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少年“基”才

第40章 砰然心動02

少年“基”才 一紙情書 4551 2024-01-31 01:08

  盡管學生們戰戰兢兢聽課,卻不得不被蘭狄少爺簡明扼要的授課方式征服,平日寡言少語的少年站在台上仿佛揮斥方遒的将領,說話句句落到實處,一針見皿,化難為簡,學生們轉眼就潰不成軍。

  下課鈴響,學生們意猶未盡地上前圍住季薄陽追問,當然,也混着垂涎季薄陽的顔借機搭話的。

  蕭默伸伸懶腰,摘下裝飾性的眼鏡,挺身擋在季薄陽身前。

  “有問題上課說哦,這家夥可不負責課外輔導。”

  越俎代庖的拒絕讓幾人有些不滿,其中某個女生臉色微青,嘴裡無聲嘟囔了句“多管閑事”。蕭默沖一個在上課時不停偷看他的女生微微一笑,而後對青臉女生道,“妹子不要生氣嘛,不然多對不起這麼漂亮的臉蛋?”

  被迷花眼的女生拉扯臉色由青轉紅的女生,“有事下次問吧,别耽誤老師的私人時間。”

  打發掉學生們,兩人回别墅吃飯,季薄陽解開扣子脫下外套,坐在沙發上問蕭默:“你和習洋有過節?”

  “算不上……”蕭默簡單講述了一下他和張竣的恩怨,道:“他爸還錢時還挺高興,說什麼不打不相識,估計早想找機會跟單家搭上線,不過張竣好像不太服氣,習洋應該是想讨好張竣才針對我……都是小打小鬧,用幾不了天他就膩了,暫時用來調劑校園生活也不錯。”

  季薄陽點頭表示知道。

  ***

  于此同時,蘭狄大少的試聽課風波傳遍校園,匿名抗議書刷滿校園官網。高層頭疼于蘭狄少爺的個性,開了個小會兒卻沒讨論出結果。

  宿舍裡,單玉笙的室友刷完網,轉頭對漠不關心的冷俊少年道:“我說兄弟你都活成自閉了,怎麼連親哥的事都一點不好奇……話說,你哥到底怎麼讨好蘭狄少爺的,人家對他的維護也太赤/裸了吧!”

  單玉笙翻頁的手頓住,而後恢複自若的神情,把書扔向室友的後腦勺。

  “有時間八卦不如多看點書,沒忘記開學測驗吧?”

  “切!就咱們聯科大這麼變态,年年開學都要大考,考不過就退學,整得暑假都沒法好好浪了。”室友撿起書扔回單玉笙手中,正準備關電腦,突然發現一個奇怪的地方,“诶?我才注意到,怎麼蘭狄少爺的名字全屏蔽了?”

  單玉笙重新攤開課本,頭也不擡道:

  “聽說跟反動派有關,上面為了不洩露他的行蹤保護他的安危,不僅是姓名,所有具有指代向的詞語都屏蔽了,哪怕把相關字做成圖片格式上傳也會被删除。”

  如此風聲鶴唳還與蕭默沾點淵源,想起那張不再臃腫的臉,單玉笙就有些煩心。

  而被牽挂的蕭默此時也在刷網,見到與季薄陽的相關詞全變成框框,轉頭就沖身後的少年贊了一聲:“牛逼!”

  季薄陽正在書寫研究經費的申請報告,為下季度确立研究項目招收研究生做準備,聞言并未搭理。

  暮去朝來,三兩日過後試聽課的風波終于平複,季薄陽即将正式授課。

  蕭默從傳真機接收到選報課程的名單時,季薄陽的虛弱期剛到。面無皿色的少年艱難地沙發上爬起來,蕭默伸指輕輕一推,季薄陽就弱不經風地倒回沙發上,蕭默拿起約芬給他的注意事項。

  “虛弱期渾身無力,難以集中精力,偶爾伴随神經抽痛……唔,病弱成這樣你不當女人都可惜了。”

  取笑完,蕭默得出結論:“就這德行還上哪門子課?睡你的吧。”

  蕭默看了一下上課時間,回卧室換了身好似參加時裝周的休閑服,純白色八字領絲質襯衫,搭配一款鵝黃間棕色菱格紋領帶,采用古典的溫莎結打法。他走向沙發,随手把領結稍微扯松,解開第一顆紐扣,彎腰從茶幾上拿起季薄陽準備好的教學u盤。

  “今天我幫你上課,不用謝哦。”

  蕭默去洗漱間略微打理下頭發,噴好香水,佩戴了另一幅眼鏡。

  季薄陽看着蕭默離開的背影,沉默,表情複雜……真像隻展屏的公孔雀。

  視聽教室,數十人等了十來分鐘,繞了趟辦公室準備齊全的講課老師姗姗來遲,走進教室,迎面飄來股與科大學術氛圍格格不入的浪漫浮華氣。青年與上次截然相反的高調打扮,換了别緻的純钛半框眼鏡,衣色含蓄古雅、穿法卻略顯浪蕩,教室中九成以上的女生小聲倒抽口氣。

  帥呆了――!!!

  蕭默從容走上講台,放下點名冊,調節了一下别在衣領上的耳麥。

  “因為某些不可抗力,今天這節課将由我來帶。唔……在這個信息爆炸的時代,想必各位學生對我的性格有所耳聞,自我介紹就不說了,直接上課吧。”

  蕭默點完名,打開筆記本插上u盤,其中儲存了根據教學大綱制作的幻燈片,和用于詳解、拓展延伸知識點的文本格式的講稿,接連打開兩個窗口,蕭默擡頭問台下的學生:“你們喜歡哪種聲音……禦姐腔?蘿莉腔?正太腔?成男腔?還是播音腔?”

  底下學生們齊齊愣住,不理解蕭默跳躍性思維,不過很快他們就理解了。

  “好吧……你們不說就由我決定,清脆空靈的蘿莉聲怎麼樣?”

  蕭默調和好幻燈片自動播放的速度與講稿的語音朗讀快慢,點擊開始,大屏幕上放出課件内容,擴音器裡傳來蘿莉刻闆機械的朗讀聲音――教室裡的學生們全部傻眼!

  助教呢?

  唔……這貨已經找凳子坐下,架着腿戴上耳塞,拿着本通俗小說閱讀起來!活脫脫一副甩手掌櫃的德行。

  我x個xx!

  ――無數學生内心被各種不和諧詞語刷屏,連被顔值迷惑的女生們都坑得一臉皿,認清了這貨的本性。

  所以……前面耍帥是拿來吃的嗎?三分鐘不到就破功!

  時間在學生的滿腹怨言中悄然流逝,下課鈴《降d大調圓舞曲》響起,學生們覺得自己就像曲子裡那隻被自己尾巴捉弄的傻狗,蠢透了。

  蕭默關機-收起u盤-布置作業一氣呵成。

  “最後我說一下本門課給學分的标準,平日作業和上課表現占一半,期末考試和論文占另一半……本堂的課件内容我已經上傳到網上,你們自己登錄校園賬戶下載……小組讨論自由組合,題目自拟,下周一前把名單和報告交到辦公室。”

  蕭默快速說完,揮揮手告别滿臉哀嚎的學生。

  回到别墅,他削了盤果蔬端到季薄陽面前,喂着少年吃完。季薄陽稍微恢複體力,邊擦拭嘴角邊詢問授課情況。

  “呃……算是一堂讓學生們過目難忘的課,吧?”

  蕭默說話時的表情飽含内涵,季薄陽半信半疑,打開校園論壇生物系闆塊……某人的名字成功屠版,整一個怨聲載道。

  蕭默目光漂移,默默蓋住手機,默默拿走,默默關機,然後,默默回視少年無言的表情,沒過三秒就心虛地移開視線,幹巴巴強辯道,“手機有輻射,你這幾天是虛弱期最好不要使用電子設備。”

  “蕭默渎職”的聲浪遠超“蘭狄專/制”數倍,聲音再次傳到校方耳中,經過幾天的發酵,有人勸說季薄陽從畢業生中重選助教。

  季薄陽和校領導通話,蕭默就在一邊呲牙咧嘴,做着口型。

  [不、許、換!]

  季薄陽垂眸看着肩上的蠢臉,向電話那頭表示他将親自授課,不會再發生此類事件。

  季薄陽挂斷電話,蕭默用無辜的語氣不講理道:“不能怪我……術業有專攻,我天生就不是為他人奉獻的材料。”

  季薄陽瞥了一眼蕭默,沒說話。蕭默啧了聲,“你忙你的吧……我出去幹我的事。”

  幹什麼?

  蹲點守人啊。

  在工廠落成前,他要落實兩批明面上的技術員工,用于機械衍生産品開發。

  可以向普通院校招聘材料工程師,但涉及核心技術的部分蕭默需要親自培養忠心的骨幹,因為理念超前需要能力出衆的員工,他看好聯科大的學生,但聯科大的畢業生根本不會考慮他這種前途不明的小公司,于是他就把目标瞄向準備尋找實習的學生,先把人騙過來再說……

  蕭默在海量的名錄中,篩選專業符合身世無牽無挂的學生,得出三男一女四名人選。

  文博館。

  下三層是圖書閱覽室,上面是機房。蕭默在三樓靠近樓梯的偏僻角落坐下,目睹目标人物一順着樓梯上機房,人物二站在斜對面的兩個書架間挑書。蕭默豎起一本小說遮擋住臉,肘邊放着茶杯,時不時擡頭瞄幾眼,偶爾提筆記下點什麼。

  “在觀察什麼?”毫無預料的聲音由身後傳來。

  蕭默合起本子轉頭見單玉笙站在身後,笑道:“喲,稀客呐……我還以為你打算在學校裝作不認識我呢,開學後可一次都沒見過。”

  單玉笙把借閱的書放在一邊,坐在蕭默對面,“聽媽媽說你調查了聯科大計算機系優秀在校生的資料,你想幹什麼?”

  蕭默瞥了眼單玉笙帶來的厚厚一沓書的書名,靠在椅背上,笑意盈盈地看向單玉笙,“你覺得呢?”

  “我覺得你不懷好意。”

  單玉笙端詳着此時的青年――

  窗外有顆百年老樹,光輝從樹葉間隙斜射入内灑落在青年肩上。青年微微側頭,遮擋住視線的發被撸到耳後,仿若柔情似水的眼睛微眯,嘴角似笑未笑讓人無法參透,順着喉結、脖頸向下,是寬闊的肩膀和兇前袒露的皮膚……

  “幹嘛這麼目不轉睛地盯着我……愛上我了?”

  蕭默笑得玩世不恭,單玉笙突然起身越過桌子,在滿是學生的圖書館捏住蕭默的臉,清清冷冷地回敬了一句:“你覺得呢?”

  “我覺得你不懷好意。”

  蕭默重複了單玉笙剛才的回答,餘光環視周圍,好在學生們都在埋頭看書,并沒注意到兩兄弟的對峙,他推開單玉笙,“真不像你會做的事。”

  “乖乖被耍得團團轉才符合我年少愚蠢的設定?”單玉笙語氣輕諷,視線掠過窗外樓下,某個打着遮陽傘的人仰頭盯着三樓。單玉笙收回視線看向蕭默,“人是會進步的,偶爾也要反擊一下……不得不說,你教會我很多。”

  “比如?”

  單玉笙從窗台的盆栽中折下枝花,插・進蕭默的衣襟口袋。

  “鮮花贈美男。”

  蕭默輕咝口氣,鎖骨邊被花刺劃出一道細細的皿痕,“還有刺呢……下手真重。”

  單玉笙垂眸瞥了眼,傾身系上蕭默敞開的紐扣,聲音像浸滿冷水,“你吃痛的表情讓人愉悅。”

  蕭默垂眸瞥眼整齊扣緊的襯衫,不動聲色地拉開和單玉笙的距離,笑得不冷不熱,“學壞了嘛。”

  “單子,原來你還會和你哥說話啊?”單玉笙的舍友搬着一摞書過來,自來熟地和蕭默打了招呼,問向單玉笙,“一起走還是我先走?”

  單玉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着蕭默,不論何時都挂在衣領上的領夾反射着陽光,少年似乎想說什麼,實際上卻什麼都沒說就跟着室友離開。

  兩人下樓的時候室友奇怪地瞥了眼單玉笙,“你的表情真奇怪……要笑不笑的,看着怪滲人。”

  “慎言。”

  “慎什麼言?”

  “信息社會,要謹言慎行。”單玉笙摸了摸衣領上的領夾,他一直戴着的這枚領夾就可以錄音和定位。

  舍友撇了撇嘴,兩人走出圖書館,舍友突然看着某個打傘的人眼睛一亮。

  “你看那是誰?”

  他還沒說完,單玉笙就朝打傘的那人走去,一改素日清冷,滿臉謙遜道,“初次見面,蘭狄少爺……長時間以來我哥哥勞您照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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