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我在八零追糙漢

第714章

  “你笑什麼呢?”樊煌問。

  “這倆小崽子,現在已經沒錢了,保姆錢都出不起了吧?”

  陳麗君仿佛已經看到,山窮水盡的于敬亭夫妻哭着求她的畫面。

  “......”樊煌很想說,他媳婦是越活越幼稚了,但他不敢。

  “怎麼,你該不會真的覺得,那倆孩子能創造奇迹吧?樊家那麼多人都想不出辦法,倆孩崽子真的能扭轉乾坤?”

  “别的孩子不好說,但如果是我閨女和女婿,我覺得還是可以期待一下的。”

  “你這就是盲目的自信,就算他于鐵根有一身能耐,就算穗子長了一身心眼,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沒錢,沒資本,他們拿什麼創造奇迹?”

  陳麗君見樊煌的表情很微妙,猜這老東西不服,眼睛一轉,忽然就有了欺負老實人的靈感。

  “要不,我們賭一把。”

  “嗯?”

  “要是這倆孩子不能扭虧為盈,你就給我洗一個月的襪子。”

  “你什麼時候洗過襪子?”

  “唔......”陳麗君回想了下,好像是沒有,襪子這東西,難道不是丢在洗衣機上,隔幾天自己就幹淨的回到衣櫃裡?

  “你給我送飯一個月怎樣,送到我辦公室,親自送。”陳麗君又換了個條件。

  “也不是不行,隻是我赢了呢?”樊煌慢條斯理地問。

  陳麗君叉腰。

  “你怎麼可能赢?你真把那倆小崽子當财神爺轉世了?他們怎麼可能做到?”

  “那你就是笃定要占我便宜?”樊煌敏銳地抓到她話裡的漏洞。

  “呃.....”陳麗君被抓包又不想承認,勉為其難地敷衍道,“他們倆要做到,我就答應你個條件,随便什麼條件,怎樣,這個賭你不虧吧?”

  陳麗君笃定自己赢了,故意給樊煌開出了一個從沒有過的好條件當誘餌。

  “行,那咱們就賭,回去簽字畫押。”樊煌痛快地說道。

  “幹嘛還要簽字畫押,我像是那種會賴賬的?”

  “像。”樊煌被她坑多了,都有經驗了,這種“豪賭”一定要落實到筆上。

  劉茜領着保姆進屋,說明來意,穗子臉上的笑已經快繃不住了。

  完了,她把保姆的事兒忘記了。

  穗子之前還是個“闊太”,根本沒想過她有天會一夜緻貧。

  公婆去邊境撈錢,她要讀研,家裡的仨孩子吃飯問題得解決,想着雇個不住家的保姆,管一日三餐,順便接送個娃,企圖用“鈔能力”解決一切。

  當時穗子對外放話是“不差錢”,隻要阿姨手藝好,人忠厚,錢好說,她願意開超過市場價一半的工資,重金聘阿姨。

  現在人來了,穗子要笑不出來了。

  “這是我同事家裡的阿姨,在他家做了一年多,廚藝很好,人又是咱本地的,知根知底,也不用住家,能滿足你所有要求。”

  “工資這塊......”穗子就差卑微地問一句,能容我們欠倆月再給麼?

  “哦,就是對工資這塊有點要求,阿姨家裡有點急事,需要提前預支半年,但你放心,她上一任雇主可以提供擔保,要不是前任雇主急着出國,這麼好的阿姨也輪不到你們。”

  劉茜說的也是實話。

  現在雖然進城務工當保姆的不少,但是想找知根知底用着順手的,也不是多容易的事兒。

  穗子聽到預支半年工資,眼前一黑。

  有心想跟劉茜說借點錢周轉,又想到她媽那張找事兒的臉,估計陳麗君女士就等着她熬不下去開口借錢,然後跳出來說她違規。

  “阿姨什麼時候可以來?”于敬亭問。

  “得等前任雇主出國,還得等一個月吧,怎麼,你們着急?”劉茜問。

  穗子忙搖頭,不,不急。

  貧窮的人,是沒有資格說着急的。

  “那簽合同,一個月後直接過來。”于敬亭拍闆,雖然現在他和穗子是遇到點坎兒,但再窮也不能窮媳婦和娃。

  送走劉茜和阿姨後,穗子欲哭無淚。

  “一個月後,咱能出得起保姆錢嗎?”

  真沒想到,她也有被一文錢逼死的時候,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啊。

  “足夠了,明兒參加完老頭的生日宴,咱倆就去廠裡溜達一圈,再問問陳鶴,看看無線電廠現在什麼情況。”

  轉過天,一家人赴宴,趁着長輩們聊天的功夫,于敬亭把陳鶴拽到他這桌。

  “無線電廠?你倆問這幹嘛?那可是個爛攤子,有多遠躲多遠。”陳鶴聽他們打聽無線電廠,腦瓜子搖的跟風扇似的,壓低聲音說道。

  “樊家為了這個都快打起來了,當初是三房鬧騰着讓大家都入股,結果錢砸進去就完了,樊老三根本不是這塊料,非得逞能,現在都快淪為圈裡笑話了。”

  “到什麼程度了?”

  “這麼跟您說吧,機器早就賣了,外面還欠了幾十萬的饑荒,我前天路過看到桌椅闆凳都搬出來讓收債的拉走了。”

  “這麼說,隻剩下廠房了?”穗子眼前又是一黑,完了,半年的保姆費,咋整!

  “您說的也太樂觀了,廠房?廠房還是拆了門框和窗戶的!拆門框時,我們就站在外面看來着,當時還念叨,誰這麼倒黴接這麼個爛攤子,可真是怕死碰上送葬的,倒黴透了。”

  “......”

  陳鶴說完還哈哈笑兩聲,哈完了沒見着于敬亭夫妻笑,他隐約覺得不大對。

  “您二位怎麼這個表情?”

  “我就是怕死的,他是送葬的。”穗子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表情,以後請叫她倒黴蛋夫妻。

  “難道是您二位要接手——這得從咱廠調多少流動資金過去才能填那個大窟窿啊?”陳鶴也笑不出來了。

  “要是能從造紙廠抽錢出去,我們還用得着愁成這個癟犢子樣?”穗子郁悶的摸兜,掏出農藥瓶子,擰開就喝。

  給邊上的陳鶴都看傻了。

  “敬亭,你怎麼不攔着?!”

  “你要來一口嗎?”穗子喝完了遞給陳鶴,陳鶴都吓麻爪了。

  “假的啦。”

  穗子之前為了惡搞她爸,搞了個幹淨玻璃瓶裝了點飲料,自己做了個農藥标簽貼着,這兩天都随身帶着呢,想着見着她那喪心病狂的媽就喝幾口,吓唬吓唬她越活越幼稚的親媽。

  這桌正說着話,前面鬧起來了。

  “都别過來,再過來,我喝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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