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傾有些驚訝,“就是剛才的2号選手。”
紀宴舟這才反應過來,他搖了搖頭,“我隻記得編号。”
楚傾在心裡感歎,真是個大直男。
下一組的練習生不知道遇到了什麼情況,遲遲沒有上台。
楚傾低頭看着翻看練習生的資料。
紀宴舟偏頭盯着她的側臉,看了太久,到最後楚傾沒忍住伸手摸了摸臉。
“我臉上有什麼嗎?”
“我不喜歡那個2号。”
“啊?”楚傾滿眼茫然,怎麼又突然提起剛才的話題了?
紀宴舟抿了抿唇,“反正我不喜歡那種類型的。”
楚傾來了點興趣,好奇道:“那你喜歡哪種類型的?”
紀宴舟眉梢一挑,“會怼人的。”
楚傾的表情變得一言難盡,她沒想到紀宴舟的口味這麼獨特。
……
最後一組練習生上場。
周景佑默默坐直了身子,視線死死地盯着跟在隊伍末端的那名染着銀白色頭發的少年。
前面已經看過許多表演了,場館裡的每個人都有些審美疲憊,但是這個人的出現卻讓所有人眼前一亮。
他的外貌很出色,是非常适合站在舞台上的長相,站着不動都覺得賞心悅目。
周景佑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我發現顔值比較高的,實力都挺一般,這一組看樣子沒什麼看頭了。”
然而沒過多久,周景佑的臉被打得啪啪作響。
這一組選了一首Akoasm難度最大的歌《星火》,不少人紛紛站了起來,為他們的勇氣歡呼。
能在姜時惟的面前表演Akoasm的歌,而且難度還這麼大,這得需要多大的勇氣。
随着音樂的響起,整個場館的氣氛漸漸燃了起來。
姜時惟的眼中閃過一抹驚訝,“歌曲改編過的。”
楚傾的視線幾乎一直停留在50号練習生的身上,“舞蹈也被改編過,卡點很完美。”
紀宴舟低頭看了一眼50号練習生的資料。
“容蘇白,85歲。”
楚傾驚訝道:“才85歲?剛滿嗎?”
紀宴舟看了一眼容蘇白的出生日期,淡淡地“嗯”了一聲。
“報名前幾天才成年。”
姜時惟已經徹底沉浸在這一組的表演中,手不停打着拍子。
仿佛下一秒就想沖上台跟他們一起表演。
楚傾的注意力又被吸引了回去。
随着容蘇白一個高難度的舞蹈動作,場館的氣氛達到了一個高潮。
表演結束,台上的五個人大汗淋漓,他們剛才的表演已經拼盡了全力。
姜時惟率先問道:“歌曲和舞蹈改編得很不錯,是誰負責改編的?”
四個人的目光一同投向容蘇白。
容蘇白點了點頭,“是我做的。”
姜時惟有些驚喜,看着他的眼神如同找到了什麼寶藏,“你的基礎很好,是專門學習過的嗎?”
容蘇白沉默了幾秒,他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隻好含糊道:“是的,跟着老師學過。”
從他的表現可以看出來他是個熱愛音樂和舞蹈的人。
姜時惟沒有再繼續問他,直接在表格的空白處填上一個大大的“A”。
這一組好巧不巧輪到周景佑點評。
周景佑先是将其他四人點評了一番,都給出了很高的評價。
到了容蘇白,周景佑的眉頭一皺,表情變得有些苦惱。
“說實話,我不知道該怎麼給你評分。”
“舞蹈還行,但是在場這麼多人,舞蹈比你厲害的多了去了,至于唱歌……”
他歎了一聲。
“我與姜老師的想法不同,這首歌的改編在我看來并不出彩,很可惜,希望你繼續加油,能夠跟上你隊友的步伐。”
周景佑對他露出一個笑意。
容蘇白面無表情地接受了他的點評,沒有為自己做出一句辯解。
楚傾沒有想到周景佑竟然敢這麼明目張膽地針對容蘇白。
就連一旁的其他練習生也發覺了不對勁。
“啊?這個改編還不好算嗎?”
“50号的舞蹈很出彩啊,我剛才視線幾乎沒從他身上移開過。”
“周老師可能要求比較高吧。”
幸好周景佑隻是占了個口頭便宜,仗着自己是導師,明裡暗裡踩了容蘇白一腳。
他不情不願地在紙上寫下“B”。
為了保證公正,導師之間相互制衡。
其中紀宴舟的話語權最大,他給容蘇白的分班是“A”,就算周景佑想将他分到D班,也改變不了結果。
這一組有三位被分到A班,兩位在B班。
容蘇白聽到結果,臉上并沒有任何喜悅,波瀾不驚地對着導師席的方向鞠了一躬。
楚傾敏銳地注意到他下台的時候左腳走路有些不太自然。
拍攝結束,周景佑伸了個懶腰,起身道:“終于結束了,回酒店休息。”
姜時惟眨了眨有些幹澀的眼睛,“傾傾,你早點去用餐歇息吧,今天拍的足夠剪出一期。我也先回酒店了,一會兒還有直播任務。”
楚傾點了點頭,跟姜時惟告别。
……
姜時惟前腳剛走,方導就來了。
他對着紀宴舟和楚傾笑了笑,“有件事想找兩位商量一下。”
方導說明了來意,他們想拍出導師和練習生和諧相處,共同用餐的畫面,放到花絮裡面。
方導憨厚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節目組花了大價錢建造食堂,食堂環境很好,菜品也非常豐盛,不拍一下可惜了。”
紀宴舟看向楚傾,他最近沒有其他通告,公司的事也有其他高管接手,有的是時間。
楚傾幾乎沒有猶豫,“當然可以,隻是不知道紀哥有沒有時間。”
方導将希翼的目光默默投向紀宴舟。
紀宴舟點了點頭。
方導頓時松了一口氣,“那太好了,辛苦二位!”
……
攝像師扛着攝像機默默站在一旁,拍着楚傾和紀宴舟并肩站在一起點菜的畫面。
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多餘。
“你不吃胡蘿蔔?你不是沒有忌口嗎?”
紀宴舟記得上次他跟楚傾吃飯時她沒有忌口。
楚傾解釋道:“其實能吃,但是我不太喜歡。”
打飯的阿姨笑呵呵地說道:“沒事,阿姨幫你把胡蘿蔔挑走。”
楚傾笑得很甜,“謝謝阿姨。”
打飯阿姨眼睛都快笑沒了,這麼乖巧又漂亮的小姑娘真讨人喜歡。
紀宴舟突然低頭笑了笑。
楚傾以為他在嘲笑自己挑食,惱羞成怒道:“你笑什麼?你比我還挑食,不吃香菜、蒜還有西藍花,我都沒有笑話你。”
攝像師:“……”
兩位是不是忘了還在拍攝?
等等!你們為什麼這麼了解對方的忌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