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禁閉室的入口處,是古色古香的石磚砌成的圓形拱門。
刀疤男守在門口處。
見薄司寒帶着辛遠和秦安氣勢洶洶地走過來,他他立馬擋住了入口處。
“讓開!”
秦安沖到薄司寒前面,沖着刀疤男吼道。
刀疤男卻依然紋絲不動的站在那裡。
秦安此刻很想上去揍他一頓,可這裡是老宅,秦安不敢亂來,他回頭看向薄司寒,想得到他的許可。
頭還沒有完全轉過去,他聽見了手槍上膛的聲音。
薄司寒上前一步,将槍抵在了刀疤男的太陽穴。
刀疤男渾身一凜,薄司寒的看向他的目光冰冷中帶着殺氣,他絲毫不懷疑薄司寒會真的開槍。
而且薄老爺子交待了,薄司寒來的話,不用真的跟他發生實質性的沖突。
刀疤男側身退到了一旁。
秦安看着他輕嗤了一聲,跟着薄司寒一起進了院子。
......
“您名下百分之十的薄氏股份吧。”
薄司寒走到禁閉室門口,聽到的就是這句話。
他停下腳步,眯起了眸子。
“你還真敢要!”薄老爺子震驚于她的獅子大開口。
“我為什麼不敢要?我和薄司寒在一起,随口一要就是一個億。或許以後他對我如癡如醉把全部身家都給我也不是不可能?所以您就想用五千萬打發我?”
曲憶憶這個時候就想氣氣這個老頭子。
薄司寒的眸色幽深而又暗沉。眼底的陰翳越來越重,仿佛一隻蟄伏在暗處,伺機而動的野獸。
隻需要一個刺激,随時都能将人撕碎。
薄老爺子臉色陰沉地盯着曲憶憶,似乎很不滿意她的回答。
曲憶憶卻毫不畏懼地迎上他的目光,“再說了,您也說了,你們薄家有權有勢,您孫子是什麼樣的人您也不是不了解,讓我拿錢走人?”
“他要真不願意,我走得了嗎?”曲憶憶眼眸微動,要是能走,她上次就溜之大吉了,現在還用在這陰冷潮濕的房子裡和他廢話?
薄司寒站在門口的牆邊,拳頭握的咔咔作響。
薄老爺子渾濁的眸子沉下來,“隻要你能答應我的條件,剩下的事我自然會安排,不用你操心。”
“您想怎麼安排?”低沉的嗓音從門口響起,薄司寒邁着步子走進屋裡。
屋子裡一片漆黑,唯一的光源就是從門口照過來的光,而此刻,他就站在那片光源裡,像是從天而降的神邸。
曲憶憶萬種情緒湧上心頭,他來了,她心裡的那隐隐的期望得到滿足,脹滿了不知名的情緒。
可她又不知道他剛剛聽到了多少,她心裡心虛又緊張。
“我想怎麼安排?你要是還想做這個薄氏的掌權人,明天就跟她去把離婚證領了!”薄老爺子轉過身,拐杖重重地敲在地面上。
薄司寒隻看了他一眼,随後目光就落在了曲憶憶蜷縮着的腳趾上。
曲憶憶低着頭偷偷瞟了薄司寒一眼,見他盯着自己的腳,下意識地蜷縮的更緊了。
薄司寒大步走過去,一把将她抱起。
“薄司寒!”曲憶憶驚呼了一聲。
“閉嘴。”薄司寒冷冰冰地吐出兩個字。
曲憶憶吓得立馬閉緊了嘴巴,摟住薄司寒的脖頸,乖巧地窩在他的懷裡。
大佬生氣了,小命要緊。
“這個女人絕對不能留在薄家,你聽見沒有!”薄老爺子氣得臉色鐵青,大聲吼道。
薄司寒不為所動,抱着曲憶憶轉身往門外走。
薄老爺子拄着拐杖,大口喘着氣,胡子都顫抖了,“我不能拿你怎麼樣,可是對付她我有的是手段!”
薄司寒一雙墨色的眸子微眯,像極了深潭底部的漩渦,危險又神秘。
他一路抱着曲憶憶從禁閉室走到大門口。
曲憶憶摟着他的脖頸,人不斷地往他兇膛裡縮。
他眉心微動,垂下眸子,定定地看着她。
曲憶憶抿着嘴,心虛地将頭埋了起來。
她就是有點冷,他身上好暖,又暖和又有安全感。
薄司寒将她塞進車後座,曲憶憶眨巴着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心虛地看着他。
“你們倆先送她回鉑悅水灣。”薄司寒對辛遠和秦安交代完之後,關上了車門。
曲憶憶将玻璃降下來,趴在車窗上,小嘴抿着,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薄司寒,你去哪?”
薄司寒眉骨輕聳,漆黑的目光看着他,眉目之間似乎隔着一層遠山霧霭。
剛剛在禁閉室裡的,和現在趴在車窗上的,究竟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她?
他心裡很煩躁,他轉過頭看向秦安,“看好了,我回去她要是不在,你這顆腦袋...”
他話還沒說完,秦安抱住自己的頭,“二爺,你放心,我這顆腦袋我還是要的。”
薄司寒轉身回了老宅。
曲憶憶坐在車上,還是覺得有些冷,為什麼剛剛薄司寒的兇膛就那麼暖和呢?她往車座的角落裡縮了縮。
辛遠從車内的後視鏡裡看見,立馬将車裡的空調打開了。
曲憶憶這才覺得舒緩了許多。
人暖和了,凍住的腦袋就開始運轉了。
薄司寒又回老宅幹嘛去了?
她突然想起來,她曾經寫過一段相似的劇情,薄司寒為了女主違逆了薄老爺子。
薄老爺子讓他跪在祠堂裡,用拐杖将他的後背打的皮開肉綻的。
他在醫院休養的日子,祁景謙帶着女主去醫院做體檢,正好撞上了。
男女主的甜甜蜜蜜和大反派的孤寂落寞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當時有好多反派黨,在評論區裡對她嗷嗷罵,說她沒有心。
“辛助理,你掉頭回老宅。”曲憶憶現在心裡很慌亂。
“夫人,二爺說了讓我們先送您回去。”辛遠恭敬地說道。
“我又不會跑的,有秦安在這,你怕什麼?”
曲憶憶勸說道。
“再說了,我等會跟他一起回去不一樣麼?”
辛遠依然不為所動,“對不起夫人,二爺怎麼說我就隻能怎麼做?”
曲憶憶的手微微攥緊,目光中多了幾分隐隐的擔憂,“哪怕他會受傷也沒關系嗎?”
辛遠眸子動了一下,“送您回去之後我會再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