生什麼。
喬星純幽幽地歎了口氣,心底裡又一度把王芝罵了百八十遍。
都是這個古闆的壞女人,非要搞什麼家族聯姻。
現在倒好,她真是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薄靳言誤會她物質拜金,這位植物人大少爺也是個冷皿的,往後的日子她該怎麼過...
喬星純關了燈,悶悶不樂地躺到了沙發上。
不一會兒她的呼吸聲便趨于均勻。
戰寒洲等她睡熟後,倏然睜開了眼眸,他利索地下了床,開了陽台的門,将一個黑衣男人放進了屋。
“大少,簡家送來的這個女人,該怎麼處理?”黑衣男人直截了當地問。
“查到她的底細沒有?”
戰寒洲坐回了床上,幽冷的眼眸落在了喬星純清皎的臉上。
“這女人原名喬星純,據說大病治愈後失去了原來的記憶。她原來是海城前市長喬振業的獨生女,不過現在被查實,她和簡雲嬌抱錯了,她才是簡家大房的二小姐。”
“查過她的婚史沒有?”戰寒洲又問。
“她在網絡上的信息好像被人為抹除了。我通過多方渠道,讓人去海城探聽,知情人說她和之前的寰宇集團董事長薄靳言,也就是現在的恒星集團董事長有過一段維持了幾個月的婚姻,還有兩個孩子。”
“薄靳言...你指的是剛來北城就獲得創業傑出青年的那位?”
“就是他。我聽說,薄靳言得了重病,最多隻能活幾個月。”
“奇怪...”
戰寒洲摸了摸下巴,低低地道:“王芝明明可以通過這個女人攀上恒星集團,為什麼又要将她送到戰家?”
“想必,王芝除卻商業上的讓利,她更想得到的是戰家的權勢庇護。”
“說的也是。”戰寒洲點了點頭,淡淡地說:“朱銘,你再去查一下這女人和薄靳言斷幹淨了沒有。”
“大少,您真的不打算将她退回去?”
“容我仔細想想,你先去忙吧。”戰寒洲尋思着,左右喬星純不是戰嶼森派來的,留下來也沒什麼關系。
隻是...他好歹是戰家大少爺,簡家随随便便找了個生過孩子的女人給他當媳婦,是不是過分了些?
戰寒洲站起身,走到沙發邊冷冷地盯着喬星純。
要不,還是把她殺了吧?
免得日後他被傳成接盤俠大冤種,平白無故丢了顔面。
喬星純被戰寒洲盯得渾身發毛,她再也頂不住這樣陰森的目光,索性睜開眼,主打一個出其不意,先吓他一跳,讓他自亂陣腳再說。
果不其然。
戰寒洲對上喬星純明亮清澈的眼眸,也徹底愣住了。
他裝了這麼多年植物人都沒有被人發現。
怎麼她一來,他就穿幫了?
看來,這個女人留不得,得殺!
“戰寒洲,我們聊聊?”
喬星純也察覺到了戰寒洲眼裡的殺氣,率先開了口。
“你說。”
戰寒洲神情冰冷,居高臨下地看着她。
“我需要維持幾個月的婚姻,目前我還有把柄在王芝手上,要是被戰家退婚,我會有不少的麻煩。”
“而你,也需要我替你保守秘密。”
“往後,你可以繼續裝你的植物人,我會全力配合你,盡可能當一個在外人看來相當稱職的好妻子。”
“等期限一到,我們可以選擇和平解除婚約。”
喬星純覺得自己的運氣實在糟糕透頂,莫名其妙成了簡家的女兒,然後又莫名其妙地成了戰家的媳婦。
尤其是戰家,看上去沒一個省油的燈。
好在不幸中的萬幸。
短短兩個小時之内,她先是抓到了戰嶼森的小辮子,這會子又抓到了戰寒洲的把柄。
因此就算他們洶湧如洪水猛獸,她也不至于毫無招架之力。
“喬星純,你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先是威脅了戰嶼森,再又打算來威脅我?”
“算不上威脅吧?我的底細你一清二楚,和你談判有且隻有這麼一個籌碼。最重要的是,我隻想自保。”
“行。”
戰寒洲答應得還算爽快,反正她也礙不到他的路。
留着一條小命也不錯。
因為他發現,這女人挺有趣,怼人的時候尤其可愛。
她要是沒有婚史,他可能還會考慮一下讓她留在身邊。
可惜她跟過别人...
戰寒洲隻喜歡對他一心一意的女人。
像喬星純這樣結過婚還生過孩子的,他還真是沒多少興趣。
不過...人既然已經嫁過來了,他還是忍不住問道:“你我婚姻存續期間,該履行的夫妻義務,你應該不會拒絕吧?”
“我肯定會拒絕的,我們隻是平等的合作關系。你要是有需求,出去找好了,我可以給你打掩護。”
“怎麼?和薄靳言離了婚,還想給他守節?”
“倒也不是。我不喜歡你,怎麼跟你履行義務?有些事不是閉上眼睛就能忍的。”喬星純很認真地說。
“忍?你知不知道,想要爬上我的床的女人有多少?”
“我幹嘛要知道這個?難不成t,你和人在床上打得火熱,我還得擱一旁遞套?”
“......”戰寒洲徹底給喬星純整無語了。
這女人怎麼這麼不害臊?尺度這麼大的話,張口就來。
其實喬星純的臉皮并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厚。
她隻是發現,北方的男人似乎更喜歡溫柔矜持的女人。
所以她盡可能地表現得豪放一些,免得戰寒洲莫名其妙看上她。
不一會兒,戰寒洲稍稍平複了一下心緒,又正了臉色,煞有其事地警告着她,“婚姻存續期間,你最好安分點。要是給我戴了綠帽,别怪我把你的雙腿打斷。”
“我們隻是合作關系,不存在戴綠帽這個說法吧?”
“你既然嫁給了我,在外人看來你就是我的妻子。你要是出軌被人發現,我的臉往哪裡擱?”
“知道了。”
喬星純懶得和他争辯公平性的問題,反正婚姻存續期間,她也不可能真去亂搞。
此刻的她并不知道。
未來很長的一段時間裡,她還真就頂着戰寒洲妻子的身份,和薄靳言大搞特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