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完CF拍攝,她和蔣煜一同回到了白禮。
她的工作真的不算太多,除了拍戲隻有一些口紅珠寶的拍攝,再多的話便是劇播時的采訪和直播。
蔣煜給她的範圍隻有這些,至于綜藝真人秀,商務走台通通沒有。
可以說她被蔣煜保護得很好,也可以說蔣煜不喜歡她過于抛頭露面與人接觸,但她認為蔣煜完全沒必要做這些事,因為就算他不做,她也不會過多的與娛樂圈的人相處。
她雖然沒去過酒局,不過身邊流動的化妝師和造型師總有幾個嘴松的,她免不了聽到一些“秘聞”。
小到誰誰誰喜歡甩大牌,大到誰誰誰淨幹些随時進牢籠的危險事。
誰誰誰和誰誰誰是形婚,因為女方懷了大佬的孩子急需一個名義上的爸爸,大佬的另一個男金絲雀便占了這個名分,聽說四人家庭相處的還挺和諧;誰誰誰熱衷于劇組夫妻,每次一進組他的老婆聞着味就來了,他拍戲他老婆全程陪着,即使這麼嚴防死守,有幾次還是讓他得手了,他老婆差點鬧翻了整個劇組。
事後有人問他這個問題,他還非常得意的說有挑戰性才刺激,沒有他老婆在身邊的話他還會早洩。
形形色色的人聽多了,周喜彌對圈子裡的人敬而遠之,所幸其餘人對她也不是很有興趣,拍完戲就散了個幹淨。
可不是每一個人都有這個自覺。
比如說柳依依。
娛樂圈是個圈,沒有什麼密不透風的秘密。
再說那天晚上的蔣煜嚣張得很,十幾張嘴在沒有特意控制的情況下,她和蔣煜的事很快傳遍了娛樂圈,自然有人很好奇是真是假,對于這些消息她就當作什麼都沒有看到。
因為她知道,她不回那些人也不敢生她的氣。
何寒也發消息過來問她,她回複了是真的何寒便沒了下文。
隻不過她沒想到柳依依見她消息沒回直接撥過來電話。
看到顯示出的聯系人名字她的第一反應是煩躁,将手機調成靜音後扔到沙發上仍由它自生自滅。
說實話他對柳依依之前的行動很不理解。
在娛樂圈找一個可靠的金主是非常普遍的事,想認識金主也很簡單,幾場酒局喝下來總能對上某個金主的胃口,像柳依依這樣八面玲珑,心思活絡的更不缺資本捧。
更何況她是從一檔資本狂歡中的選秀捧出來的,用點腦子想都想得到她背後一定有資本。
那麼——
有資本的她為什麼會被宋越騷擾?
宋越頂天了隻能欺負那些十八線演員,對于柳依依這種有點人氣還有資本的人,按他的膽量和腦子,周喜彌覺得不應該,關鍵是還這麼碰巧在她的休息室前面。
一時她也分不清楚到底誰是傻子。
對于柳依依費盡心思找上她這件事,她也想不通。
這麼多資本不找為什麼要找上她?
她能護她一時總不能護她一輩子。
不找資本找上她就像一個乞丐走在乞讨的路上,死命追着一個月薪三千的路人要錢而不是去找超級大富豪,要知道,路人給多少錢都改變不了乞丐的處境,反而會因為給出的那些錢苛刻自己的生活水平。
幫又幫不了,還讓自己不好過。
如果她沒有蔣煜,那麼她幫柳依依解圍這件事等同于打了别人的臉,被捧慣了衆人怎麼會輕易放過她,事後一定會各種打壓報複她。
周喜彌越想越心煩,摸出手機準備拉黑這個沒有分寸感的小姑娘。
手機屏幕有三個未接電話,兩個柳依依的,一個孟朗的。
孟朗找她做什麼?
她撥了回去,鈴聲才響兩下對面便接通了。
“喂,老闆。”
“小佛啊,小汨在你身邊嗎?”
這是能說的嗎?
周喜彌慶幸蔣煜不在她身邊,沒聽到孟朗對他的稱呼,要不然他又得冷臉。
“……蔣總他不在。”
“那沒事了。”
話音未落電話便被挂斷了,她有些無語。
雖然孟朗是她老闆,現在隻是普通上下級的關系,但之前她和孟朗關系還可以。
小汨這個稱呼的由來便是孟朗在一次公司年會散場時告訴她的。
說是蔣煜小時候身形很小襯得頭大,由于這個原因他經常莫名其妙平地摔,自己把自己絆倒後就哭,為此,大他兩歲帶着他玩的孟朗沒少背鍋。
小孟朗說也說不得,罵也罵不得,氣的要死,于是在背後偷偷聯合其他小朋友取外号嘲笑他。
所謂汨,指的就是蔣煜的煜字。
改掉火字旁,去掉立,再加上個小便成了汨。
那時候還是個奶團子的小蔣煜也笨,孟朗騙他這個字是大師開了光的,叫得多他就能長得更高,暈頭暈腦的小蔣煜便認下了,他們喊一句他就應一句。
上了小學後蔣煜長出了腦子,聽到他們不懷好意的笑容察覺到了嘲意,便一臉嚴肅的站在比他高一頭的孟朗面前,警告他們以後不準這麼叫。
孟朗哪聽,他不屑笑笑,反而叫得更起勁,還聯合一群狐朋狗友拿出圍着比自己矮一頭的蔣煜天天喊,小蔣煜看他壯實的體格一眼沒再說話,任由他們跟在屁股後面喊個不停,不阻止也不反抗,似乎完全躺平任嘲了。
直到過完一個暑假。
開學時他坐在車上看到長高不少的蔣煜站在校門口,他搖下車窗賤兮兮的沖他大聲喊。
“小汨汨。”
蔣煜面色如常向他揮揮手,等到他的車停穩,沒等他一腳踏出車門,蔣煜抓着孟朗的衣領從車上薅了下來,一拳直沖他腦門子,他笑容還沒收起來便被他打暈到校門口。
一場小學生的鬧劇把兩方家長請了過來。
蔣煜一口咬定沒有打架,隻是在展示自己暑假學到的東西。
面對他的強詞奪理孟朗反駁不了,那時他還在醫院抱着媽媽哭。
“你知道他暑假學了啥玩意嗎?”
孟朗那時問她。
“學了什麼啊?”
“泰拳。”孟朗滿臉震驚,極其無語的吐槽道:“他丫的,他一個小學生去學泰拳,這合理嗎?”
那時才二十歲的周喜彌沒吭聲,她等孟朗吐槽完了默默問道。
“老闆,你不是比蔣總大兩歲嗎?為什麼一拳就被打暈了?”
孟朗一時被她這句話噎住,他扭過臉嗤笑一聲道:“主要我當時沒有防備!我不是吹牛,你要換我現在,我和他指不定誰赢呢。”
“現在也可以比啊。”
孟朗聽了這句意味深長的看她一眼:“你心疼他了?”
周喜彌立刻搖頭否認。
她這不是心疼,隻是作為一個正常人為霸淩行為鳴不平,孟朗之前的行為說好聽點叫開玩笑,難聽點不就是欺負人。
給人家取外号,還聯合其他人一起欺負他。
這就是霸淩嘛。
孟朗瞥她一眼沒再理她,在即将分道揚镳時他看了眼手機,他攔住周喜彌說。
“你等會直接坐我車,那個小學生泰拳王讓我捎你去酒店。”
“你們住一個酒店?”
周喜彌問。
“違法?”
孟朗反問。
她又搖搖頭,捋了捋頭發委婉的說道:“每次我去酒店總能碰到你從蔣煜房裡出來。”
“你想說什麼?”
孟朗皺眉看向她。
二十歲的周喜彌腦子直白,靠前一步認真問他。
“你在他房間幹嘛呀?”
孟朗挑挑眉,心裡起了逗小孩的心思,嗯了半天話裡有話的回答她。
“大人的事,小孩子别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