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松田警官,你們在說什麼啊。”
松田陣平看着拽着他衣角的江戶川柯南,沉默片刻。
“…小鬼,好好說話。”
江戶川柯南:!
江戶川柯南:等等!松田警官!
這話等于是在說,工藤新一别裝小孩的意思,江戶川柯南整個人吓得夠嗆,餘光落在萩原研二身上,試圖想知道萩原研二會是什麼反應。
工藤新一對萩原研二的印象始終保持着一種奇妙的濾鏡,聰明反應也快,總而言之,工藤新一那段時間可謂是非常想和對方認識,交換了姓名,但在那之後便出了國,沒再見面。
這次再見面,完全是意料之外,他沒想到會碰到對方。
更沒想到,對方似乎也知道他是工藤新一的事情…他看看松田陣平,沒在對方眼底發現什麼,一時間不明白萩原研二這個人到底知不知道他是工藤新一的事情。
“終于來了。”
萩原研二忽然起身,向門外走去,這時江戶川柯南才聽到外面的警笛聲,越來越近,在這個夜晚顯得格外刺耳,窗外一抹紅藍色的光在牆上交織相錯。
沒有同二人出去,江戶川柯南來到萩原研二剛剛躲着的位置,沉默地愣了一會兒,站起身在門口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選擇跟上松田陣平與萩原研二。
那個名叫伊達航的警官是一開始便趕來,他與小蘭來的時候,那名警官便在了,而且身邊還跟着一位女士,兩人的關系一看就是夫妻。
看戒指,應該是剛度蜜月回來…
“柯南。”
“!”想着事向兩人方向走的江戶川柯南頓住,整個人僵在走廊上,回頭看向叫他名字的那人,“…小…小蘭姐姐。”
就在他想該怎麼解釋的時候,拯救他的,是樓梯處傳來的川山涼子的聲音。
“小蘭,”來人拄着手杖,走到毛利蘭身邊,低聲說了什麼,才直起身看向愣在那裡的少年,“柯南,走吧。”
江戶川柯南迷茫地跟在川山涼子身後,回身看了一眼留在那裡的毛利蘭,不知道為什麼有種莫名的感覺,怎麼回事…
“…川山老師,你怎麼下來了?”
“我不下來,誰來救你,”雖然沒救成,川山涼子說着,揉了下江戶川柯南的腦袋,“他們去哪了。”
“應該是去找來的警察了,川山老師,你也知道答案了嗎?”想起來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是在收到手機信息後說出那句話的,江戶川柯南似乎明白了什麼,川山涼子就是去的樓上,難過說是樓上有什麼信息?
在小孩迷茫的神情下,川山涼子點點頭,間接承認他的想法,與此同時看向門口,和走向這邊的松田陣平等人揮了揮手,回複着,“算是吧,不過還差一些證據,需要和當地警局合作。”
松田陣平走過來,問:“班長呢。”
“伊達哥在樓上。”川山涼子點點頭,看向負責這次案子的人,眨眨眼,好眼熟,在哪見過來着。
面前的人卻伸出手,自我介紹道:“我是西村一場,川山…先生,我隸屬于北海道警視廳刑事一課,是江村前輩的學生。”
啊,他想起來了,川山涼子握上那雙手,想起來自己是什麼時候看見對方的了。
那是幾年前,他實施計劃之前的幾天,傳聞中昏迷的江村上太郎派人聯系了他,這之前雖然知道江村上太郎可能是為了什麼而設局,但沒有實際證據川山涼子始終無法相信,所以在對方找來的時候始終保持警惕,直到江村圓的确認。
而那個被派來的人就是西村一場。
在那次的會面中,川山涼子從西村一場口中聽說了江村上太郎的所有計劃,北海道警視廳出現了一起資料外洩事故,那件事情直至今日也一就被封存在檔案中,為此江村上太郎設計了這一場戲。
“好久不見,”他點點頭,目光落在對方身上,“我有一些事情想麻煩一下西村警官。”
“…咳,交給我吧。”
西村一場這麼說着,川山涼子卻愣了愣,表情奇怪地眨眨眼,為什麼會害羞啊!
他張了張口,秉承着現在應該幹正事的原則說出他的目的。
“我想查查這棟旅店幾年前的歸屬人是誰。”
“是山本太郎,”西村一場想到之前看到的信息,回答道,并不覺得川山涼子隻是随口一問,他可是見過對方審訊的場景,“是有什麼問題嗎。”
“嗯,”面前的人面不改色地說着,似乎隻是在陳述一件事情,“我們在樓上發現了另一具屍體。”
十五分鐘前,二樓。
在伊達航去探查隔壁後,川山涼子得到了沒有入口的回複,看着面前的牆面,他沉默了一會。
“伊達哥,我真的不能暴力拆卸嗎。”
“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可以,”伊達航笑了下,伸手示意川山涼子放上來,兩人交換,“過來,我去看看。”
“不用,我找到了。”忽然,川山涼子蹲下身說着,他放下手杖,擡手掰了一下牆右側的一個凹陷處,整個牆體仿佛門一樣,被他拉開,而消失的牆體,正好隐匿在了無人居住的那間屋子的牆體中。
隻是面前的密室,并不同兩人想象的那樣空蕩,在這個隻有不到半米的密室裡,有一具白骨。
川山涼子看着面前的場景,沉默片刻,看向一旁的伊達航,“伊達哥,看來這次可沒有我想得那麼簡單。”
他是猜測到此次是幾個兇手聯合,但是對于原因,依舊不清楚,如今這麼一看,或許事情與他想象中有些許偏差。
“所以除了死者的真實身份外,我想再調查一下那具白骨是屬于誰的。”
他說着,歎口氣,“以及這家店鋪是什麼時候重新開店的。”
從萩原研二口中得知前不久這家旅店舉辦了抽獎活動時,川山涼子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是當時一切還沒發生,所以他便沒與這件事聯系起來,如今發生了,一些想不懂的事情便明了了。
“等等,川山警…先生,”西村一場有些迷茫,“所以說,您是知道兇手了?”
“不,我隻是有了猜測,最重要的證據就是我剛剛同西村警官你說的。”
一,那具屍體是誰的,那具白骨屬于誰。
二,這家店鋪是什麼時候開始重新營業的,重新營業的目的是什麼,在這之前發生了什麼事。
“我明白了。”
西村一場點點頭,轉身安排下去,找了個地方,電腦查看檔案信息。
他的身邊,川山涼子與松田陣平等人站在那裡,頗有壓迫感,幹脆咽了口口水,說:“川山先生,松田警官,你們要來看一下嘛。”
就等着這句的川山涼子點點頭,走過去。
屏幕上,正是這家旅店的信息。
信息顯示,一個月前這家旅店才重新開啟,此前都是處于斷電的狀态。
“也就是說,從五年前開始,這家店鋪便沒有開過,”西村一場說着,鼠标落在一個地方,“一個月前,開始陸續有這家店鋪一直開着,但是沒人來所以始終關燈的消息流傳出來。”
“…我明白了,”川山涼子點點頭,将此條線索與之前的推測串連起來,“比對報告大概什麼時候能出來。”
“屍體的DNA檢測會快一點,但是白骨的可能要再等一會,”西村一場說着,看了一眼川山涼子,遲疑道,“還有一件事,我想問一下。”
川山涼子:?
他順着西村一場看的方向看過去,隻見江戶川柯南正趴在門邊,一臉哀怨。
“那是…川山先生你認識的孩子嗎。”
“……”不,川山涼子很想這麼說,他歎了口氣,“是,不用管他。”
話音未落,西村一場拿在手中的手機便亮了起來。
川山涼子看過去,隻見對方眼睛一亮接起電話,可是聽着聽着,便眉頭緊鎖。
“我明白了。”
挂斷電話,坐在電腦前的人看向他,幾乎是與川山涼子異口同聲。
“白骨是山本太郎。”
“…是的。”
西村一場幾乎驚出一身冷汗,他沒有猶豫地站起身,同川山涼子道了聲歉,跑到門口喊跟随而來的人,讓他們立刻去找山本太郎。
随後坐回去,在浏覽器上打下幾個字,面上的凝重之色更明顯了。
“剛剛他們告訴我,房屋中央的屍體是屬于五年前的一個罪犯的,是北海道銀行搶劫案的通緝犯。”
說着,畫面蹦出幾個新聞與畫像,其中一個,正是此次案子的死者。
“那麼一切或許有解了,”川山涼子直起身子,忽然聽得外面一陣喧嘩,看過去就見伊達航壓着一個人走過來,“伊達哥。”
“嗯,”伊達航冷着臉,用手铐将人铐在門邊,“我剛剛在陽台站着,這家夥突然跑上來,雖然不太清楚,但是直覺讓我把他抓住了。”
不愧是伊達哥,川山涼子咳了一聲,向一旁的警員抱歉地笑了笑。
“不好意思,能麻煩你們去将第一目擊者與廚師找來嗎。”
二十分鐘後。
西村一場看着在場幾個人,扭頭看向川山涼子點點頭。
可以開始了。
川山涼子站起身。
“山本太郎先生,如果我沒記錯,這家店鋪您已經經營了很久吧,”他拄着手杖,目光犀利,落在身處角落被手铐铐着的人身上,“那麼請問,是什麼原因讓您關掉這家店鋪四年,直到一個月前才重新開張。”
“…什麼?”毛利小五郎迷茫道,他剛剛酒醒,聽到小蘭說出現事故才來到這裡,結果聽到這件事,有些迷茫地看向川山涼子,“可是我聽人說,這裡一直開着,隻是不出名…”
“那是從一個月前傳出的,”不太清楚面前的前輩是在裝傻還是真不知道,川山涼子解釋道,“但實際上這家旅店從五年前就沒有開過了。”
解釋完,他繼續正題,看向坐在那裡的一男一女。
“我想這次事情,是因為森山先生與歌子女士你們兩位吧。”
“那具屍體是你們二人設計搬到屋子裡的。”
他說得肯定,就在幾人疑惑時,一直坐在桌子另一頭的女人擡起頭,她的面上并不是害怕,隻是釋然的笑。
“你說的沒錯。”
她看着在場的幾個人,沉默片刻。
“我是山本歌子,山本太郎是我的哥哥,”她說着,目光落在那個被壓在地上的人臉上,閃過一絲懷念,但更多的是厭惡,“五年前,我的哥哥供我出國讀書,但也就是在那個時候,哥哥不再回複我的消息。”
“我本來想回來,可是離開前,哥哥讓我好好讀書,所以我一直讀到畢業,但堅持給哥哥發消息這件事一直沒有停下,因為信件一直是已讀,我便沒有在意。”
她一直以為自己的哥哥是在默默等着她的,直到那一天。
肩膀上突然搭上一雙手,她看過去。
“森山是我在國外遇到的,我們是男女朋友,”說到這裡她笑了笑,眉眼中隐匿的疲憊少了些許,“我們打算結婚,所以想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哥哥,于是在一個月前偷偷回來。”
“可是,就是在那一天,”山本歌子站起身,俯視着兇手,“我看到了,我和森山看到了,‘我的哥哥’在殺人。”
森山木站起來,扶住她坐下,沉聲繼續道:“歌子不相信那是她的哥哥,我相信歌子,所以我們趁着那個人關門的時候,來到了他所藏屍的地方…”
“我們發現,除了那具屍體,還有一具白骨。”
坐在那裡的山本歌子突然哽咽起來,她閉着眼睛,似乎又回到那一天。
“…我的哥哥,小時候小拇指被刀切斷了一小節。”
那具白骨,小拇指是隻有兩節的。
作者有話要說:
一些自創案子!
和評論區的咪們貼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