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婚色撩人:權少誘妻成瘾

第992章 姑姑,我不做沒把握的事

  最後一個“常”字還沒說出口,門口處傳來容肆的聲音,随即便見容肆邁步進來,唇角噙着一抹若有似無的深笑。

  他的手裡拿着一束百合花,朝着容桦緩步走來。

  從容淡定的步子,優雅華貴的身軀,再加之那迷一般的深笑。他就像是一個從頂端緩步向下走來的帝王一般,将一切人事物都瞰俯于眼裡,又棄之如薄履的感覺。

  此刻,就連容桦也不得不承認,容肆是高傲的,有着與生俱來的領袖氣息,就像是一頭雄居于頂的獅王一般,不聲不響的就将她給壓制下了。

  容桦呆住了,在看到容肆的這一刻,她是震驚又詫的。

  她沒有對任何說起她住院的事情,除了她和李嬸之外,沒人知道。

  可是,他是怎麼知道的?

  還有,他是不是聽到了她剛才說的話?

  耳邊傳來李嬸的聲音,“太太,這邊一切正常,沒什麼……”

  容桦挂斷了電話。

  朝着容桦提揚起一抹溫慈的淺笑,“肆兒,你怎麼來了?我沒什麼事情,隻是不小心摔了小小的撞了一下而已。來,坐。”

  邊說,邊指了指對面的椅子,笑盈盈的樣子滿是慈愛。

  隻是在看到容肆手裡拿着的那束百合時,心裡卻是揚起一抹不悅之色。

  容肆臉上沒什麼太大的表情變化,而是一臉沉靜淡然的看着容桦,然後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淺笑,緩聲說道,“姑姑怎麼這麼不小心?”邊說邊将百合花往她的床頭櫃上放去,然後環視一圈病房,沉聲問,“怎麼沒見姑父與行知?你都住院了,他們也不來照顧你!這個行知,真是越來越不懂事了!我得打個電話……姑姑,你剛才是在吩咐誰做事嗎?”

  他手裡拿着手機,若有似無的把玩着,又似笑非笑的看着容桦,将她臉上每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都盡收于眼底。

  容桦淡然一笑,将手機往一旁的床頭櫃放去,不緊不慢的說道,“總要吩咐一下的,我這雖然不是很嚴重的,不過醫生也不讓我出院,非得讓我留院觀察個幾天。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你姑父一個人也忙不過來。高家那邊也得他去關注着。你說這一年都是怎麼了?怎麼就這麼多事情發生?”

  容桦擡頭,一臉想不通的沉重表情看着容肆,等着他的回答。

  容肆在她對面的椅子上坐下,右腿往左腿上一翹,雙手交疊放于膝蓋上,沉洌的雙眸與她對視,緩聲說道,“我也想很想知道,這一年都怎麼了?怎麼就這麼多事情發生了呢?我還以為姑姑能給我一個解釋的呢!看來,姑姑是沒辦法回答我了。高伯母的事情我也聽說了,怎麼這麼不小心?”

  容桦直直的盯着容肆,可是卻沒有在他的臉上發現一點的異樣來。

  他就像是戴了一張面具一般,沒有任何一絲的起伏,就好似所有的事情都與他沒有任何關系。

  容桦心裡不禁的冷笑。

  容肆啊容肆,你真不是愧是容铮與覃天恩的兒子啊!你真不愧是我一手帶大的啊,竟然都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了。

  “我聽說你把高氏收購了?”容桦看着他沉聲問道。

  “對!”容肆毫不猶豫的承認。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不管怎麼說,我們與高家都是親戚。還有,高湛又是沈國濤的女婿,你這麼做就不怕得罪沈國濤嗎?”容桦一臉不悅的看着他,語氣中帶着質問。

  “得罪?”容肆重複着這兩個字,然後唇角彎笑,“姑姑,我收購高氏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你有見沈國濤有什麼行動嗎?姑姑放心,我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也從來不做對自己沒利的事情。我既然做了,就絕對不會給人留有餘地。”

  “你?”容桦淩視着了,眼眸裡是充滿怒意的,雙手緊握成拳,然後松開。朝着容肆沉沉的一點頭,“很好,你長大了,也有出息了,不用再姑姑為你操心了。你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自己作主了,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多說什麼了。”

  容肆緩緩的從椅子上站起,居高臨下的俯視着容桦,不疾不徐的說道,“那我就不打擾姑姑休息了,以後再來看姑姑。”

  邊說邊朝着門口走去。

  “肆兒,你是怎麼知道我住院的?”容肆剛走到門口處,身後傳來容桦的聲音。

  容肆止步轉身,一臉神秘的看着容桦,沉聲說道,“有心,什麼事都能做到。”

  說完,朝着容桦又是神秘的一勾唇,然後轉身離開。

  容桦微擰眉頭,一臉深思熟慮的樣子,細細的回響着容肆的話。

  有心,什麼事都能做到。

  他到底是什麼意思?是不是意識到什麼了?

  可,哪怕她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來,容肆到底是怎麼知道她住院一事了。

  難不成是李嬸說的?

  不,不!

  這不可能!

  李嬸是絕對不會說的,又或者是醫院通過的?

  可,醫院通知,不應該是通知易建彰嗎?怎麼會是容肆呢?

  容桦陷入了一片困惑之中。

  容桦出病房的第一件事就是給易建彰打電話。

  “喂,肆兒。”易建彰接起電話,語氣顯的有些意外,“你怎麼給我打電話了?是有事嗎?”

  “姑父,姑姑住院,你怎麼不在她身邊照顧着?難道在你眼裡,姑姑還沒有高伯母來的重要嗎?”容肆的語氣帶着一絲責怪與不悅。

  “容桦住院?怎……怎麼回事?”易建彰一頭霧水,不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昨天不還好好的,怎麼今天就住院了?

  要說容桦故意的,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不是容桦的性格做得出來的事情。

  “你問我怎麼回事?姑父,你這個丈夫可當的有些不合格了。”容桦冷聲說道。

  “是,這事是我做的不夠。你告訴醫院和病房,我馬上過來。”易建彰一副好脾氣的說道。

  容肆報了醫院名和病房号後挂了電話,手裡把玩着手機,唇角噙着一抹味意深長的弧度,邁着健步朝着電梯走去。

  易建彰撥着易行知的号碼,然而卻是一直沒人接聽。

  易行知此刻正KTV包廂與沈從萱高吭的K着歌,喝着酒,而且兩人還是“勾肩搭背”的,好不親密的樣子。

  前面的茶幾上,橫七豎八的躺着好多酒瓶。紅的,白的,啤的都有。

  易行知整張臉都是通紅的,就連眼珠都是紅的,一身的酒味。

  坐在沙發上,整個人耷拉在沈從萱身上,嘴裡嗨胡亂吼着,也不知道都在唱個什麼歌。

  沈從萱雖然沒有他這麼糟糕,但也好不到哪去。

  兩人的手機就丢在沙發上。

  此刻,易行知的手機不停的響着,可他就是沒聽到。

  一來是喝高了,二來是音樂實在是太響了,他根本就不可能聽到。

  “你說,我為什麼就攤上這麼一個媽呢?”易行知吼累了,嗓子都啞了,終于安靜下來了。

  他就像是發洩完了,整個人都放空了,也輕松了一般,朝着沙發上四仰八叉的躺着,一條腿擱在沙發背上,另一條腿擱在沈從萱的腿上,雙眸迷蒙呆滞的看着天花闆,自言自語着,“她怎麼可以這麼做的啊!那個人再不是,她也是我姑姑。我姑姑很疼我的,比她都疼我。可以她現在卻半死不活的躺在重症裡。還是我親媽給下的手,她這麼到底有沒有考慮過我和我爸的感受啊!”

  “啊,你說什麼?易行知,你嘴裡吧啦吧啦的在說什麼?我一個字也聽不到!”

  沈從萱手裡拿着話筒,看着躺在沙發上的易行知,大聲的吼着。

  易行知當然也不會聽到她的聲音,繼續目光呆滞的看着天花闆,繼續自言自語,“你說我以後該怎麼面對我姑姑?醫生說了,她就算好了,也不可能和正常人一樣了,她的智力肯定受影響。我很想繼續過着跟之前那樣的兩耳不聞窗外事,隻顧吃喝玩樂的日子。可是,不能啊!我怎麼就覺得自己活的這麼累呢?”

  不知不覺中,他的眼角竟然流下兩行眼淚,然後浸沒進沙發裡。

  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竟然哭了,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為什麼哭,又為誰在流眼淚。

  隻是覺得,一下子生活變的很沉重,也很現實。

  之前,容肆已經利用過他一次了。

  那一次,讓他快速的成長起來,讓他知道這個社會,其實能信任的,依靠的除了自己之外沒有别人。

  就連自己的父母也不可能,更别說是其他人了。

  他不怪容肆,清楚的知道容肆之所以這麼做,就一定是在他的理由的。誰讓一直來都是他媽在利用人呢?永遠都是她在呼喝,頤指别人。

  那容肆為了反抗,小小的利用他一下也就能夠理解的。他甚至都心甘情願的被利用,誰讓他是容桦的兒子呢?又誰讓是容桦有錯在先的呢?

  可是,容肆所做的那麼一點小事,與容桦的比起來,那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完全不足一提了。

  容桦,他媽,那做的事情才叫一個狠,一個絕。

  易行知越想,越覺得心悶,總覺得他沒臉見任何一個人。

  那是因為他還不知道容桦對容肆和墨梓瞳做的那些事情,他還不知道容肆與墨梓瞳之前還鬧過一回兄妹關系。

  他要是知道這事也與容桦有關,估計他得一頭撞死,才覺得有臉見他家眼睛了。

  沈從萱也是喝的有些高了,再加上音樂聲響,她又看着前面的電視屏幕,所以也就沒發現易行知此刻正流淚哭着。

  一手拿着話筒,手肘支在易行知那搭擱在她腿上的大腿,繼續嗨唱着。另一手朝着易行知的臉拍去,“易行……哇,什麼東西,這麼濕濕的?”

  沈從萱的手摸到了一手的濕,吃驚之際轉頭朝着易行知望去。

  然後猛的發現易行知竟然在流馬尿。

  這讓沈從萱猛的被吓到了,頓時那渾沌的酒意也清醒了一半。

  沈從萱的酒量還是不錯的,茶幾上橫躺着的那幾個白酒瓶全都是她喝的。

  易行知的酒量就不行,他基本上就隻喝了點啤酒,然後還有幾杯紅酒,白酒根本就沒沾一點,然後整個人就醉的七暈八素了。

  沈從萱立馬搖掉了手裡的話筒,然後按掉了音響,拍着易行知的臉,“喂,易行知,你大男人一個的,掉金豆,你好意思啊?我都沒掉金豆呢,你掉什麼金豆啊!我告訴我啊,前兩天,瞳姐好不容易給我和賀石制造了個機會啊,結果,他送我送到一半就把我扔下了,然後自己回去了。我跟他表白啊,還被拒了。我這麼衰都沒哭,你哭個什麼勁啊!你是男人哎,不是說男人流皿不流淚的嗎?你别給我丢臉!”

  易行知伸手抹一把自己臉上的淚,索性就哭的更稀哩嘩啦了,對着沈從萱氣呼呼的說道,“我哭怎麼了啊!誰規定男人不能哭了?我又沒在别人面前哭,我一個人偷偷的哭,我又沒丢着你什麼臉。”

  “行,你沒丢着我什麼臉。那你哭個什麼鬼啊!你看我,我還被我大伯管着呢,他憑什麼管我啊?我又不是他女兒,他憑什麼來約束我的一輩子!我姐被他約束的還不夠嗎?你看我姐,跟高湛在一起幸福嗎?我是絕對不會被他牽着走的!”

  沈從萱氣呼呼的說道,眼眸裡全都是堅定。

  “對,你又不是沈國濤的女兒,憑什麼你的事情輪到他來作主!”易行知一臉贊同的說道,“我也不是容桦的女兒,我的事情也輪不到她來作主。他們愛作主,把他們自己作主了吧,讓他們倆一起過去!我們倆不一起過!”

  易行知是真的喝蒙了,說話都胡言亂語了,連他自己是兒子還是女兒都分不清了,但他卻記着,不想被容桦管制着一輩子。

  “易行知,你傻吧,你本來就是容桦的女兒。呃,不對,兒子!”

  沈從萱拍着他的臉笑着說道,因為喝的有些多,随着拍臉的動作,整個人也向前傾去。

  然後一個不穩,倒易行知身上,就那麼湊巧的,嘴直接對上了易行知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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