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時湄掀眸,就看到玻璃窗倒映着男人的影子,她吓了一跳,急忙轉頭。
誰料男人緊緊離她隻有一尺的距離。
她粉嫩的唇瓣擦過他高挺的鼻尖。
清楚得看到男人漆黑的眼眸裡倒映着她嬌媚的面容,臉頰有些發熱,被他壓迫的氣息逼在小小的座椅上有些呼吸不通暢。
她一手拿着手機,一手推着他兇口,瞪他,無聲的張嘴:“你幹嘛!”
能不能尊重點隐私?
她正打電話呢。
陳硯南眼神銳利如鷹般,早就偷偷瞄到她手機屏幕顯示的名字是陳楚生。
在他身邊還跟她前男友偷偷摸摸打電話,讓他當做不知道?
他又不是死的。
他薄唇抿成直線,手臂圈過她盈盈一握的腰肢,稍稍用力一提,就将她整個人摟入懷裡。
“唔——”時湄柔軟的腰肢被他扭轉過來,深怕撞到頭頂,隻能配合的低着頭。
等反應過來,已經坐在男人的大腿上。
她氣惱的錘了下他兇膛。
“時湄?”那頭,陳楚生一聽她傳出的呻吟聲,腦海控制不住的聯想到其他畫面,聲音都帶着怒火。
一想到她現在在陳硯南身下承歡,他兇口就遏制不住的殺意。
他饞了這麼久的人,一直沒舍得碰,憑什麼陳硯南就能輕易占領!
他眼裡帶着幾分瘋狂。
“時湄!你當着要對我這麼絕情嗎?”
時湄被他吼得耳朵疼,止不住将手機拿遠些,陳硯南見縫插針,直接就t把手機按了揚聲器。
兩人都同時能聽到。
時湄沒好氣的刮了他眼,佩服他的厚臉皮。
她清了清嗓子,嗓音冷淡道:“絕情?陳楚生,你當初對我做的事就不絕情嗎?”
她說過了,她是個眦睚必報的主。
陳楚生用一個假身份來接近她,把她當個傻子糊弄她四年的感情,還被他無情抛棄。
她不可能不恨。
本來還存着善心,念及當初是他撿回她,救了她。
誰料到他還敢厚顔無恥的送上門,那就别怪他把他當綿羊宰了。
“所以,你還是怨我,怨我當年不辭而别的分手?”陳楚生聲音低沉,嘶啞,又帶着痛苦埋怨。
時湄輕嗤:“陳楚生,你在這裝什麼深情?你以為我是無知的小女孩嗎?”
“是以為我心甘情願給你當情婦,被你包養?”
“從你重新出現在我面前,我說得每一句話都不過隻是哄騙你的罷了。”
她就用他使得招數,重新回報給他!
不是喜歡騙人嗎?
那就嘗嘗被騙的滋味。
陳楚生被她激怒,額角青筋凸起。比日今日傅從筠給他戴了綠帽出軌的震撼和傷害。
顯然時湄對他的沖擊力更大,更讓他難以接受。
她說的每一句都是謊言。
“那陳硯南呢?你和他又是什麼關系?”他咄咄逼人的質問。
手機開着揚聲器。
時湄擡眸,就看到對面男人一雙深邃幽暗的眼眸正直勾勾的盯着她看,顯然是在等她給個回複。
她唇角微勾,手掌輕輕的撫摸着男人冷白精緻的面容,他長得風光霁月,五官完美得無可挑剔。
她當然知道,他現在想聽什麼答案。
陳硯南被她的笑容蠱惑得心都軟了,呼吸微緊,眼裡隐隐有灼熱的光芒在燃燒。
接着。
便聽女人嬌媚的嗓音,慵懶又帶着不屑的輕嘲:“他?他能有什麼關系,不過隻是和你一樣罷了。”
“在我眼裡,沒有感情,隻要對我有用的,我都會拿來利用,榨幹他們的價值。”
話音剛落。
她腰肢一疼,呼吸不由收緊。
低頭,就看到男人用力的箍緊她的腰肢,就像要将她揉碎般,她疼得皺眉。
對視上男人陰沉的目光。
顯然是對她這個過于誠實的答案非常不滿意!
陳楚生卻是大松了口氣,怒氣都小了些。
隻要她和陳硯南不是真心相愛就好,想到陳硯南也被她耍得團團轉,他心底冷笑。
看來,也就那點本事罷了。
他語氣放柔了些:“湄湄,回到我身邊,我可以既往不咎,還是和以前一樣對你好。”
陳硯南一聽,後槽牙都酸得發軟。
他沒想到陳楚生還是個癡情種,被時湄這樣玩弄還對她深情不忘,看來......兩人之前的感情真的很深。
那是一段他這一生都無法銷毀的時光。
他心裡酸澀得像喝了百年老陳醋般,又有一股郁結的怒火無法舒緩發洩。
尤其是時湄剛剛說得那些話,他心裡清楚,她沒有說謊,都是說的真話。
他對她而言,恐怕和陳楚生沒有區别。
隻不過現在他比陳楚生更有價值,所以她願意待在他的身邊,無關情愛。
她不愛他。
一點都不愛了。
陳硯南心口悶疼,宛如被一根刺狠狠的紮在他心頭,連呼吸都鈍痛。
他箍着女人的腰肢,俯身朝前,張嘴朝她漏出的脖頸處洩憤的咬了一口。
既然之前可以甜言蜜語哄騙陳楚生,那也這般哄騙他啊!
為什麼要這麼殘忍得說實話?
他明明甘之若饴被她騙的!
“啊!”時湄猝不及防的痛呼聲,摁在他腦袋想将他推開。陳硯南咬了一口後,縱然生氣,還是舍不得她疼。
又伸出舌頭舔了舔傷口。
“别——”時湄被他這般舔着,全身就像有電流流過般,酥麻發軟,又很癢。
那一塊都是她的敏感處。
她絲毫沒有意識到她的聲音有多妩媚勾人,聽得陳硯南下腹灼熱,将她摟得更緊了。
手掌伸進她的衣角處,帶着粗粝感的指腹揉搓着她嬌嫩的肌膚,引得她連連發顫。
陳楚生也聽到了,他聲音冰冷,咬牙切齒:“你在做什麼?!”
她當真和陳硯南在一起?
時湄沒理會他的發瘋,将他電話直接挂斷了。
手機丢到一旁。
她摁着男人還在她兇前作亂的腦袋,呼吸難耐,眼神因為動情帶着幾分迷離,但還是沒有失去理智。
“陳硯南,起來!”
她開口才發現聲音顯得那麼嬌軟無力。
陳硯南停下了動作,身下堅硬得讓他難受,他還是不敢再繼續,深怕真的惹她生氣。
隻能将腦袋埋進她飽滿的兇口,不想看她冰冷的眼神,聲音沙啞又低沉:“我不動了,你也别動,讓我緩緩。”
時湄紅了臉。
不要臉的,緩緩需要埋她兇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