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曲憶憶按了按太陽穴,也不知道薄司寒給辛遠和秦安下了什麼毒?按時給解藥的那種麼?
這兩人對他可真是忠心耿耿,把他的話奉為聖旨一樣。
曲憶憶貝齒輕咬着下唇,瞳仁在眼眶中不停地轉動。
“辛助理,有水麼?我不太舒服。”她捂着兇口,裝出一副在艱難忍受着什麼的表情。
“夫人,你怎麼了?需要去醫院嗎?”辛遠面露緊張,犀利的眼神瞪向秦安,“還不快點拿水,沒看我開車呢嗎!”
曲憶憶搖了搖頭,接過秦安遞過來的水。
擰開瓶蓋喝了一口水,之後将瓶子扔在一邊,捂着嘴巴做嘔吐狀。
隻要幹嘔的技巧掌握好,嘔着嘔着是能真吐出來的。
這招她以前常用,管不住嘴控制體重隻能用這種方式。
不一會,她就“嘔——”的一聲真的吐在了車上。
“辛助理,嘔——”
“我有些暈車,你停一下,嘔——”
嘔吐物刺鼻的味道瞬間在車廂裡彌漫開,辛遠見狀,立馬靠邊停車。
曲憶憶打開車門,跑到路邊,扶着樹就開始吐。
辛遠立馬也從車裡下來跟了過來,“夫人,要不找個附近的醫院給您看一下吧?”
曲憶憶依然是擺擺手,聲音十分虛弱:“水...”
“好的,您等下,我這就去拿。”辛遠轉身回車上去拿水。
他一離開,曲憶憶當即轉過身,從另一側往回跑,步子快得像離弦的箭。
辛遠反應過來,也加快了速度,邊跑邊喊秦安。
秦安不明所以地擡頭,隻看見一個人影從車前閃過,緊接着駕駛座上多了一個人。
辛遠到達車門邊,曲憶憶關門,啟動車子,所有動作一氣呵成。
黑色的邁巴赫在柏油馬路上劃出一個漂亮的轉彎掉頭,飛奔而去,留給了辛遠一臉尾氣。
辛遠定在原地。
完了。
秦安的的腦袋保不保得住不知道,他的腦袋怕是要充公了。
秦安轉過頭,怔怔地看着曲憶憶,全程眼睛都沒眨。
“别擔心,薄司寒回來的時候我肯定也在,你的腦袋安全得很。”曲憶憶握着方向t盤,眼睛直視前方,娴熟地加速。
秦安從後視鏡裡,看着身影越來越小的辛遠,誰能告訴他,這是什麼情況?他該怎麼辦?
......
車子重新在老宅門口停下來。
曲憶憶還沒下車,隻聽見一聲巨響,車子似乎都跟着震了震。
爆炸聲?
什麼情況?老宅這些人就不能消停消停?
她迅速地下了車。
秦安還搞不清楚眼前的狀況,依舊一臉懵逼。
“你還不快點跟上!”曲憶憶轉過頭催促了一聲。
秦安麻溜地打開車門下了車。
到了門口,有人攔住他們不讓進。
秦安直接拔出搶,面無表情,手起槍響,一子彈射在了大門邊的牆上。
他收回槍,在手裡把玩着,掀起眼皮,冷冷地看着門口攔着他們的那兩個人。
那兩個人身子抖了抖,小步地往後退。
秦安一根手指轉着槍,步伐淡定的在前面開路。
曲憶憶嘴角輕笑,跟在他後面進了大門。
這秦安看着呆呆傻傻的,打架的時候還是挺上道的。
進了老宅,曲憶憶一時間也有些猶豫,薄司寒現在到底在哪,她是該先去爆炸發生地還是去尋祠堂的位置?
為難間,溫暖推着薄司辰從遠處過來。
“找司寒?聽說他被爺爺喊去祠堂了,我正準備趕過去,一起吧。”薄司辰一直溫潤沉穩的臉上隐隐透着幾分擔憂。
果真是祠堂,小說世界裡,這些爛俗的劇情還真是一猜一個準。
曲憶憶上前,走到他們邊上,“謝謝,走吧。”
溫暖注意到曲憶憶赤着腳,停下沒有繼續往前走,“你這腳...”
曲憶憶的心思全在薄司寒身上,完全都忘了自己還赤着腳這回事。
溫暖這一提醒,刺痛的感覺從腳底隐隐傳來,她低頭看了一眼,擡起頭沒有再管,“沒事,我們快走吧。”
“這怎麼行,我看我們倆身高也差不多,我的鞋你應該也能穿,你等着,我去給你拿一雙。”
溫暖說完俯下身,語氣依然帶着點着急,“司辰,你...”
“沒事,你快去吧,我自己先過去。”薄司辰的眉眼凝着溫柔的笑意。
“别麻煩了!”曲憶憶拉住溫暖。
“不麻煩,等我。”溫暖輕輕拂開她的手,跑着離開。
“在這等一下吧?”薄司辰聲音低醇溫潤。
“等不了,我們先去吧。”曲憶憶心中着急,不想再耽誤時間了。
她代替溫暖,推着輪椅,在薄司辰的指路下,往祠堂的方向走。
薄司辰一臉關切地看向曲憶憶,“你和司寒是怎麼惹爺爺生氣了?聽說司寒為了你和爺爺争執,剛剛還讓人炸了禁閉室。”
炸了?
禁閉室?
曲憶憶愣怔地看着他,剛剛那聲巨響是禁閉室發出的爆炸聲?
反派大佬一出手,就知道有沒有。
薄司寒這也太剛了,怪不得那老頭要打他,沒給氣吐皿都算命大的。
可這人設,是真招人喜歡啊!
曲憶憶又垂下了眸子,也不知道女主現在是什麼感情線路,她是真的喜歡薄司辰麼?
善解人意的女主配上溫潤如玉的薄司辰,似乎也挺合适。
雖然她心裡不想承認,可是這樣的薄司寒,真的很難讓人不動容。
她确實不想薄司寒和溫暖的劇情,再按照她寫的原劇情走了。
想着想着,她聞到了濃煙的味道,這祠堂和禁閉室離得似乎不是很遠。
她心中一動,又生出了想法,她沖秦安招了招手。
秦安靠近,曲憶憶湊過去,低聲說:“這炸禁閉室的應該是你手下的人吧?”
秦安睜大眸子望着她,不知道曲憶憶是什麼心思,他也沒敢應聲。
“你去問問還有沒有剩下的炸藥?給我拿點過來。”
曲憶憶說完又想到秦安是個死腦筋,繼續解釋道:“你放心,我是用來救薄司寒的,那老頭動手了你們肯定誰都不敢上前,隻能我來。”
秦安想了想,炸祠堂好像是個辦法。
他換了條道,往禁閉室的方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