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宋曼寒看了她眼,又繼續笑着道:“還有一個好消息要跟大家宣布,為了慶祝從筠25歲生日。”
“帝歌明日會發布一個新的服飾珠寶系列,這次系列所盈利的款項我将會全數捐給天使慈善機構。”
她話音落下,台下便是一陣掌聲和誇贊。
“好!傅夫人果真是心善!”
“傅夫人做慈善這麼多年,又常年念佛,真是菩薩下凡。”
“傅夫人放心,我們大家夥肯定得捧場。”
時湄看了眼大屏幕上宋曼寒那張保養得體的面容,還有脖子以及手腕上奪目的翡翠首飾。
眼皮微垂,眼底滿是諷刺和冰冷。
呵。
善良?
這是她聽過最諷刺的詞語了。
誰能看破她那層假皮囊下殺人不眨眼的真面目。
她握着刀叉,狠狠的戳着蛋糕。
又聽得身後的幾個太太碎碎念了起來。
“哎,就知道來參加,少不了又得花費幾百萬。”
“得了,小聲點。傅家的面子誰敢不給,這傅夫人不放過任何一個宣傳帝歌的時機,我們可不得捧場。”
“要我說,還是家裡勢力強大的好,我自己開創的品牌倒是無人問津。”
時湄眉心微挑,聽她們的話語,宋曼寒這種操作已經是常态了。她記得卡卡調查的資料裡。
就有寫宋曼寒創立了自己的服裝首飾品牌,因着她常年做慈善,大家都很買她的單。
帝歌這個品牌也成功闖入了高奢圈。
不管是珠寶還是服飾,定價都是幾百萬。
今晚來參加的人,都是能揮揮手能買得起幾百萬單的人,一人幾百萬,上一個系列她粗略估計。
宋曼寒累計收入絕對高達上億。
難道,她真的會甘心把這些錢全打入慈善機構嗎?
時湄覺得不可能。
若說她不知道宋曼寒的真面目,有可能會被她欺騙了去,現在她知道她就是個表裡不一,心狠手辣的人。
這樣的人,她不相信是真的做慈善。
多半是利用慈善給自己積攢了好名聲。
她唇角冷笑。
人在做,天在看,再做得天衣無縫也早晚有一天會被戳破,即便不是老天動的手,她來動手也是一樣的。
宴會結束後。
傅承嗣和宋曼寒先回家了。
陳楚生沒有忘記時湄,他跟傅從筠低語兩句後,就見傅從筠朝時湄的方向看了過來,點了點頭。
接着。
他就朝時湄走了過來,“走吧,我先送你回家。”
時湄遲疑的看着他,“你送我的話,沒關系嗎?”
陳楚生搖頭,“沒事,我已經跟從筠說好了。”
話音剛落。
就見傅從筠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我想了想,我跟去看看吧,你一個大男人,哪裡懂安排女人的屋子,免得哪照顧不全。”
陳楚生背影一僵,顯然沒有想到傅從筠會偷偷跟來。
仔細想了想,好在剛剛沒說什麼漏嘴的話。
他淡定的轉過身,“好啊,有你跟去,我才放心。”
時湄朝傅從筠沒心眼的笑了笑:“謝謝從筠姐。”
傅從筠挽着陳楚生的手臂,同樣也朝她笑,“湄湄,你長得真好看。”
這麼好看的臉,她偷偷觑了眼陳楚生,見他眼神絲毫沒分她半點,剛剛有點忐忑不安的心這才落下。
暗忖是她多想了。
陳楚生都主動把這個女人領到她面前來了,能有什麼事。
隻是剛剛看他和時湄站在一起,又覺得挺登對。
加上朋友在一旁勸說,心裡有點不舒服。
現在倒是有點後悔。
她向來是不愛計較這些的,明明說了相信陳楚生,結果還特意來這一趟,他心裡會怎麼想她?
會不會覺得她是個小肚雞腸的人。
三人各懷鬼胎的上了同一輛車。
身後。
陳硯南走了出來,一直在外面等候的老白煙都抽幾根,還未下車去給他開門,就見他面色冷肅坐進車裡。
“跟上。”
老白啊了聲,一臉懵逼,跟上什麼?
他擡頭,一眼就認出來,那不是陳楚生的車嗎?
看來他家爺是有什麼想法。
他立馬踩下油門,用高超的車技一直躲在車隊裡,保持一定的距離,又沒有跟丢。
陳楚生的車上。
傅從筠為了讓自己看起來大度,就一直拉着時湄聊天,關心的問道:“湄湄,那你之前是做什麼工作的?”
時湄輕聲道:“我之前都是在做一些兼職打雜的活,也拍過照,做過模特。”
傅從筠哦了聲,“那你現在呢?”
時湄搖頭,“我剛到京北,還沒找到工作。”
傅從筠噢了聲,她想了想,“那要不,我給你介紹份工作?你既然做過模特的話,又有這個顔值,我看着挺上鏡的。”
時湄有些激動,又不敢應下:“真...真的嗎?”
她語氣帶着緊張和開心。
陳楚生也朝傅從筠看了眼,溫聲道:“從筠總是這樣善良,跟傅夫人一樣。”
傅從筠被他說得有些不好意思了,笑了笑。
不過确實,受她媽媽的影響,她平時也很樂意幫助人。
見時湄真的想,她果斷道:“行,這件事就這麼定了,我明天去工作室那邊看看。”
“塞個人進去,不是問題。”
“正好最近系列要上,模特那邊很缺人。”
時湄眼眶泛紅,輕聲道:“謝謝你從筠姐,你是我遇到最善良的人,像天使一樣。”
傅從筠向來享受别人的誇贊,眉眼帶着幾分悠然自得,“小事,楚生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和他不分彼此。”
陳楚生溫柔寵溺的揉了揉她腦袋。
時湄倒是聽出點她的言外之意,不過就是在她面前宣誓主權。她隻是微微一笑,沒有多言。
中途,本該先送時湄回家的,沒想到傅從筠接了個電話,說是有事處理,讓陳楚生先放她下車。
車上瞬間就隻剩下陳楚生和時湄兩人。
兩人相顧無言。
一直到車進入了西苑。
下了車。
陳楚生替時湄拉開了車門。
時湄邁步下車,剛要準備走,就被他抵在了車身。
她擡眸,不解的看着他,“怎麼了?”
陳楚生握着她細膩柔軟的手,對比起傅從筠訓練有些粗糙的手,她的手軟若無骨讓人不舍松開。
很難想象,手都這般軟。
身子該有多軟。
他摸着她的臉,深沉的視線落在她臉上:“t今晚你中途離開,和陳硯南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