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沉暗啞的嗓音低低地在耳邊蕩開。
喬知漾的長睫輕輕顫了一下。
因卧室昏暗,視覺受到了一定的影響。
以至于其他的感官都在這瞬間被無限放大。
“!!!”
猛地意識到是什麼。
她呼吸一下亂了節拍,被身後的男人微貼着的耳朵迅速變紅。
“我,我.....”
喬知漾心跳加速,羞色的紅暈蔓延了整片脖頸,“我不是有意的.....”
邊說,邊下意識慌亂地想要往外縮了縮。
男人性感的悶哼,倏地在頭頂上方再次隐忍響起。
“乖,别再亂動了。”
岑晝喉結滾動,勾纏她腰間的手緊了緊,音色比剛才顯然沉啞了幾分,“不然等下就要麻煩夫人幫忙滅一下了。”
溫熱的氣息灑在耳廓。
激得心髒更加酥軟了。
喬知漾緊張地攥住身前的被子。
靠在他兇膛的纖背有些繃緊,在夜色中耳尖紅得鮮豔明顯。
一聲低笑不由輕蕩而起。
“好了,不逗你了。”
岑晝摟着她的腰肢,低頭,在她紅成一片的後頸上吻了吻,低音炮溫柔缱绻,“别怕,寶寶不說同意,哥哥就不會亂來。”
他克制隐忍地壓住心底洶湧的躁動,“寶寶的最珍貴,怎麼能可以随便奪去,當然要給足儀式感了。”
喜歡是克制,也是尊重。
喬知漾的心尖怦怦直跳。
哪怕沒有轉身看到他雙眼,也能知道此時他的目光一定充滿令人淪陷的溫情。
“那,那你要不要去浴室.....”
她小臉通紅,連同藏在被子裡的腳尖也害羞地蜷縮了起來,“解決一下?”
聞言,岑晝眉梢輕挑。
他薄唇輕勾起弧度,頗有些痞壞,“沒想到夫人還挺懂啊。”
溫熱的氣息如烈火般又席卷過來。
喬知漾像個容易害羞的毛茸茸小動物似的,往被子裡藏了藏。
“因為小說都這樣寫的。”
她臉蛋透紅,清透甜軟的嗓音悶悶的,“一般男主角一遇到這種事,都會去找冷水兄弟幫個忙。”
岑晝眼底的笑色不由深了深。
“不用。”
他重新将腦袋蹭向女孩柔軟馨香的頸窩,睜眼說瞎話,“就這點,你的三哥還是能忍得住的。”
“睡吧。”
順着這個姿勢,岑晝在她還蔓延着紅暈的臉上親了口,“晚安,寶寶。”
夜色重新恢複安靜。
男人寬厚的懷抱像是安全感十足的港灣。
喬知漾緩緩閉上雙眼,舒适又安心地進入了夢鄉。
心心念念的軟香在懷。
時間已過去一半,岑晝仍毫無睡意。
黑暗中,他睜開了雙眼。
動作輕慢地微起了起身,搭在她腰間的手擡起,溫柔地拂開了她長發。
懷中的女孩雙眸閉着,随着淺淡的呼吸,一張嬌嫩紅潤的雙唇微微張開。
像朵明豔盛放的玫瑰,不自知地勾人采摘。
岑晝垂着眼,失去金絲邊眼鏡的遮擋,眸光泛湧着深暗。
“雖然偷親,不是君子所為。”
他指腹輕輕地摩挲着她的紅唇,壓低的嗓音暗啞沉欲,“但哥哥從來都不是什麼正人君子。”
怕驚擾已睡熟的女孩,他貼着她的唇珠,耐心又緩慢地厮磨輾轉。
親着親着。
開始有些不對勁。
他有些挫敗地阖了阖雙眼,頸邊青色的筋脈因克制而緊繃起。
不忘地幫她蓋好被子後,男人眼尾绯紅地走進了浴室。
花灑淅淅淋淋地湧起了水蒸氣。
岑晝仰起下颌,呼吸逐漸失了控。
啧。
果然隻有一條佛珠,根本就束縛不住他。
看來有必要催促下那邊,把定制好的第二條佛珠趕緊運過來。
不然這份重·欲,就快要壓制不住了。
—
翌日清晨。
初秋的陽光伴着清涼的微風,透過陽台,輕輕地傾灑在卧室内的床上。
裹着柔軟被子的女孩睡得一臉香甜,隻是潤澤的紅唇上,顔色可疑地比昨晚深了一些。
剛晨練完的男人穿着家居服,坐在床邊,撩起她耳邊的碎發,聲線磁性溫柔,“寶寶乖,起床了。”
“唔.....”
喬知漾還沒完全睡夠。
她不情願地轉了轉身,繼續裹着被子,奶奶軟軟地嗯哼了幾聲,“不要,還想繼續睡嘛.....”
像是習慣了似,岑晝的眼底彌漫出寵溺的笑。
小綿羊每次想要賴床,都會無意識地開始撒嬌。
他沒有絲毫不耐心,繼續溫柔地将她耳邊的發絲輕輕勾起,性感的低音炮繼續溫柔誘哄。
“可是哥哥給寶貝準備的驚喜禮物,已經在庭院裡了,寶寶不想去看看嗎?”
驚喜?
禮物?
成功捕捉到兩個重點詞語的小姑娘抖了抖耳朵。
立刻醒了。
“唔,我要看。”
喬知漾神情呆萌地揉着眼,從床上起來。
頭頂上還翹起了簇軟軟的小呆毛。
剛起身,她意識還沒完全回籠,繼續撒嬌地朝身旁的男人張開雙臂,“抱抱。”
岑晝微怔了下,随即啞聲笑了起來。
他不費力氣地直接單手将她抱了起來,徑直一路走到衛生間。
“乖,張嘴。”
随着男人溫柔的磁聲響起,電動牙刷輕輕地探入她嘴内。
清新的山茶花味牙膏蓦然擴散整個口腔。
诶?
喬知漾眨了眨眼,意識一下回籠。
看到此時的情景,她臉上蓦地騰起了片羞紅。
她怎麼像個小朋友似的,被抱着刷牙啊!
“不,不用了。”
喬知漾難為情地接過他手中的電動牙刷,想要從他懷裡走下來,“我剛才的意思就是,想讓你抱我去衛生間,不是這樣抱着我....”
“以前不是說過嗎?”
岑晝重新拿着她的牙刷,含着笑意的語調說不出的性感,“以身相許,親自服侍你。”
“哥哥是個講信用的人。”
他低了低頭,碰了下她的鼻尖,“當然要說到做到啊。”
喬知漾的臉更紅了。
她目光微轉。
注意到他手上拿着的自動牙刷t,以及配套的杯子,都印有了可愛的小羊元素的圖案。
而放在一旁的藍色漱口杯,則印有了大灰狼的圖案。
非常明顯的情侶配置了。
喬知漾不由有些驚訝,“這些東西,你什麼時候準備的?”
“在寶寶答應做我女朋友的時候就準備了。”岑晝笑道。
準确來說。
是在更早的時候就已經準備好了。
就等着女主人什麼時候來發現它們。
“寶寶,把臉擡一擡。”
刷完牙後,岑晝拿着沾濕的洗臉巾,動作輕柔認真地幫她擦臉。
從發際到下巴,每一處的小細節都完美地照顧到。
好溫柔啊.....
喬知漾有些出神地看着他。
男人單手抱着她的樣子,像是抱着自家小孩似的。
不管是神情,還是行為,都洋溢着令人沉淪的認真柔情。
她的腦海裡不禁浮起了四個字:爹系男友。
洗漱完後。
岑晝往洗手台上鋪上了兩層軟墊,将她輕輕地放下。
然後拿起早已備好的發圈,修長的手指攏起她的長發,細緻地幫她紮發。
喬知漾望着鏡裡眉目認真的男人。
看着他那雙處理過不少具有權威性的文件的手,此時不厭其煩地幫她梳頭。
“其實我自己來就好了。”
她心又軟又熱,嬌聲微嗔,“我又不是小孩子。”
岑晝輕笑了聲。
“但你在我心裡,不管多少歲,都是一個我想要天天寵愛,天天呵護的寶寶。”
他眉眼輕彎,“這份成就,是我永遠的人生驕傲。”
喬知漾心跳加速。
這男人上輩子肯定是一顆很甜的糖果。
不然怎麼會那麼會說情話。
女孩濃密柔順的頭發被輕輕紮起,露出了頸間白皙透徹的肌膚。
卻見上面顯眼的位置上,落下了好幾顆顔色绯紅暧昧的吻痕。
喬知漾:?
雖然比起小姐妹岑今歡,她的不算過分。
但因她膚色雪白。
一眼望去,格外醒目惹眼。
像是自動觸發,腦海裡立刻喚醒了昨晚男人在她頸間留下印記的記憶。
連同那些濕潤的觸感,也像是被喚醒般在肌膚上掀起燙意。
“都怪你!”
喬知漾捂着脖子的痕迹,頂着張羞紅的小臉,氣呼呼瞪他,“親就親嘛,怎麼還選了這麼明顯的位置。”
這讓她怎麼出去見人嘛。
岑晝一臉無辜。
不能嗎?
昨天小姑娘給他種的草莓印,要不是遵守男德,他都想解開領口。
然後順着比賽的場地,大搖大擺地走一圈去炫耀一番了。
“抱歉,是我考慮不周。”
見女孩的臉頰都快要鼓得像隻小河豚。
岑晝寵溺地蹭了蹭她的臉,唇角勾起意味深長的弧度,“下次一定改進。”
既然不能親明顯的地方。
那就換成其他不顯眼的地方好了。
畢竟不顯眼的地方,比顯眼的還要多不是嗎?
喬知漾望了望外面的天氣,“看來今天要穿高領子的衣服了,還好京北的秋天不算熱。”
“其實還有一個辦法。”
身旁的男人拉開抽屜,取出了款牌子眼熟的遮瑕膏,“因為我準備了這個。”
喬知漾:咩?
不是,你怎麼連這東西也準備好了?
不等她去問。
岑晝已擰開蓋子,沾有着些膏體的指腹,輕輕地在她脖頸上那些痕迹,慢條斯理地塗抹。
“唔....”
男人指尖的溫度溫熱。
在觸向她頸間那片肌膚時,像是有道酥麻的電流經過似,激蕩出失控的漣漪。
喬知漾心尖蓦地亂跳了下。
腰間不由有些泛軟。
岑晝明顯感覺到。
他眼底閃過抹促狹,饒有興緻地微歪了歪頭,湊近到她的耳邊,聲線磁欲,“這麼敏感嗎寶寶?”
“那以後塗别的該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