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轟隆——”外面,又是一陣轟隆的炸雷聲。
陳硯南看着畫面裡的女人,一動不動的趴着,毫無半點反應,顯然狀态已經差到極點。
他眼底古井無波,一片死寂。
冷冷道:“陳氏加入INGO項目,可以。”
陳雄森露出了笑顔。他很滿意,滿意的不是陳氏能夠加入這個項目,而是他總算是能夠找到一點這個兒子的弱點。
他能夠拿捏得住他。
萬萬沒想到,他會輸在女人這。
他得寸進尺:“陳氏不僅要在這個項目上分紅,我還會派一隊人過去,和SS集團共同合作,如何?”
陳硯南心裡冷嘲。
說的好聽叫合作,說的不好聽便是監視。
但既然已經松了口,他自然也不會在這點上再和他反抗,不然換來的隻會是他折磨那女人一頓後逼他松口。
“可以,你現在把她交給我。”
陳雄森也不傻:“空口無憑,立字為據。”
“嗯。”陳硯南神态冷漠。
簽完字。
陳硯南離開,走去那處熟悉黑暗的小黑屋裡,那是他們童年直至現在的陰影。
還未走近。
已經聽到裡面傳來崩潰的喊叫聲。
陳元野也算是一個極其能忍的人,能讓他疼成這樣不顧形象,可想而知下手是有多狠。
陳硯南不清楚這次陳雄森交代的懲罰是什麼,但必然不輕。他向來的手法都是讓他們感到恐懼,不失去半條命他都會覺得不夠嚴厲。
“叩叩——”他輕敲兩聲。
裡面傳來冷聲:“誰?”
他直接推開門。
執行人是森五,也是陳雄森培訓多年的忠心好狗。
森五見是陳硯南,朝他恭敬喊了聲:“二少。”
陳硯南嗯了聲,看着在他手下渾身發抖,在地上翻滾的陳元野,他眉心緊皺:“這次對他的懲罰是什麼?”
森五面無表情:“鞭刑五十下,還有讓他服下噬心丸。”
噬心丸。
呵。陳硯南一陣冷笑,他以前嘗試過,噬心丸服下後,整個人渾身發癢,心髒揪成一團,隻恨不得将心挖出來或者拿把刀直接狠狠刺幾下讓它停止跳動。
也難怪,陳元野會疼成這樣。
他走過去,光線昏暗,但依稀能看到陳元野已經奄奄一息,渾身散發着難聞的皿腥味。
見到他來了,眼神也渙散無光,沒了精力說話,又垂眸閉上。
自尊心要強的他,讓他咬着牙關忍住了要痛叫的欲望,他是不會讓陳硯南嘲笑他的。
殊不知。
陳硯南并沒有想嘲笑,而是眼神涼薄,帶着憐憫和嘲弄,看着牆上各種虐待的工具,眼底濃烈的恨意。
陳元野又何嘗不是他。
今日是陳元野躺在這,誰知明日是不是他。
真正要反抗的是将他們看作畜生般的人!
再給他一點點時間.....
他早晚會将那個人送進來這裡,讓他也全部體驗一番。
“二少,我還要盯着三少,您沒事的話還是盡早離開吧。”森五面無表情的催促。
陳硯南冷冷的刮了他眼,嘲諷道:“這麼多年,你倒是他身邊一條好狗。”
森五低着頭:“效忠家主,是我的使命。”
陳硯南就像聽到極大的笑話,輕嗤一聲,幽幽道:“在古代這麼忠心的臣子,将來可是要陪葬的。”
森五沒有應答。
老白舉着黑傘過來接陳硯南,關心的詢問道:“爺,怎麼樣?有沒有林湄的下落?”
陳硯南站在時院的門口。
就看到正前方,有兩個黑衣人,一個舉着雨傘,另外一人懷裡抱着一個暈倒的女人小跑過來。
“二少,家主讓我們交給你。”
那人上前,将懷裡的女人直接轉給了陳硯南。
陳硯南低着頭,看着懷裡女人臉色蒼白,清瘦憔悴,看着毫無半點平日的精氣神。
但兇口正常起伏,呼吸均勻。
他也松了口氣。
人還活着,也沒皮外傷,還算萬幸。
老白則一臉震驚,“林湄在陳家?”
而且,他剛剛沒聽錯的話,是陳家家主放的人。林湄竟然是落在他手裡了,也難怪他一直找不到。
他方向都找錯了。
外面冷,陳硯南手臂收緊,緊緊摟着懷裡的女人,冷然道:“回屋子,你去找個信得過的醫生。”
老白點頭,先将陳硯南送回時院裡,而後馬上折返離開去找醫生。
陳硯南将時湄放在了床上,聽着她嘤咛一聲,有所掙紮後,又沉沉睡了過去。
看着狀态像是很久沒睡過覺,或者是被下了什麼藥粉。
他現在擔心的是後者。
陳雄森想控制一個人,手段又多又毒。她體質本就不好,體内還殘留毒素.......
他眉心緊縮,摸着她身上的衣服也在過來時淋了雨,濕透不少。
索性直接解開她的扣子。
這會動作已經可以說是非常熟稔,輕車熟路,毫無半點猶豫。女人撥開衣服後就像一個光滑剝殼的雞蛋。
冰肌如玉,白皙細嫩,他四處檢查了下,沒有發現半點傷痕。
“林湄。”他低聲輕喚她的名字。
可時湄充耳不聞,睡得很死,隻是眉心一直緊縮,就像是睡得非常不安穩。
嘴巴低喃着什麼。
他沒聽清,附耳過去,“你說什麼?”
“我不知道...”
“我什麼都不知道......”
“陳硯南.....”突然,陳硯南聽到她在喊他的名字,忙溫聲回應她,“我在。”
他握着她冰涼的手,打了個電話給老白。
“你直接去把晏斯伯接過來。”
現在這種情況找其他醫生,他已經不放心了。
晏斯伯很快就被老白帶了過來。本以為是陳家主又身體出了故障,可沒想到是陳硯南在這金屋藏嬌。
他進門隻看到床上躺着個女人,意外調侃道:“你都敢把女人帶回陳家來了?”
一邊說着,一邊好奇走近。
一見是那張熟悉的面孔,臉色驟變,驚詫道:“林湄?!”
陳硯南淡淡嗯了聲,“她狀态不對勁,你看看她有沒有被下藥。”
晏斯伯不敢耽誤,急忙給她把脈。
嘴巴埋怨道:“你怎麼總把她帶回陳家,你這地方是能待的嗎?她跟你身邊受多少苦,你可憐可憐她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