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全身被清冽的松檀氣息包圍,但這味道尾調與上一世似乎不同,是一種好聞,令人沉醉的佛手甘香味兒。晁
腰被身前那人緊緊箍住,他捂着耳麥離遠些,在她耳邊輕語。
“好了,都是你的,給你坐......”
語調凝着些許暧昧,卻還是漫不經心。引人沉堕的壞。
“我說你...!”
話沒說完突然被他捂住嘴,手心緊貼在她唇瓣上,她瞳孔一縮。
而他聲線磁性撩人,在她耳邊繼續輕語。
“噓,乖,耳麥會漏風......”晁
“......”
她仿佛反應過來什麼,突然一個激靈,看向面前的電腦,隻見屏幕上,正在開着視頻會議,還好這人攝像頭沒打開。
但屏幕上那些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們,臉色都......微妙極了。
在場不是人精,憋悶着當什麼都沒聽見。
年輕新上任的領導,上頭坐落一個“顧”字,敢置喙半句。
而晏媺兮臉色頓時漲紅徹底,想殺了身後這人的心都有了。
是盼着她出盡洋相是不?晁
晏媺兮掙了幾下都沒掙紮開,顧頤欽貪戀的抱着她的腰,沒看見晏媺兮越來越黑的臉。
“再不放開,信不信我咬你。”她咬牙警告。
“咬呗,又不是沒咬過。”他語氣散漫。
下一秒晏媺兮當真一口咬住他肩膀,顧頤欽不自覺松開了手,她趁此機會起身就跑。
顧頤欽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揉了揉無關痛癢的肩膀。哼笑一聲。
還不是放她走的。
不過,嘶...好像惹急了,難哄吧。晁
顧公子看着空落落的懷抱,心情突然低落幾分。
想念方才抱着她的滋味。
腰好軟。
可惜了兩秒,随後看向電腦屏幕,他面色變得淡漠平靜,聲音清肅開口。
“嗯,關注市場新動向新業态,确保監管與市場發展保持同步。”
“好了,今天就到這兒,散會。”
-晁
三月初,晏媺兮收到言昕遇的畫展邀約。
“學長又開畫展了?真是恭喜呀。”電話裡,她恭賀對方。
“這次想約晏學妹參加,這次畫展的主題你一定會感興趣。”那邊的聲音很是高興。
“怎麼說?”她好奇問。
“明清畫展。怎麼樣,感興趣嗎?”言昕遇輕笑,聲音清質好聽。
一聽和中國風有關,晏媺兮自然是來了興緻。
“好啊,地址在江南園林。那就這周末畫展上不見不散。”言昕遇說。晁
“好。”
挂掉電話,晏媺兮的唇邊浮起一絲笑容。
周末。江南園林。
踏入展廳,古樸精緻的中式園林布置首先抓住所有人眼球,輕煙袅袅,間或幾聲鳥鳴,仿佛穿越時空隧道,來到古典的文人墨客世界。
牆上挂着些泛黃的古畫卷,筆墨濃淡有緻,枯木怪石湧現于稀疏的空靈筆觸之間。行雲流水,意境悠遠。
布置的這般用心。
晏媺兮朝裡走去,此時言昕遇已經看見了她,從人群中走向她。晁
“晏學妹,你來了。”
他笑容幹淨而純粹,帶她往裡走去。
裡面,一幅巨幅山水畫卷展開,層巒疊嶂、飛瀑流泉盡收眼底,近看枝葉草木毫發可數,遠眺層巒疊嶂,氣勢t恢宏磅礴。
寥寥數筆勾勒出栩栩如生的赤松青鳥巧奪天工、具有典雅溫潤筆觸的仕女畫讓人目不轉睛、幾幅清新淡雅的梅蘭竹菊畫與周圍的環境相得益彰。
雅緻極點,韻味意境。
不愧是新生代天才畫家。
兩人一路侃侃而談,那種久違的感覺蹿上她的心間。晁
那種難遇知己的感覺。
直到下午看完了畫展,言昕遇将她送至園林門口。
“學長,許久不見,你的國畫已經超越我了。”臨别,晏媺兮真心實意誇贊。
言昕遇清俊的臉上浮現一絲淡笑,還有幾分不好意思的赧然。
“晏學妹實在太過獎了。”
“我是真心實意的。”晏媺兮側頭看他,認真說,“言昕遇,你是繪畫界真正的天才。以後說不定比你父親還要厲害。”
言昕遇看着她認真的神色,莞爾一笑。晁
“你也很厲害。現在都已經是名揚國外的中國高定設計師了。”
“商業互吹是嗎?”晏媺兮失笑。
言昕遇也笑,少年如今已有22,早已褪去曾經青澀,棱角分明,眼神清澈幹淨的宛如琥珀。
倒不似那人,眸底宛如長夜,深不見底。
意識到自己突然拿那人對比,晏媺兮下意識蹙眉。
此刻,突然似有所感悟似的,她突然看向街道路邊。
一輛黑色的紅旗L5氣勢磅礴停在那,車牌号五連号,五個7,車窗緊閉着,看不見内裡,卻讓晏媺兮瞬間警惕皺眉。晁
很強烈的直覺告訴她,這是顧頤欽的車。
“學長,那我就先走了。”晏媺兮朝言昕遇笑了笑。
言昕遇向她點頭,揮手道别,便回了主場繼續招待賓客。
晏媺兮抿唇,心裡莫名有些不安,往和那輛車的反方向走去。
事實證明沒有任何作用。
塵土輕揚,車輛很快行駛而來,停在她身邊。
車窗搖下,可見正是顧頤欽的臉,他腿上擱着文件,雙腿交疊,半肘抵着窗沿,矜貴的手自然垂下,袖口上移,露出那隻奢侈至極的腕表。晁
幾年前她有幸在國外的雜志上見過。
收藏級别,全球總共隻制作了7枚,其中一枚在蘇黎世拍賣會上曾以創紀錄的2460萬瑞士法郎成交。
“上車。”顧頤欽淡淡開口。
他眼神深幽平靜,不知道為什麼,卻給她感覺有幾分異常的不安。
“顧會長應該公務很是繁忙,何必天天找我麻煩。”她開口道,拒絕意味明顯。
“麻煩?”他輕眯黑眸,忽而扯唇輕笑一聲,但很快止住,恢複面無表情。
甚至有點冷。晁
變臉的太快。
“上車,否則你不會想看見我親自下車請你。”
他指腹按在另一隻袖扣上輕輕摩挲,身遭的氣息異常危險。
晏媺兮緊緊咬牙,冷着臉上了車。
司機下了車。
車内的氛圍瞬間叵測而詭谲。
晏媺兮有點後悔上車了。晁
可是她...注定沒法逃掉,這個男人,陰魂不散。還權勢滔天。
而他開口了。
“就嫌我麻煩是嗎?”
“......”
“那個言昕遇就不麻煩?”
“......”
“為什麼對他笑?”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