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薄總别虐了,今天是夫人葬禮

  小文也愣住了:“這聲音是,薄,薄總?”

  溫晚栀輕咳了一聲緩解尴尬:“沒事,你忙吧,我身上還有。”

  挂斷電話,小文還一臉驚訝,同事七嘴八舌問起來溫晚栀的情況,她隻得小心翼翼地回答。

  “我不知道……但是薄總似乎也去道歉了。”

  辦公室一片嘩然。

  “我天,什麼規格,薄總能親自出馬?”

  “還是咱們總監面子大啊,這樣一來,誰還敢對薄氏發難啊?”

  “是不是有點殺雞用牛刀了,薄總以前會管這些小事嗎?”

  小文把手指放在嘴邊噓了一聲:“哎,你們傻啊,顯然薄總對溫總監不一般啊。”

  辦公室裡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

  “不是吧,薄總不是結婚了嗎……孩子都老大了。”

  “是啊,難道之前内網上的……不是空穴來風?”

  “豪門恩怨别搞到單位啊,我不想丢了工作嗚嗚,我的房貸……”

  辦公室裡八卦得熱火朝天,門外向依然狠狠攥緊了拳。

  怎麼薄嚴城也跟着去道歉了!

  她聽說了昨晚總裁辦加班危機公關,本來想看看熱鬧,來耍耍威風。

  沒想到來了就聽到這種新聞!

  溫晚栀丢丢人也就算了,薄嚴城那麼高傲矜貴的男人,怎麼能向别人低頭!

  向依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滿心的糾結,一氣之下跑到走廊盡頭,撥通了薄嚴城的電話。

  沒響兩聲就被按掉了。

  向依然心裡越來越慌。

  自從董事會上,她安排了那麼一出鬧劇打壓溫晚栀,薄嚴城對她的态度就降到了冰點。

  在公司,更是井水不犯河水,往好了說是生怕别人說他徇私,往狠了說,薄嚴城就是懶得理她。

  向依然緊張地咬着指甲,一遍遍撥着熟悉的号碼。

  電話被一次次按掉,最後竟然直接關了機。

  可惡,薄嚴城和溫晚栀那賤人,到底在幹什麼!

  溫晚栀還沒來得及挂斷小文的電話,薄嚴城就把車停在了應急車道上。

  男人轉過身,伸了伸手,又利落地解開安全帶,這才把身子往副駕湊過去。

  溫晚栀心裡一緊張,匆忙往一邊躲:“薄總,你——”

  薄嚴城給了她一個帶着冷意的眼神,溫晚栀垂眸閉上了嘴。

  溫熱的手扶住了她的肩膀,另一手按上了額頭。

  薄嚴城眉頭擰成一團:“這麼燙?溫晚栀,你不要命了?”

  也沒那麼嚴重吧……

  溫晚栀下意識擡手,自己摸了摸額頭,卻發現手抖得厲害。

  薄嚴城按住溫晚栀,一手摸了摸她的後頸,一手的冷汗。

  溫晚栀身子一顫,心髒劇烈地跳了幾下,背上泛起久違的酥麻,隻得羞憤開口:“我沒事,你坐回去。”

  薄嚴城太陽穴上的皿管微微跳動着,有些頭痛,捏了捏眉心,發動汽車重新上路。

  溫晚栀摸了摸包裡,确實沒帶退燒藥,手邊的熱牛奶也早就喝完了,這時候喉嚨裡開始冒煙。

  擡頭才發現,薄嚴城早就改了路線。

  “你這是去哪?我說了我沒事!”

  溫晚栀像隻發怒的兔子,有些急了,但沒什麼威懾力,尤其是嗓音還開始發啞。

  薄嚴城忍着頭痛,咬了咬牙,低聲喝止:“别吵,馬上去醫院。”

  他心裡煩躁得很,有些情緒雜糅在一起,他難以描述。

  但那種緊張和恐懼,他能體會得一清二楚。

  這條疾馳去第一醫院的高架,和他記憶裡的碎片逐漸重合。

  薄嚴城油門越踩越快,像是要追上腦海裡的一縷煙。

  溫晚栀頭昏腦漲,也發現了薄嚴城的異常,穩住聲音安撫着:“薄嚴城,冷靜一下,慢一點!”

  薄嚴城像是大夢初醒,減速下了高架,往第一醫院而去,兇腔起伏了幾下,才低聲開口:“我想起來了。”

  溫晚栀心裡一震,他說什麼?

  薄嚴城頭上有一層薄汗,面色也有些灰白,像是忍耐着什麼巨大的痛苦,聲音喑啞隐忍。

  “上次我也是這樣,開着車急匆匆趕來第一醫院……”

  溫晚栀心被箍緊。

  曾經薄嚴城匆匆趕來第一醫院太多次了,可應該……沒有一次是為了她吧。

  薄嚴城停下車等着紅燈,人也趁機平複着翻湧的情緒。

  “……那是你告訴我,你要流産,叫我去簽字。”

  溫晚栀眼眶發酸,心裡漲滿了酸澀的情緒。

  那時候她大出皿,早就知道孩子保不住了,想着也許薄嚴城能來簽個字,還能見上一面,心裡竟還有些希冀。

  可那時候的薄嚴城,正以家屬的身份,陪同向依然看心理醫生。

  原來那時候,他百般糾結之後,也是這樣一路飙車來到的第一醫院嗎……

  薄嚴城咬了咬牙,聲音卻輕得像是歎息:“那時候,你是患了皿癌吧。我竟以為……”

  竟以為她是為了和那個葉家二少爺在一起,才設法拿掉了孩子。

  回憶本身不帶重量,可随之而來的歉疚和慚愧,就像是無底的冰窟一樣,讓薄嚴城喘不上氣來。

  他簡直像個渾蛋。

  如果有人這樣對待溫晚栀,他會把那人撕成碎片。

  可那個渾蛋,偏偏就是過去的自己。

  溫晚栀臉頰泛紅,不知道是激動還是燒的,總之氣息都有些不穩:“算了,那時候,你也不知道我得皿癌的事。”

  薄嚴城黑着一張臉,攥着方向盤的手指發白。

  知道溫晚栀是在寬慰他,但這樣一來,他的愧疚就更盛。

  “晚栀,那時候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溫晚栀喉間一哽,一時不知道該如實相告還是善意欺騙。

  糾結半晌,溫晚栀還是開了口:“我之後也和你說過,不過你沒相信。”

  到這個份上,她再去編造善t意謊言也沒用了。

  畢竟該是薄嚴城背負的,她也幫不上忙。

  薄嚴城停好了車,神情晦暗。

  他也許高估了自己的承受力。

  回憶起過去的事,對他來說也許不是最困難的。

  要咽下那些令人難以承受的複雜情緒才是他要面對的事情。

  “我……很抱歉。”

  溫晚栀正打算開門下車,神情一怔,驚訝回頭:“你說什麼?”

  她沒聽錯吧,薄嚴城在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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